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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桃才停下來,飛雪也察覺到夏桃的反應(yīng)有異,她沉默著沒說話,大公子已有好長什么,后面的話她不敢胡亂猜測。 夏桃看飛雪的表情起了變化,慌忙指著前頭道,“少夫人,前頭有人賣藝,我們?nèi)コ虺颉?/br> *** 飛雪回雅閣沒多時(shí),如喜就回了來,見她累的氣喘吁吁,飛雪隨手給她倒了杯茶,“先喝,喝了再說” 如喜當(dāng)真是渴極了,仰著脖子一口喝完,用衣袖擦了擦嘴,還是覺得很渴,飛雪心細(xì)的又幫她倒了一杯。 如喜道了聲謝,一連喝了兩杯,口沒那么干了,她才開口道,“還真如小姐想的那樣” 飛雪道,“你慢慢說,不急” “菜市的菜是不便宜,但像我們府上的情況,有好幾十張嘴要吃,買的菜也要比平常人買的多上許多,買的多了,菜的價(jià)格就會有所降低,奴婢特意問過像我們府上的情況,二錢綽綽有余” “福伯還真中飽私囊了”聽罷,黃氏一掌拍在桌上,她自認(rèn)為對福伯不薄,怎會做出如此齷蹉之事,她看向飛雪道,“飛雪,你當(dāng)如何?福伯是我們劉府的老人,你爹他很是信任福伯” “娘,飛雪并不打算拆穿他” 福伯是府中老人,再怎樣也輪不到她這個(gè)小輩訓(xùn)斥,她若真找福伯對峙,到后來指不定是她吃虧。 “那你做這一切是為了什么?”黃氏奇道。 “娘,飛雪剛嫁進(jìn)劉府,府內(nèi)的人著實(shí)不熟,掌管整個(gè)府的大權(quán)對飛雪來說太沉重了” “旁人還求之不得”黃氏皺眉,不知飛雪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應(yīng)娘要求,飛雪也只好試上一試,府里的人,我也需知根知底,出此下策,并不是真想告發(fā)福伯,只是想要了解他的為人,娘說,福伯是劉府的老人,是爹極為信任的,想必除了這事兒,福伯也沒做錯(cuò)過什么” 飛雪說完,黃氏對眼前的小姑娘倒多了份真心實(shí)意的歡喜,她疑道,“那你繞了這么大一個(gè)圈,到最后也不罰他,三十兩銀子不要了?” “當(dāng)然要了”飛雪微微一笑,自荷包中掏出一張娟紙,展開,放在黃氏桌前,“這是昨晚飛雪寫的菜譜,平時(shí)的菜量有些多了,總是吃不完就倒掉,怪可惜的,所以飛雪想相應(yīng)的減少菜的用量,再少幾道菜,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減掉一錢銀子,這三十兩自然就回來了” 黃氏點(diǎn)頭道,“娘既然把府內(nèi)的事全權(quán)交給你,就由你去做吧,你是主子要有威嚴(yán)” “飛雪明白” 話畢,四人起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飛雪總覺得背后有一雙眼睛不錯(cuò)眼的盯著她后背看,那種火辣辣惡狠狠的感覺,讓他覺得惡心又害怕。 她回頭看了眼身后,并沒有找到那道目光的主人,可一轉(zhuǎn)過身,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又來了。 許是她的反應(yīng)太過反常,黃氏也回身看了一眼,行人熙熙攘攘,并沒有特別之處,她問道,“怎么了?” 飛雪挨近了黃氏一點(diǎn),輕聲道,“娘,飛雪總覺得身后有人跟著,可一回頭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定是你的錯(cuò)覺”黃氏不以為意。 