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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趴在窗臺靜靜抽了一根煙,待繚繞的煙霧湮滅消失在秋日午后斜陽里,他又點著了第二根煙。 煙燃至半截,滿室腐朽。 單涼望著籠罩在斜陽中的他,再也受不了這種氣氛,她開口喚了聲:“宋遇?!?/br> 宋遇像是沒有聽到,若無其事又抽了口煙。 單涼再道:“宋遇,算了?!?/br> 宋遇再抽一口煙。 單涼咬了咬唇,再再道:“宋遇,我信你。” 宋遇這才扭頭,他手指夾著煙,眼角帶笑勾唇淡淡說:“AUV,我在一本攝影集上看來一句話。那人說,戀愛就像讓對方剝下你的皮,而且知道對方隨時都可能拿著你的皮,從你身邊走開。我先前答應(yīng)過你,等你什么時候想從棺材里爬出來了,你就扒下我的皮做一面鼓。那么現(xiàn)在,你想從棺材里出來了嗎?” 單涼眼圈泛紅抿唇看著他從墻角陰影里出來走到他身邊,和他一起趴在窗臺上,仰臉沐浴在和煦斜陽里。 不過頃刻,周身便溫暖了起來。 單涼轉(zhuǎn)過臉看他,點頭:“宋遇,我想出來和你一起曬太陽?!?/br> 宋遇笑如秋初的風(fēng):“AUV,待會兒你把我的皮扒下來,想做鼓就做鼓,想拿著走就拿著走,都沒關(guān)系?!?/br> 47章 .宋遇的粗~長 十五歲的少年, 張揚熱血放縱驕傲朝氣蓬勃,迎著朝陽就仿若自己擁抱了整個世界。給他一個杠桿,他真的就敢去撬地球。 熱情放蕩不羈愛自由,吵吵鬧鬧折騰到盡頭。 可是,十五歲的少年, 他也只是個孩子,干凈如同身上的白色校服, 清新潔白,不染一絲塵埃。雖然, 這個時候的少年, 他不覺得自己是個孩子, 大人們也往往忘了,他還是個孩子。 初夏, 水洗藍天, 氣候宜人,整個海城就如同浸泡在一壺新茶中, 呼吸間,盡是清香。 初中最后一個學(xué)年, 學(xué)校舉行籃球聯(lián)誼賽, 宋遇身為學(xué)?;@球隊主力, 這次聯(lián)賽, 他當(dāng)然義不容辭。比賽中,更是用盡全力可以說是超常發(fā)揮,使學(xué)校蟬聯(lián)冠軍寶座。 比賽一結(jié)束, 他連領(lǐng)獎臺都沒登,球衣也不換,就在同桌的掩護下急匆匆從后門提前溜出了學(xué)校。 同桌羨慕地揶揄他:“我說宋遇,初中最后一次最最風(fēng)光的時候,你小子居然不去出風(fēng)頭享受享受眾星捧月的滋味,跟你平時人設(shè)不符啊。” 宋遇拿起單車上搭著的白色校服襯衫胡亂擦著臉上的汗,不耐煩說:“又不是沒領(lǐng)過這種獎,你是不知道,等領(lǐng)過獎后再想出來,簡直比登天還難?,F(xiàn)在的女生,這才多大,根本就不知道矜持二字是怎么寫的。我嚴重懷疑她們是在同一家書店買的新華字典,且還是買的同一批殘次品。她們的字典里,壓根就沒有矜持這倆字兒。” “你就得了便宜還賣乖吧。”同桌嘖嘖了聲,“比賽的時候,就學(xué)校那個啦啦隊的隊長,那水平可真是高,不光跳得賣勁,眼睛在你身上就沒離開過一秒?!?/br> 宋遇“切”了聲:“你眼神可真是好,她們啦啦隊都穿一樣的衣服,長得跟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正常人根本分不清誰是誰?!?/br> 同桌噎了一噎:“得得得,全校就你一個正常人,行了吧。