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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 就算大表哥知道了, 也不會說我的” 劉少卿捏了捏她的鼻子,轉(zhuǎn)身朝床走去, “好, 那你說說,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飛雪跟在他的身后說道,“我想大表哥這般嚴(yán)謹(jǐn)?shù)娜耍〞⒚總€藥方記載出來,他中的毒一定也會記載下來,但是我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你說說”劉少卿沉聲說著,他靠坐在床上,拍了拍旁邊飛雪的繡花枕頭,示意她過來,他很愿意聽她的分析,也愛看她臉上認(rèn)真的表情。 燭光搖曳下,飛雪瞧著他清風(fēng)朗月的臉,彎了彎眼,脫了鞋,雙腿彎曲側(cè)坐在床沿上,劉少卿長腿交疊,見她上來沒有要讓的意思,她只好從他身上爬過去。 飛雪動作的時候,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鉆進(jìn)劉少卿鼻尖。 飛雪掀開被子,坐在了他身側(cè),一挨進(jìn)他,飛雪就懶洋洋的靠在他沒有絲毫贅rou的肚子上,“大表哥是將他中的毒都記了下來,甚至解藥都記了下來,那其中有一種毒花卻是要用人的血液澆灌才能活……” “五色鈴”劉少卿道。 “就是五色鈴,夫君,這毒花如何可解?” 飛雪心里約摸有了答案,但她仍舊抱著一絲期望,希望并不是她想的那樣。 “種植之人的血”劉少卿沉吟道,怕她心里難過,他握住她冰涼的小手,無聲的安慰著。 “果然如此”飛雪喃喃著,劉少卿的回答猶如一盆涼水將她從頭澆到腳,心寒到發(fā)顫。 一時無話,只有她刻意壓制的抽泣聲,和止不住顫抖的肩膀。 “雪兒……”劉少卿無奈得嘆了聲,將她抱上來,心疼的吻去她眼角的淚水,“時也,命也,雪兒你不必難過” “怎么能不難過”飛雪將大半張臉埋在他懷里,輕輕抽泣,聲音悶悶的傳來,她心里為大表哥難過。 劉少卿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他不懂該怎么安慰她,甚至他不知自己該以何種情緒面對大哥,自打五年前飛雪出事,他就封閉了自己,對家人他選擇了疏離,一直到飛雪出現(xiàn),他麻木的心才再次擁有感情,他默了默,溫聲道,“不哭了,嗯?” 尾音上揚(yáng),透露出他的慌張,她一哭,劉少卿就拿她沒轍,飛雪擦了擦眼淚,也不期望從他嘴里聽出什么好話來,她吸了吸鼻子,“我要去護(hù)國寺幫大表哥燒香祈?!?/br> “好,我陪你去”劉少卿將她摟緊。 “不用了”飛雪在他懷里動了動,“明日紅梅難得有空,我和她約好了一起去,你藥鋪還要忙,就不用陪我了” “也好,早些回來” 展紅梅陪著,劉少卿也放心,他松開飛雪,趿拉了鞋下床吹滅了蠟燭,一時間,整個屋子陷入了黑暗。 …… 飛雪一大早起身,身子還有些泛酸,這幾日夜里,劉少卿總歸要好好折騰她一番才能肯罷休。 就如同小娃娃要糖,要不到心滿意足的糖還會耍賴。 飛雪梳妝打扮的時候,如喜瞧著鏡中飛雪越發(fā)紅潤得臉頰,不禁笑道,“自打小姐和姑爺成親以來,這臉色就愈發(fā)好看了” 飛雪從鏡中剜了她一眼,隨手從梳妝盒里拿了枚步搖插在發(fā)間,“如喜你這嘴是越發(fā)胡說了,我尋思著該替你找個婆家” “小姐”如喜哎呀了一聲,漲紅了臉,“如喜再也不敢打趣小姐了” 飛雪淺淺一笑,見如喜眼中含春,打趣道,“怎的,春心蕩漾了?你可藏著小心思不讓我知道?” “小姐,你就別打趣如喜了”如喜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陳洛的影子,她不好意思,一跺腳,假裝去收拾東西。 如喜很少有忸怩的時候,飛雪故意逗她,“誰啊?我替你做媒呀” “我的好小姐,你就快別問了,再不出門,展捕快了就等急了” 飛雪見她害羞,也不再問,簡單用過早膳就出門了。 到了約定的地方,展紅梅果然已經(jīng)等在那里,一如既往的紅色勁裝,雙手環(huán)劍,熱情洋溢。 飛雪款款走近,發(fā)間的步搖隨著她的動作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展紅梅聽到聲音,回過頭,飛雪道,“紅梅,讓你等久了” “也不久,我也才剛到” 展紅梅心不在焉的說著,眼睛緊盯著前面的鳳來閣,飛雪以為她還有任務(wù)在身,便說道,“紅梅,你可是要事纏身,若脫不開身,我和如喜前去便可” 展紅梅沒答話,噓了聲,拉著她藏了起來。 步搖晃動著擦到了飛雪的臉頰,她摸了摸被步搖打到的地方,順著展紅梅的目光看去,鳳來閣的二樓雅間內(nèi),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三五個人影。 飛雪凝神看去,詫異的看到了劉少敏的身影,她訝然道,“少敏他怎會在此?” 聽到劉少敏的名字,展紅梅氣極敗壞道,“那天殺的,一逮住機(jī)會就往煙花之地鉆,鳳來閣……竟是些胭脂俗粉唱無病呻吟的小曲兒,有甚好聽的” 她氣不過,抽身就往去逮他,飛雪慌忙拉住了她,“紅梅,還是算了吧,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你就這樣闖進(jìn)去,少敏的面子往那擱” 展紅梅恨鐵不成鋼的回頭看她,“要是你夫君也在里頭你該如何?劉少敏這天殺的不回衙門就光顧著在里頭鬼混了,我……” 她氣的說不出話來,甩開飛雪的手就往里沖去,飛雪喚了她一聲,怕她又和少敏起爭執(zhí),忙追了上去。 進(jìn)了鳳來儀,就有一位花枝招展的女人扭著腰走了過來,見了穿著官府的展紅梅喲了聲,“稀客呀,什么風(fēng)把廊城赫赫有名的展女捕刮來了,我鳳儀閣可沒窩藏罪犯” 展紅梅摸出令牌舉到她眼前,“不要妨礙我辦案,這邊沒有你的事” 說完,將令牌塞回腰間,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直徑上了樓,女人在后頭哎了聲,也不敢攔,口中囔囔道,“這叫怎么回事呀” “實(shí)在了打擾了,我們是來找人的”飛雪在后頭解釋了一句,提了裙,跟著展紅梅上了樓。 展紅梅一把將雅閣的門推開,聲音之大,婉轉(zhuǎn)動聽的歌聲嘎然而止,她冷眼看向抱著琵琶,身穿單薄的歌妓。 歌妓被展紅梅兇神惡煞的表情唬道,軟著身子朝在座的三個男人喊道,“家里夫人找上門來了” 她幾乎見慣不慣,抱著琵琶起身離開了。 萬寧舉杯的動作驀然一頓,“不會是嫂子來了吧?”他放下酒杯,抬起頭來,看到展紅梅愣住了,吶吶道,“展捕快?” 肖明一開始也以為是王妍找了過來,見了展紅梅,一愣之下,笑了開來,玩味的對劉少敏說道,“還以為是誰,原來又是來抓你的” 劉少敏沉著臉,她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展紅梅,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要太過份了,今日輪到我休假,這你也要管?” “少敏……”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