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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才得以輕判。 他本不愿去搭理她,但眼見天后專程跟他發(fā)了話,他眼見母親日夜?fàn)繏?,神絲難安,方軟下心腸,答應(yīng)去一趟昆侖看一看。 昆侖實在遙遠(yuǎn),御風(fēng)飛行了近半日,他才終于到達(dá)。 而眼前的情景,與想象中差不了許多,昏天黑地,電閃雷鳴,烏云底下是呼嘯的烈風(fēng)及大片的寒雪。 想來嬌生慣養(yǎng)得卉鸞一定頗吃了一番苦頭吧。 他降下云頭,找到了思過崖。 天庭和諧了許多年,已經(jīng)許久沒人被判來此受苦了,因此,此處只有卉鸞一人而已。 山石的峭壁之上有一處山洞,秦珝踏進(jìn)來,便看到了卉鸞。 而聽見了動靜,卉鸞也抬眼看見了他。 灰暗的眼眸閃過一絲光亮,她道,“二表哥,你終于來看我了!” 而秦珝看清楚她的模樣,卻頗有些意外。 不過月余未見,卉鸞卻似換了一個人,眼下隱約透著烏青,烏發(fā)也失了光澤,尤其目中的神色,叫他感覺很是陌生。 他凝眉,遲疑道,“你怎么會成了這個樣子?” 卉鸞微微瞇了瞇眼睛,卻是冷笑道,“我成了什么樣子?怎么,二表哥是嫌我不如從前漂亮了?” 連語聲也這般怪異,秦珝凝眉打量她一遍,忽然起了些懷疑,凝眉問道,“你莫不是練了玄焰心法?” 這副模樣,儼然已有入魔的征兆了。 而面前的人卻只道,“二表哥才知道么?呵,可見你平素對我有多漠不關(guān)心?!?/br> 秦珝一頓,看來他沒有猜錯,卉鸞果真已經(jīng)練了玄焰心法,而且時日不短了。 他微微瞇了瞇眼睛,問道,“如此說來,你早已經(jīng)練了?” 卉鸞一笑,“不然呢,否則我憑什么能將你的那位東海公主制???” “果然如此?!?/br> 秦珝起先一直困惑,都是差不多年紀(jì),卉鸞怎么會輕而易舉的將瀛若丟入寒淵,原來卉鸞早就練了玄焰心法,功法當(dāng)然要在瀛若之上。 只是她掩藏的實在是好,昔日在天庭,居然無人發(fā)現(xiàn),現(xiàn)如今來了這無人之地,她終于顯露無疑了。 “你該知道,這禁法帶來的后果,”他沉聲道,“念在時候還早,早些收手,你還有得救,否則終有一日遁入魔道,便再無回頭之路了?!?/br> 卉鸞卻詭異一笑,步步朝他走來,直到離得太近,他皺眉伸手將她隔開,她才停下腳步。 她也將他打量一遍,忽然伸手一指,道,“哦?墮入魔道?那殿下可知道,你體內(nèi)也已有邪魔產(chǎn)生,這可如何是好?” 秦珝一怔,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卻看見了自己的胸口。 心…… ~~ 雖說在桃林里待了半天,但今日狀態(tài)不對,瀛若竟是白費了半天的力氣。 眼看時間不早,她終于收了劍。 經(jīng)過今日一事,弟子們都正經(jīng)了許多,花廊間再也不見說閑話的師妹了,夜幕降臨,四周一片安靜。 或許早上抵御綠魔的時候太過耗費心力,瀛若直覺疲乏至極,一回到房中便倒在了床上。 只是心里亂糟糟的,一時卻難以入眠。 她一會兒回想今日師父所說的話,一會兒又去回憶抵御那個綠魔的時候自己所用的招式,而隨后,又想起秦珝說的那番話…… 他那么篤定地說自己與尊上無緣,尊上心間的人依然是清漪上仙,她并不想相信,可是心間卻總是糾結(jié)于此。 或許因為太久不見尊上,每當(dāng)回想那日的告白,她竟有種不真實之感。 他說有機(jī)會會來看她的,雖然她暫時并不想叫師姐妹們知道,但眼看著一連許多日沒了他的消息,她又忍不住惆悵起來。 “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她嘆了口氣,深夜之中,少女的惆悵聽得特別明顯。 “噠噠噠?!?/br> 忽然傳來扣門的聲音。 瀛若一怔,疑心自己聽錯了,這么晚了,誰會來找她? 她試著問了一句,“誰?” 卻聽一個沉穩(wěn)的男聲道,“是我……你還沒睡?” 她頓時心間一窒,那聲音,竟是尊上! 這不可能吧…… 為了印證自己沒有猜錯,她幾乎跳了起來去開門,而等門打開,一個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眼前。 果然是尊上。 她瞬間怔住,“尊上……” 卻見眼前的人笑了笑,“這么晚了,你還沒睡?” 她遲鈍的點了點頭,視線落在他臉上不肯移開。 “尊上怎么來了?”她遲疑道。 總不會是聽見她在念叨就來了吧…… 而他滿眼關(guān)切的問道,“今日聽說有綠魔來生事,過來看看你,聽說你與綠魔交了手,你還好嗎?” 她忙點頭,“我還好,幸虧有尊上教授的功法,我今日沒有吃虧?!?/br> 她目中隱約透著些許興奮與自豪,是獨屬于少女的神情,紫桓心間一片柔軟,笑著說,“那就好?!?/br> 頓了頓,又問道,“我方才聽你在說些什么,仿佛是在念詩?” 呃…… 她剛才的確念了一句凡間用以描寫男女間相思的詩句,他的耳朵怎么這么靈…… 瀛若正臉紅,忽然聽見他問,“我方才沒聽清,念得是什么?” 他淡淡含笑,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瀛若的臉更紅了,卻咬著唇不肯說,模樣甚是可愛,他索性咳了咳,自己念叨起來,“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話未說完,卻被她慌忙拉進(jìn)了房中。 忽然就踏進(jìn)了她的房間,紫桓愣了愣,眼見她慌張的去關(guān)門,解釋說,“剛才只顧著聊天,忘了請尊上進(jìn)來坐,真是太失禮了……” 紫桓望著那一臉緋色,卻笑說無妨,在她搬來的圓凳上乖乖坐了下來。 等坐定,他問道,“是不是在怪我沒來看你?說來也是巧了,自你回來,天庭總有接連不斷的要事,我也忙得沒怎么得空?!?/br> 她唔了一聲,又搖搖頭說,“我……我剛才就是隨便念著玩的,尊上不必放在心上?!?/br> 咳咳,語畢自己都唾棄自己的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就是這樣想的。 兩人有日子沒見了,她其實想他想的厲害,此時房中無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她終于忍不住抬目看他,直到將他看得微怔,忍不住問她,“怎么了,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她抿唇道,“想尊上了,就想多看幾眼?!?/br> 他眸光一亮,咳了咳道,“既然如此,我今晚不走了,你放心來看?!?/br> ……這可叫她一時語噎,頓了頓,她才狡黠笑笑,“好,那我也舍命陪君子?!?/br> 遂與他面對面的互看了起來。 頭頂夜明珠高懸,溫潤光澤之下,少女的眸子熠熠生輝,紫桓含笑將她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