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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著說:“你剛喝下時與常人無異,但隨著年齡增長,你的仙族特征和血脈力量會逐漸顯露出來。比如,在隱靈谷外你我的身體會出現(xiàn)異常:呼吸困難、心臟不適,還有雙眼變紅,尤其是在滿月的時候,不適感比平時明顯?!?/br> 莫彤拿出面鏡子,果然,她現(xiàn)在的雙眼如同張洲的一樣,也是紅的。她沒有插話,強自按捺下心中的震驚靜靜聽著,試圖努力消化從他口中得知的難以讓人相信的信息。 “一年前我就找到你了,只不過沒出來與你相見,”他輕笑一聲,“看著你瞎折騰挺有意思的?!?/br> 莫彤腹誹,我認認真真修煉機關術怎么就成瞎折騰了? 哪知他的面色突然冷下來:“可我發(fā)現(xiàn),不只有我,還有一個人也在暗中盯著你的一舉一動,所以我更不會輕易出現(xiàn),幸好你還不傻,知道自己跑出來,否則我只能想辦法將你擄走了。” “那人是誰?”莫彤皺眉問道。 “不知道,他的實力與那時的我相差不大,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甩開了,”張洲沖著她痞笑,“你以為憑你的本事可以安然無恙地從莫家跑掉?還不快謝謝你洲哥哥?” 她翻了個白眼:“既然你已經(jīng)將事情告訴我了,接下來你想怎樣?” “我是想娶你的,”張洲說的坦然,可表情實在是無法不讓當事者產(chǎn)生懷疑,怎么看都像不懷好意,活像個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流氓混混,“然后生十個八個的rou團子,我看挺好玩的。而且谷主、老頭和老猴子他們也會很高興見到如此?!?/br> “你當我是豬啊,能生那么多個——不是,誰要嫁給你啊!”莫彤一下子炸毛,凡是能抓起來的東西,全部朝他扔過去,葫蘆、石子、被連根拔起的草、從她腳邊路過的無辜小爬蟲…… 張洲沒躲,伸出手指輕輕一點,在他的面前似乎形成一道隱形的墻壁,將各種沒有殺傷力的“暗器”阻擋住,蕩起陣陣波紋?!皠e鬧,聽我說完?!?/br> “快說!”她有些氣急敗壞,將他剛發(fā)出的驚人一手忽略了。 “可惜啊,”他咂咂嘴,“你現(xiàn)在實力還不夠,還需再修煉些年,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nèi)プ觥!?/br> “我憑什么要聽你的安排?”莫彤在掙扎,如同落入蛛網(wǎng)的小蟲。 奈何,既已入局,無處脫身。 “從你喝下精血的那天開始,你就只能聽從命運的安排。”張洲沒讓她有機會反駁,“你要知道,精血這東西是人人覬覦的,能‘長生不老’呢!我估計你父母的死亡跟此有關,那個暗中觀察你的人便是幕后之人派去監(jiān)視你的,你認為他會輕易罷手,讓等待多年才獲得的機會拱手讓人?” 莫彤一肚子的話全部卡在喉嚨里。 他也許是在欺騙她,可她如今的身體反應又如何解釋?難不成是他暗中下的藥么?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么極有可能在未來她將面臨巨大的危及,攸關她的性命。而父母的死亡原因,也需要她去探尋。 再者,幕后者派人監(jiān)視她,就是為了觀察她是否喝下精血,而精血又是否真的能起到長生不老的作用,倘若被他們發(fā)現(xiàn)精血改變了她,最大的可能就是把她捉了,然后進行研究,或者成為“長生不老藥”,被生吞活剝。 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顫抖,為無辜死去的父母,也為才剛知情的自己。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張洲所說的話。 張洲見她此時的模樣,輕輕嘆口氣,他本不想現(xiàn)在把事情告訴她,想再過些時日,她再成熟些、實力再強些的時候全盤托出。剛剛她那下意識的一腳,踹“傻”了他,不經(jīng)意打開了閘門。不過,他仍是有所保留。 他站起身,撿起剛被當作武器的葫蘆拿起來,走到她面前,輕輕拍她的肩膀,說:“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彼麊问謱⑺龔牡厣侠饋?,又把葫蘆塞到她手中,“難受的時候就喝點,快沒了來找我要?!?/br> 莫彤傻乎乎地抱著葫蘆,任由他拉扯著往弟子居所行去。 ☆、圖空間 山洞中。 中年長老托著下巴,興趣盎然地看著面前處于變化狀態(tài)中的丫頭。 服下醒魂草后,她昏了過去,身體漂浮在半空中,身體上隱隱發(fā)出微弱的光芒,隨著時間的流逝,光芒越來越璀璨,晃得他瞇起雙眼。 也不知過了多久,光芒收斂于體內(nèi),而丫頭轉(zhuǎn)變形象,從身嬌體弱的小丫頭,變作身體纖瘦,容貌清冷的妙齡女子。 長老內(nèi)心驚于她的變化,表面上卻并未顯露,他淡淡問道:“恢復記憶了?” “長大”的丫頭不像先前那樣面容上有莫彤的影子,如同她的同胞姐妹般,但眉心的紅點仍舊存在,眉眼之間卻完全與“兒時”不同。她握了握雙拳,渾身充滿力量,可惜只是強盛時的一半,她說:“記憶并不完整?!?/br> “你還回到她身邊?” 她沒有猶豫:“是要回去的?!彼置嗣夹?,“主人給我第二次生命,我是要做些什么的。” “也好?!?/br> “你說的隱靈谷是?” “一個小地方罷了,她以后會去的,至于你是否愿意幫忙,那取決于你的決定,我們并不會強制要求?!遍L老淡淡一笑,“去找她吧?!?/br> 她微微點頭,轉(zhuǎn)瞬消失。盤坐在蒲團上的中年長老勾起唇角,緩緩閉上雙眼,似老僧入定。 莫彤獨自坐于屋中,對著鏡中的自己看了很久。今夜的月亮貌似比昨日更圓了,身體上的變化也因此變得更加明顯,幸好張洲給她的藥很管用,否則不知現(xiàn)在要難受成什么樣。 但是,每發(fā)作一次,她的眼睛都會變得更紅,像能滴出血來。 她驟然感受到與丫頭之間的聯(lián)系,越來越近,速度很快。她剛放下鏡子,一氣質(zhì)清冷的女子已站在她身旁。 “你……”莫彤明顯感覺到自己和丫頭的聯(lián)系是從這陌生女子身上傳來的,可她不像丫頭,即使丫頭百般變化,天真單純的氣質(zhì)是不變的,這明顯是另一個人。涌上心頭的喜悅一下子被澆滅,腦中僅?;靵y。 “重新認識一下,我叫無邪?!迸佣饲f行禮,笑不露齒,高貴且不可褻瀆,又宛若雪蓮般冰清玉潔。 莫彤倉促站起身,傻愣愣還禮:“你剛說重新——你是丫頭?” 無邪點頭,將之前發(fā)生的事簡要敘說一遍,然后說道:“我想將這些告訴在圖空間中的兩位好友,不知你能否同意?” 就算莫彤不同意,她自己也能進去,只不過不再像先前那么隨性罷了。而且知道一些事后,她也清楚,斬風門比她想象的還要安全,張洲明顯和各位長老都熟識,很早之前便認識,這點從岳鵬博師父稱他“小猴子”上就能看出來。既然不虞安全,那么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圖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