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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組人手專門挑選貝殼,選好的貝殼交與第二組按要求打磨成各種形態(tài)。打磨好之后的貝殼交給第三組人精加工,一片片包裹銅邊。最后再交到明珠等人的手上,細心拼成需要的形狀。 甚至交貨時,這些燈具也只能算是半成品。需要現場安裝調式。 明嵐瞧著大大小小的箱子,嘆息:“明日元府就要來取貨了。真舍不得將它們送人!” 明珠莞爾:“喜歡再做就是了?!彼H自鎖了庫房的大門。姐妹二人并肩離去。 明嵐突然眨了眨眼睛,壓低聲音道:“jiejie,最近在我們家門口擺攤的、路過的人越來越多?!?/br> 明珠難掩笑意:“是么?” “最近家中也買了不少下人呢!”明嵐眉尖微蹙。 “是啊。人多口雜。”明珠似有所指。 明嵐立時會意,笑道:“想必是我多慮。jiejie辛苦,早些歇息。” 明珠微微點頭。這些日子勞神費力,的確累了。紅玉白芷服侍她梳洗后,在淡淡的梔子花香的安撫下,極快入眠。 次日清早,明珠賴在床上聽窗外枝頭的鳥兒輾轉脆鳴時,紅玉神凝重的走至她床邊,低聲道:“小姐,老爺叫您。庫房好像出事了。” 明珠睡眼惺松。 出事了? 出事才對啊。 不出事才不正常! 明珠在溫暖的床上蹭了會兒,由紅玉扶著下床。 勻了面,點了唇。戴好最后一朵鬃花,手上挽了兩支青玉手鐲,明珠姍姍來遲。 庫房前,卻見月向寧面沉如水,十名工徒垂頭站立一旁,大氣不敢出。 “父親?!泵髦樾枺斑@是怎么了?” 月向寧低聲道:“你進來看看?!?/br> 明珠步入庫房,卻見庫房里整整齊齊,并無半分零亂。只一只裝燈具的箱子開著,“今日元府來提貨?!痹孪驅幍暤溃拔也环判?。是以一早便來清點物件?!?/br> 明珠輕輕點頭。 “少了什么?” “只少了一只香爐?!痹孪驅幙嘈?。 “香爐啊!”明珠臻首輕點。 這套燈具中,共含三盞吊燈、十盞六角宮燈、十二盞壁燈、十八支燭臺,外加用余下彩艷麗的貝殼做的香爐二十七只。 這香爐是明珠仿現代精油燈所做,不過手掌大小的高足小碗。是眾多物件中最小巧的。果然方便偷盜。 明珠轉身查看庫房,窗戶緊閉,用力推了推。沒有推開。 “門鎖也未曾損壞?!痹孪驅幇櫭??!拔疫M來時,一切正常。沒有半分入室盜竊的痕跡?!?/br> 可是東西,還是丟了一只。 明珠抬頭看向屋頂。那有一只小小的天窗。 “這么小的窗子。除非是兩歲小兒。否則無法鉆入?!痹孪驅幧衲兀懊髦?,莫非真是內賊所為?” 明珠搖搖頭:“他還沒那么大的本事?!?/br> 向寧點頭:“也是?!?/br> 這事兒真是蹊蹺了。 “香爐少一只不算大事。原本就是附贈之物。少給他們一只便是。”明珠一邊說話,一邊伏下身子察看地上偶爾出現的細小印跡。 “其實他們盜去香爐,也無多大作用?!痹孪驅帩M腹疑惑?!按藭r再仿制,也已來不及了。況且他們沒有打磨工具,做不出這般品質的器具?!?/br> “父親?!泵髦槭?,“他們只需要確定我們做的是什么物件,那便足矣?!?/br> 月向寧并不是很明白女兒這句話的含義。疑惑的望著她,明珠也不多言,只笑道:“按原計劃?!?/br> 第79章 回雪樓 半個時辰后,元家很準時的派了劉管事前來收貨。 這些燈具的外觀雖然是明珠設計,但明珠對明朝的建筑結構毫無了解。橫梁能承受多重的燈?卡扣如何設計?哪種材料實固結實不易脫落?諸如此類的問題全由月向寧解決。因此,燈具的安裝工作,必然是由向寧負責。 一只只大箱子輕手輕腳的放進馬車箱內,不一會,便裝足了三輛馬車! 劉管事之前已來月家視察過這些燈具,只看了些半成品就被驚得一楞一楞的。今天更是興奮得直搓手:只要能讓公主殿下高興,少爺就高興。少爺一高興,他的日子才能好過! 劉管事神抖抖的呼喝道:“都小心些?。∵@可是少爺送給公主殿下的壽禮!” ******* 歐陽德負手望著月家的方向:“孫兒,你說,月家的壽禮能安然無恙的送到公主府么?” 歐陽博皺眉不語。 歐陽德拈著胡須,微笑道:“月家真讓老夫期待??!” 期待他們能做出些新意的東西,又擔心他們?yōu)榇硕偕蠈訕?。真是矛盾的心情啊?/br> 唯蕭老太太不以為然的道:“月家出手,必然不俗?!?/br> 蕭振林望著祖母:“您老就這么看得起月家?” 蕭老太太瞧著屋外爬滿了花墻綠意nongnong的薔薇,朵朵暗紅的花朵嬌艷可愛。 “誰讓月家出了個月明珠呢?!?/br> ******* 三輛馬車車速緩慢有序的向公主府駛去。 劉管事坐在第一輛馬車上,月向寧帶著兩個徒弟坐在最后一輛馬車上。前瞻后顧,以防萬一。除此之外,還有六名隨行的家奴。一邊走一邊低聲議論: “你說這是什么燈???讓管事這么緊張?” “肯定是鑲滿了珍珠寶石,華麗無匹!” “這種燈,咱家還少?” “哈,倒也是!” “行了。回去不就知道了?急啥?!?/br> 馬車行駛至一個熱鬧的街市,一名小廝笑道:“瞧,前面是吳家的餡餅鋪子了!” “它家的玫瑰花餅子最好吃!” “怎么,你現在跑去買上幾只,再趕回來?” “你想我被劉管事罵死啊!” 正嘻笑間,忽聽得馬聲嘶吼,當中一匹馬車的馬突然受驚般前腿立起,不住嘶鳴。隨后,竟然不管不顧的橫沖直撞。 家奴們大驚失:“這是怎么了?!” “馬兒受驚了!快!快拉住它——” “不行,它發(fā)狂了!” 劉管事驚見變故,也不慌亂,急忙跳下馬車指揮小廝道:“快,快攔住它莫傷了人!” 月向寧見狀,立刻奪過車夫的馬鞭,將自己所坐的馬車趕到瘋馬之前,攔住它的去路。隨后跳車滾落在地。劉管事見了,立即學樣,也將另一輛馬車趕到瘋馬的后方。三匹馬頓時一場混戰(zhàn)! 四周的人早已逃得逃散得散,都離得遠遠的。任由它們踢翻棚子,推倒鋪子,香的臭的紅的白的,一地狼藉。 只是說來也怪,也沒多少功夫,那匹馬竟然安靜了下來。喘著粗氣,刨著蹄子,不再胡亂攻擊。 回過神的劉管事瞧著從馬車上落下的箱子,目瞪口呆,欲哭無淚。 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