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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插核的時間是珍珠養(yǎng)殖的關鍵!年輕健康的河蚌才能孕育出質量上乘的珍珠!呂立行送養(yǎng)到各家的珠池的河蚌經(jīng)過精挑細選。萬一呂家弄了只病蚌回去,后果不堪設想!再說現(xiàn)在已是秋季,此時插核,貪心過頭。 貝娘忙碌道:“我本想知匯呂會長,只是呂會長近年來身體不太好,一直臥病在床休養(yǎng)。” “難怪敢這般放肆,原來呂會長病間不管事了!”明珠念及呂會長的恩義,心中一酸,她這番回來,身邊還是發(fā)生了不少的變故啊?!耙膊恢獏螘L是什么病,待打聽清楚了,我和阿九親自上門探望才好。” 貝娘點點頭。 “歐陽家、蕭家、羅家沒出問題吧?” “羅家在廣東,我照看得少些。但是羅先生將您的話奉為御旨,乖乖的聽著呢。歐陽家和蕭家也尚算合作,并無意外?!?/br> “好?!泵髦樗闪丝跉猓柏惸?,你幫我盯著呂家。他們這般胡鬧必定要出事!” 貝娘應聲退下。 明珠瞧著她的娥娜的背影,心中暗想:貝娘年紀不小了呢。 紅玉給明珠端了碗補湯來,嘆息道:“貝娘也真命苦,一家子都是不省心的吸血蟲?!?/br> 明珠咦了聲:“她的父母兄弟已經(jīng)回來了?”也是,北海王登基,史耀暉身敗名裂,羅長庚還能翻出什么花樣?大概早被北海王解決了吧?西陵涵失去靠山,又沒能研究出珍珠養(yǎng)殖的奧秘,自然不會再養(yǎng)著那一家子蠢笨的廢物。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這般不中用,連一年也撐不下去就回了合浦! “可不是?”紅玉替明珠扇著扇子,“約摸三個月前回來的?;貋淼臅r候聽說跟乞丐沒多差了。竟然直接跑到咱們真珠苑門口叫人。” 明珠手指捏緊瓷碗:“不知死活的東西!” “可不是?”紅玉冷笑道,“當時少爺已經(jīng)回來任了縣令。衙差聽說竟有乞丐敢到縣令家門前鬧事,立即將他們架走了?!?/br> 明珠沉吟道:“貝娘怎么處置的他們?” “好在貝娘早有安排。他們離開時將舊宅子給賣了,是貝娘偷偷買了下來?,F(xiàn)在貝娘愿意將房子還給他們住,但是要求他們每月付一筆租費?!?/br> 明珠不禁笑道:“貝娘是個有成算的?!?/br> 陳氏他們也沒法子啊。他們倒想吵鬧呢。可是誰讓貝娘已經(jīng)不是她家的人了呢?律法嚴明,無論她再怎么叫囂,最后只好與女兒簽訂了合同,每月支付三百文的房租錢。不然,只能喝西北風了。 至于當初貝娘給他們的一萬兩銀子,一部分讓長子陳大郎在蘇州花天酒地的揮豁,連嫖帶賭,竟所剩無幾!大郎在蘇州還真娶到個嬌俏的丫鬟,但在他們被西陵涵趕出府時,這個丫鬟就逼著他在合離書上按了印,揚長而去。 陳大郎痛苦不堪,回家的路上借酒澆愁又不當心露了財,余下的銀子被盜賊洗劫一空。最后才狼狽不堪回到故鄉(xiāng)。 誰知貝娘這個狠心的丫頭竟然見死不救還要趁火打劫!氣得陳家夫妻兩人差點沒吐血!但是他們又能如何呢?誰讓貝娘的翅膀硬了呢?月家走了狗屢運!月向寧是當今皇帝的救命恩人,月明華又當了縣令。有這兩座大靠山在,他們只能忍氣吞生重cao舊業(yè)。 