飛雪也希望那是她的錯(cuò)覺,可那種赤裸裸的窺視感,她怎么都說服不了自己那是錯(cuò)覺,她緊蹙眉頭又一次回頭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 身邊的人神情自然的做著自己的事,沒有什么異常之處,飛雪回頭,目光掠過蹲在角落里啃咬著被按的滿是手印包子的乞丐。 乞丐披散著頭發(fā),身上臟的看不出顏色的衣服破成一縷縷的掛在身上,等飛雪回頭,他赤裸裸的盯著她背影看,措不及防被一個(gè)富態(tài)的胖子踹了一腳,“老子掉的包子要你這個(gè)垃圾撿,想死是吧” 身后的哄鬧聲引的飛雪再次回頭張望,一個(gè)乞丐被打的趴在地上,他伸著手極力想去夠掉遠(yuǎn)了的包子,像是察覺到了飛雪的目光,他停下了夠包子的動作,不顧身后那人的踢打,眼白過多的眼睛透過披散著臟兮兮的頭發(fā)直盯盯的看著飛雪。 飛雪駭了一跳,忙不迭的回過頭,那種令人恐懼的眼神讓她恨不得立馬逃離。 第8章 嬌妻第八問 北院庫房 飛雪扒拉著算盤算著年間的帳,等帳算完,看著上頭的數(shù)字,她只覺額上的筋一陣跳動,劉府看似富裕,實(shí)則不然。 自她嫁進(jìn)劉府就已花了不少銀兩,婚禮的開支,年間的開支,主子仆人每月的月錢,藥鋪藥材的開支,旁的開支,藥鋪的收入雖多,但劉府一月的花銷也多。 劉保堂雖然是劉少洵在打理,但劉常也沒做甩手掌柜,這些天,她也看劉常日日去藥鋪,反倒是兩位好手好腳的公子爺,無所事事,甚是清閑。 正想著,門口響起了敲門聲,福伯的聲音自外道,“少夫人” “福伯,請進(jìn)” 福伯應(yīng)聲而進(jìn),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飛雪的案前,恭敬道,“不知少夫人找奴才所為何事?” 飛雪合上賬本,起身道,“福伯在府中多年,上上下下都打理的十分妥當(dāng),娘常在我面前稱贊福伯,我剛接手劉府的事宜,有些事情不明白,還望福伯能在旁多提點(diǎn)” “少夫人嚴(yán)重了,奴才也只不過是依夫人之言辦事”福伯連連搖手,一張肥臉上堆滿了笑意,那里還分辨的出飛雪給的是有毒的‘蜜餞’。 “福伯謙虛了”飛雪從案上拿出她所寫的菜譜清單,三步走到福伯面前,遞到他眼前,“上頭是我所寫的菜譜清單” “這……”福伯臉上笑容全失,忙接過一瞅,上頭菜的分量被生生減了三分之一,菜也少了好幾道,他疑道,“少夫人這是所謂何意?” “福伯,我嫁進(jìn)劉府已有一段時(shí)日了,每次都見一桌子好菜浪費(fèi)掉甚覺可惜,所以才會列這份清單,你只需按照上頭的數(shù)目分量購買,菜色無需相同” 飛雪說完,有意觀察福伯的臉色。 福伯那里會想到飛雪會來這么一招,臉色別提有多難看,捏著紙兒的手還帶點(diǎn)顫意,像是眼睜睜的看著白花花的銀子飛走了,他道,“這……少夫人,只怕不夠啊,府中上下五十口有余,這……” “不夠嗎?”飛雪明知故問,裝出一副不甚了解的樣子,“我是按照往前的分量刪刪減減才列出的這份清單,前些天我去了廚房一趟,看一些菜還爛在角落里,以為這點(diǎn)分量綽綽有余” “這……”福伯哪里還好意思再說什么,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吞,告了辭悻悻的往外走,一出門,就把氣撒在了柱子上,嘴中污言啐語將飛雪罵了個(gè)遍。 小賤蹄子剛掌握劉府的大權(quán)就玩這一招兒。 氣正旺著,守門的小王剛從茅房出來,見了福伯,提起褲子就道,“福伯,我這月的賞銀您老什么時(shí)候還,我老娘正病著,急用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