遠的咱不說,就說隔壁班的孫若淼,你總能分得清記得住吧。初中,連著三年,她可一直都是咱們學(xué)校的?;?,在咱們這個八國聯(lián)軍的國際學(xué)校里,能從一眾洋妞中殺出重圍,這殊榮嘖嘖嘖,說是為國爭光都不為過?!?/br> 宋遇跨上單車,漫不經(jīng)心說:“所以?” “我可是聽說了,孫若淼上學(xué)期給你寫了封情書。怎么這都下學(xué)期了,也沒見你們有動靜?你不會是連孫若淼你都看不上吧?” “她沒有辨識度?!彼斡霾戎鴨诬囉跸牡娘L(fēng),淡淡說。 “什么?她還沒有辨識度??。。∷菦]辨識度,全海城的女生拎不出一個來了?!?/br> “合著你好像見過全海城的女生一樣?!?/br> “哎,你小子到底喜歡哪種類型的?” “說了你也不懂?!?/br> “不想說就不說唄,還硬要把鍋甩在我頭上。”同桌頗為不滿。 宋遇瞇眼想了會兒,遐想道:“就是那種丟在人堆里,別人都看不到瞧不見她,誒喲喂,還就我能一眼把她給拎出來的那種?!?/br> 同桌納悶地看著他,琢磨著他的話:“你這是,說的是乞丐吧?” “就說你不懂吧。”宋遇在夏風(fēng)中洋洋自得道。 懵懂的少年,還不知道什么是愛情,此時的他,幻想著他的那個她,一定就隱藏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等著他一眼把她給認出來揪出來。 同桌突然神秘兮兮說:“宋遇,你聽說了沒?咱班的那個肖萬軍,他正式步入男人行列了。” “什么?” “他和他女朋友,他們兩個,做過了,還不止一次。咱班男生都知道,你不知道?” 宋遇恥笑了聲:“他硬的起來嗎?” 同桌yin.笑:“你想去觀摩?” 宋遇轉(zhuǎn)動車把,路口左轉(zhuǎn):“你去的話,我可以借給你一臺最新款的錄像機?!?/br> 同桌吆喝:“哎,你這是去哪兒?不是要去你奶奶家?” “先回一趟家?!?/br> “你可真行,想一出是一出,剛臨時起意放了司機鴿子自己踩單車,現(xiàn)在又突然要回家?!?/br> “誒嘿,老子樂意,不行?” “行行行,誰都沒你行,全海城就你最行……”同桌踩著單車直行和他道別,“明天別忘了去體育場打球?!?/br> 宋遇朝他搖手:“再說。” 十五歲的少年踩著單車,馱著滿背的明亮日光,一步步走進未來十年深不見底的黑淵。 ………… 就要到家時,突然一抹倩影從路邊灌木叢里蹦跶出來:“宋遇?!?/br> “我擦?!彼斡鲆粋€急剎車,雙腳著地,蹙眉吼:“孫若淼,有病吧你?!?/br> 孫若淼擋在單車前,扶住車把甜笑道:“我就知道你撞不到我?!?/br> “有事?” “學(xué)?;@球賽沒見你去領(lǐng)獎,我就猜你肯定是先溜回家了。我從學(xué)校出來時見你家司機還在校門口等著,就想著你是甩開他們踩單車回家,真就還等到了你,我是不是很聰明?” “就就就,勞駕您去找您舅舅去吧,我可沒工夫和你閑扯。”宋遇不管她還扶著車把站在車前,硬是往前踩了兩步。 孫若淼扶著車把不撒手,邊后退邊笑著說:“這話可是你說的,那我就真找我舅舅去了?!?/br> “去去去,趕緊的。” “我舅舅在你家?!?/br> “What?” “我剛看到他車在你家院子里停著。”孫若淼欣喜笑道。 “靠!”宋遇使勁擰了下車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