可恨阿蘭也被月家買了去,不然,她還能幫著下海采珠! 已經(jīng)在蘇州享受慣了的陳家大郎,哪還肯出苦力干活?于是陳家的三郎挑起了養(yǎng)家的重擔。年紀輕輕就起早摸黑的跟著村里的漁船出海打漁。 陳大郎眼見弟弟這般辛苦,卻又打起了鬼主意。白日,趁弟弟打漁未歸,他與陳氏道:“娘,你們年紀這般大了,還要為了生計辛苦cao持,我們做兒子的,真是不孝。” 陳氏驚訝的笑道:“你想通了?太好了!那你明日便和三郎一起出海吧,船老大正巧還在尋人呢。” 大郎面色微變:“娘,我的意思是,我們有簡單的辦法可以賺到更多的銀子。只要您配合!” 陳氏立即警覺起來:“你在蘇州時也是這般對娘說的,結果虧了許多銀子!” 大郎尷尬的道:“這次不是做生意,不會虧!” 陳氏在蘇州長了經(jīng)驗,不會再輕易被長子蒙騙,只道:“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大郎忙道:“誰讓咱家有貝娘在呢!” 陳氏怒道:“別給我提她。忤逆不孝的東西!” 大郎嘿嘿一笑道:“可是她有銀子啊。娘,你忘記她手上至少還有四萬兩的銀子吧?” 陳氏登時心動:“你想出啥法子了?” 大郎朝著推門而入的三郎呶了呶嘴:“貝娘最疼三郎了。” 陳氏壓低聲音:“你說讓三郎找貝娘討銀子?” “不。我的意思是,索性把三郎也賣給月家!” 第341章 貝娘的決斷 陳氏瞪大眼睛,怒道:“那怎么行?三郎是男孩!男孩怎么能賣?” 大郎忙道:“娘你仔細想想,三郎雖然是個男孩,但也是賤藉啊。能有什么前程?賣給月家就不同了,他即能跟著貝娘學本事,我們又能得一大筆銀子。娘,只怕月家還不要三郎呢?!?/br> 陳氏越聽越心動,忙道:“有貝娘在,她敢不幫襯弟弟?” 大郎笑瞇瞇的道:“阿蘭一個丫頭都賣了一萬兩,三郎是個男丁,起碼要賣兩萬銀子吧!” 陳氏眼前全是白花花的銀子了,覺得大兒子的主意妙極了。 “娘?!比稍谠鹤永飺Q下濕透的鞋子和腥臭的外裳,踏進屋內(nèi),交了小半串銅錢放在桌上。 陳氏咦了聲問:“今日的錢怎么少了好多?” “哦。我留了三百文的房租給jiejie?!比珊攘丝谒?,陳氏已經(jīng)已經(jīng)怒極叫罵起來。 “你瘋了?誰讓你留錢給她的?你個敗家子,把錢全部交出來?!?/br> 陳三郎啷的聲將碗磕在桌上,冷冷的問:“娘罵誰敗家子?” 陳氏被小兒子稚氣未消的臉上嚴寒般的神色唬了一跳:“你、你膽子大了,敢跟我摔杯子砸碗?” 三郎還真的就將水杯往地上一掃,當?shù)穆?,水杯摔成幾片?/br> “陳三郎!”陳氏尖叫,“你犯什么混!” “不是娘你說我摔杯子砸碗么?”三郎冷冷的道,“兒子就砸給你看!”又看著大郎道,“敗家子?我可比不上大哥敗了一萬兩的銀子呢!” 大郎頓時尷尬的喃喃道:“我不是也被娘打罵過了么?” 陳氏一噎,登時想要施展她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絕技。三郎不耐煩的道:“娘你想清楚了,逼急了我大不了也和大哥一樣在家吃吃喝喝。您讓大哥賺錢給你們養(yǎng)老去!” 陳氏剎時無語。眼珠滴溜溜轉了幾圈,收了銅錢訕訕的想:虧她那么疼三郎,結果和貝娘一樣是個白眼狼。哼,還不如賣了銀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