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稠,很像泥土。 但是正是因為粘稠了,畫符時對于執(zhí)筆者的功力要求更高了! 在這可以稱之為重寶的雷劈木上畫符,還是用朱砂泥,安以然不得不十分的小心謹慎。 要是一個不小心,雷劈木的威力都得下降不少。不知道多久才養(yǎng)得回來。 幾乎是全身心都投入了進去,要不是因為那霧影需要一段時間吸收吞噬的血rou才會來,她還真不敢這樣做! 終于,淡淡的金光閃過,劍身上多了一道道符紋。 放下符筆,抬手剛要擦擦額頭冒出來的汗,卻已經有人比她更快了。 蘇一航一直看著她,見她額頭冒汗,但是卻知道符沒完,不能打擾,就忍著沒動。 現(xiàn)在安以然一畫完,他立馬就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手帕幫她擦汗。 額,這個,應該她自己來就好了吧! 安以然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蘇一航對她就好像是有點不同了,但是真要說起來,他卻又好像沒做什么。 她卻不知道,蘇一航對她的不同,所有人都看出來了。 偏偏是身在局中不知情,路人清。 山南原本應該是在中間的位置的,但是因為山東也在最外面,他也就跑來了。他自然是見過雷劈木的,看著安以然拿著雷劈木畫符,他也是驚了一下。 他看到蘇一航的時候就有了猜測。 他認為蘇一航是安以然帶來防備他們的,因為蘇一航并不會術法也不會什么特殊的功法,比如張家少主那樣的尋龍指。 對付不了鬼怪,也沒有特殊技藝,那么就是為了防備著他們這些人了。 人心是最可怕的! 她這么想,他并不意外,要知道,玄門和山門關系可算不上友好,要是自己等人將她這個玄門少門主永遠留在這里也有可能。 但是她又必須進來替那個靈體尋找千檀花,所以她只能帶著幫手。 而一般對付鬼怪的幫手就有些不夠用了,所以就請來了這位對付人的高手。 但是,雷劈木啊,要是拿在他手里該多好,偏偏是一個不會使用的普通人。 他們可真的沒有想過害她??! 山南雖然很克制自己,但是那火辣辣的眼神還是讓安以然注意到了。 “放心吧” “我是不會借給你的!” 原本因為前半句話而陡然發(fā)亮的眸子瞬間暗了下來。 不管山南那一臉失望的表情,將劍重新遞給蘇一航。 其實,山南說對了。 盡管再怎么不想承認,她拉著蘇一航來這里,確實有那樣的心思。 只是她現(xiàn)在越來越不想蘇一航在這里了,實在是太危險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心中的危機感越來越強。 砰! 砰! 天眼果然能看到霧影。 這一次,霧影沒能成功。 它一來就吵著坐在外圍,最弱的山南襲來。 可是安以然在它一出現(xiàn)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它,它再吵著山南來,簡直就是撞在傷口上了。 安以然自然不會和它客氣,當下撒出一把符篆,直接把隱匿著身形的霧影給炸了出來。 沒錯,一把符篆,山南覺得,有錢也不是這么花的啊! 雖然她很有錢,不在乎這點符篆,雖然她是為了讓霧影現(xiàn)行,雖然她是為了救他,但是他還是覺得很心疼! 他窮啊! 不光他窮,整個山門現(xiàn)在都很窮! 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山門一直在想方設法的尋找秦宣墓,并想從中找到那樣東西。 可是,這都是需要花費大量人力無力的。而且因為現(xiàn)在他們屬于封建迷信,弟子們賺錢越來越難。 花銷大,收入少,他著實覺得山門很窮! 特別是這次請這些人出來,又花費了很多東西,這些可不都是錢能夠買到的。 死了人,還得給人家家里意思意思,這又是一大筆開銷! 心里這么想著,手中卻也絲毫不弱,手中一個個符篆不要錢的向著霧影打去。 好像是要把心中的郁氣全部發(fā)泄在它身上,可看不出一點的心疼樣! 剛剛他們經過商討,發(fā)現(xiàn)在霧影上一次來的時候,不只是誰扔出的一道符篆,一擊就消滅了一絲霧氣,十分的干脆利落。 符篆雖然難畫,但是這次下來,眾人都準備得十分的充足,就決定了,下次霧影再來,先用符篆攻擊。 剛剛安以然那一下就讓霧影現(xiàn)出了身形,而且接二連三的爆炸,霧影的身形似乎都緩了一下。 一番接二連三的符篆攻擊,大家又一致的都使用的攻擊力大,范圍小的符篆,霧影的身體似乎都已經有些虛幻,沒有之前那么凝實了。 吱! 像是被激怒了,霧氣一樣的霧影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叫聲。 就是安以然有著不弱的元力和內力也覺得耳朵震得有些疼,更別說其他人了! 有好幾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其中一個靠得近一些的還有猩紅從指縫間滲出。 而其他人,看面色也都是有些難受的。 以為這霧影發(fā)出這么強烈的音攻,眾人不敢掉以輕心,強忍著不適繼續(xù)出手。 只是這一輪,有了其他的攻擊物,比如闡家小姐撒出的一把紅色粉末,讓霧影又是一聲尖叫。 眾人也發(fā)現(xiàn)了,這霧影雖然厲害,但是只要被現(xiàn)出了身形,攻擊力就少了很多。 拖著它,不讓它接觸到人,自然就吞噬不了血rou,不能增強自身的能力。 自身身體受損,偏偏吃不到血rou,隱身的話,那個穿著青衫的姑娘每次都能找到自己。 沒有任何預兆,霧影又化作了煙絲,眼看就要四逸逃走。 而就在這時,變故陡生! 第兩百二十六章一鍋端 一束黑光自安以然手腕處射出,直接化作了一個黑色的大鍋,將那霧影化成的煙霧全部蓋住。 再然后,這只大鍋再次化為光束飛回了安以然手腕處。 這時,眾人才看清,原來她的手腕上戴著一個玉鐲,而黑光就是從玉鐲中冒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