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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樣,尋思著就此罷手,放他一馬。 羊胡子打算收手,福伯卻不打算放過自己,一百兩一百兩的往上借,到最后累積起來竟欠了羊胡子一千多兩。 福伯魔怔了,賭紅了眼,張口還要借銀子來賭,羊胡子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吵吵鬧鬧間后頭的小嘍啰忍不住動手。 一動手整個賭場都炸開了鍋,圍觀的圍觀,趁機(jī)補(bǔ)上幾腳的補(bǔ)上幾腳,也有人害怕鬧出人命來,偷偷的跑出去報(bào)官。 一群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把福伯圍在中間不讓他跑。 最先動手的瘦高男子叫囂道,“劉福,就你還想來賭,欠了我們老大一千兩白銀,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 說完,又是一腳踹上去。 劉福趴在地上毫無還擊之力。 展紅梅趕到之時(shí)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場景,鬧鬧哄哄,吵得她頭都大了,大喝了一聲住手,微不足道的聲音絲毫沒有闖進(jìn)旁人的耳里,鬧劇還在繼續(xù)。 她俏臉一板,足間發(fā)力,躍上了最近的賭桌,拔出掛在腰間的大刀,刀出鞘時(shí)發(fā)出爭鳴之聲,寒光逼人,她揮起刀用力的拍在柱子上,“住手,統(tǒng)統(tǒng)不許動” 訓(xùn)練有素的衙役將聚眾打架的眾人圍了起來。 展紅梅見他們停了手,將刀插回刀鞘中,一躍而下,背著雙手,朝圈內(nèi)走去。 羊胡子見是她,摸了摸胡子,笑道,“展捕快,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 展紅梅嘴角一勾,身子前傾,對他說道,“當(dāng)然是你們這兒的邪風(fēng)”她瞥了一眼地上的福伯,“一群人打一個人未免太無恥了些” “展捕快,這你就說錯了,我們并沒有打他” 展紅梅噢了一聲,她三兩步走到福伯身邊,單膝跪地,一手撐在膝蓋上,一手托起福伯的頭,一張肥臉,鼻青臉腫,她松開手,起身走遠(yuǎn)了幾步,背在身后的手偷偷在衣服上擦了擦,“這還叫沒打,羊胡子,你當(dāng)我瞎呀” “是他自己突然發(fā)瘋跌了”那個最先動手的瘦高男人急道,不知是哪根蔥,偷偷跑出去報(bào)了官,最好別讓他知道,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他瞇起眼,歹毒的想著。 展紅梅撇過頭,去找說話的人,看是個瘦猴子,譏笑道,“你跌一個給我瞅瞅” “捕快……” 瘦猴子還想再說什么,羊胡子手一欄,阻止了他,“展捕快,我們真的沒有動手,是劉福自己跌倒了,我們最多只是扶他起來而已,不信你可以問他” 展紅梅遲疑的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福伯,問道,“劉福,是你自己跌倒的,還是這些人群毆你?” 她星眸微轉(zhuǎn),在眾人之間掃視了一眼,這是間地下賭場,身后勢力頗大,官府做了很多努力,都無法將這個賭場一鍋端,或許可以借此打壓。 展紅梅想著,期待的盯著福伯。 福伯慌不擇路的點(diǎn)了頭,只想快些出去,被揍了這么多拳,他腦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今日不知怎的就中了邪,越是輸就越是想翻倍,不知不覺就輸了那么多。 他要是把實(shí)話說出去,展紅梅說不定會抽絲破繭將他盜取三百兩的事查出來,丟了劉府的工作不說,羊胡子也絕不會放過他。 權(quán)宜之下,他只能撒謊。 展紅梅見他不說實(shí)話,也不好再逼問,押著福伯去了劉府。 *** 飛雪是從錦娘哪兒知道福伯被展紅梅押回來了,她在如喜的攙扶下,穿過長長的游廊,來到花園,福伯背對著她跪在地上,從她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黃氏的臉。 黃氏的臉色十分難看,嘴巴一張一合,不知再說些什么。 展紅梅雙手抱臂靠在廊柱上,飛雪走近,聽到她說道,“聽說劉福在賭坊欠了許多銀兩,我覺得有必要讓你們知道一下” 黃氏一肚子的怒火積聚在胸腔之中無法當(dāng)著展紅梅的面發(fā)出來,一直老實(shí)巴交的福伯去賭是她萬萬沒想到的,被展紅梅這么一說,她不由想到那三百兩紋銀是否真是他所盜取。 合著劉常信任他,苦了飛雪白白被罰。 飛雪見她臉色不佳,快步朝前走了幾步來到黃氏身邊,喚了聲娘,展紅梅見了她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打過招呼,她回以一笑,“展捕快,辛苦你了” “不辛苦”展紅梅還記得飛雪,上次匆忙一見就在飛雪的昏迷中結(jié)束,也不知她身體如何了,這么嬌俏楚楚動人的一個姑娘,虧管瘋子也好意思下手,她關(guān)切問道,“飛雪,身體恢復(fù)的如何了?” “已經(jīng)完全好了”飛雪道過謝,去看跪在地上的福伯,福伯不敢看她們,一直低著頭。 展紅梅任務(wù)完成,站直身子,道,“好了,人已經(jīng)送到了,我的任務(wù)也算完成了,劉夫人,飛雪,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說著就要走,黃氏臉上終是露出了點(diǎn)笑容,她說了聲幸苦,打算親自送展紅梅出去,幾人還沒走幾步,突然從旁冒出一個人,猛的就跪在了飛雪面前。 飛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嚇,驚的后退了幾步,小王跪在她繡花鞋前,連連磕頭,“少夫人,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還沒等飛雪回過神來細(xì)想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他又掉轉(zhuǎn)身子,往黃氏的方向重重磕了幾個頭,“夫人,是奴才的錯,奴才不該鬼迷心竅” 這莫名其妙的一場戲也讓展紅梅愣在當(dāng)場,但總歸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插手,在夏桃的指引下再次踏步要走,小王的一句話讓她停下腳步折了回來。 小王一連磕了好幾個頭,一口氣說道,“夫人,是奴才鬼迷心竅聽信了福伯的讒言,是奴才將花貓放入庫房,少夫人掉了鑰匙后,福伯偷偷復(fù)刻了鑰匙,那三百兩紋銀是福伯偷的” 他說的又快又急,說完劇烈咳了起來,福伯還他銀子后,他很是高興了一陣,昨天他發(fā)現(xiàn)養(yǎng)了好些年的花貓不見了,以為它跑出去玩了。 也算老天有眼,讓他意外看到小花貓的小尸體躺在后圍墻外。 不用想就知道是福伯所為,其實(shí)從昨天起他就十分后怕,看著少夫人被老爺冤枉,罰跪,他就覺得煎熬,他很蠢,不知道福伯利用小花貓是為何意。 如今一想一陣毛骨悚然。 黃氏的臉因?yàn)樗脑捤查g煞白,她有些站立不住,氣急攻心的朝福伯道,“福伯,我們劉家從未虧待過你,你竟然做出這等豬狗不如之事” “夫人,不是老奴,老奴不曾接觸過鑰匙”福伯大駭,學(xué)著小王的樣子連連磕頭,還不忘扯謊,心底恨的牙癢癢,咬牙切齒的為自己辯解,“夫人,您千萬不可聽他胡說” “別說了”黃氏一揮手,不想聽他繼續(xù)說下去,她忍了忍,壓下心中的怒氣,對展紅梅道,“展捕快,讓你見笑,我們劉家出了個家賊,還望展捕快徹查” 展紅梅也在旁聽了些,大體上有些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