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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取了一小碗水出來,但因為外人看不到靈泉的存在,看到的只是她從井邊木桶取水的情形。 田芬芳取了水,馬上返回了屋里。 眾人都在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她一進屋,屋里圍著的村民,趕緊給她讓出了一條路,也都伸長了脖子盯著她的水碗看。 可是怎么看都不過是一碗普通的清水而已。 雀仙接過田芬芳的這碗靈泉水,忍不住放在鼻子底下嗅了一下。 “果然是它!” 這句話聽在別人耳朵里還好,卻著實讓田芬芳狐疑,什么果然是它,難道這靈泉還有來歷? 然而這時候人多眼雜,她也不便打聽,只好繼續(xù)看雀仙施法。 以為對方會直接將靈泉水給那年輕人喝下,或者涂抹在眼睛上。 可那雀仙卻從懷中拿出了一道符紙,然后用沾了朱砂的毛筆,草草寫了些符文,又將符紙在盛了靈泉水的瓷碗上方點燃。 隨著火焰的燃燒,符紙的灰燼盡數飄落到了瓷碗中。 而更加神奇的是,瓷碗中的水漸漸變成了橙色,并且隨著符灰越來越多,那碗水最后徹底變成了接近血色的橙紅。 圍觀的眾人見到這神奇的一幕不禁倒抽一口涼氣,紛紛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而門邊的田大業(yè)自然也看到了,他不由攥緊了手,心想,難道田玉娥不是裝神弄鬼,真的還有出馬仙的本事? 在眾人的驚嘆聲中,雀仙又將那年輕男人盟誓的血水滴了三滴在符水中,然后對坐在對面的腫眼男人說道,“往前坐坐,我給你抹藥?!?/br> 那人趕緊在家人攙扶下,蹭到了雀仙跟前。 雀仙用手蘸了符水,在他左右眼皮上各涂抹了七七四十九下,然后又讓他把剩下的符水都喝光。 雖然這符水看著顏色嚇人,可那年輕人飽受眼疼折磨,哪還敢遲疑,端起碗來便一飲而盡。 喝完還嘆了一句,“有股甜味?!?/br> 那雀仙冷笑一聲,道,“那是女蜂王的后人答應了你的賭咒,所以才有蜂蜜的甜味,但你要是敢背信棄義,這輩子再喝蜂蜜,或者對蜂子不利,那報應就會雙倍返還,你記住了么?” 看到田玉娥臉上有些狠厲的神色,再加上她可怕的聲音,那年輕人趕緊伏地磕頭,連連保證。 待他磕頭起身之后,眾人再看他的眼睛,不由大呼出聲。 “唉呀媽呀,竟然好了!” “真的好了!太神了!雀仙太神了!” 這樣鮮活的事實擺在眼前,不由村民們不信服,尤其是后面那些排隊想找田玉娥看事的,看邪病的,更是情緒激動不已,甚至有的直接跪在地上開始向著屋里磕起頭。 不同于這些信眾,一直在門口觀望的田大業(yè),卻是嚇得臉色蒼白不已。 而炕上的田玉娥似有所感,回頭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滿是譏諷和嘲弄,更是讓田大業(yè)冒了冷汗。 他趕緊踉踉蹌蹌的退出了屋門。 田芬芳自然也看到了老叔那丟了魂似的模樣,心里不由冷笑,當真是白天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這做了虧心事的人,大白天也能嚇破膽。 失魂落魄的田大業(yè)回到正屋,素春花趕緊迎了上來。 “他爸,你這臉咋白得和紙似的?” 田大業(yè)顧不上回話,哆嗦著手點了旱煙抽了一口,呼了一口帶辣味的煙火氣,他才緩過神,對素春花道,“二姐她是有真本事的,這回咱倆慘了?!?/br> 一聽這話,素春花嚇得一屁股跌坐在了炕上。 “不過只要瘸子李今天不上門,不讓她抓到真憑實據,她應該也不會輕易動手整治咱倆?!?/br> 田大業(yè)還沒放棄心里最后一線希望,他說著就站起身,跟素春花道,“你在家等著,我去找介紹人,讓他趕緊告訴瘸子李,這門親事咱們不結了。” 一聽還有補救的辦法,素春花趕緊催促他,“那你快點去,不過已經說好的事兒,咱突然反悔了,那介紹人肯定要說道兩句,你可別跟她起爭執(zhí),她是咱們這片最有名的快嘴媒婆,要是得罪了她,以后咱家大墩子的婚事也不好辦?!?/br> 田大業(yè)現在心里著忙,根本沒聽進去媳婦的話,他胡亂答應了一下,便要出院門。 可還沒等他出門,就被人給堵在了院子里。 “田大業(yè),你這個缺德帶冒煙的,存心敗壞我的名聲,老娘給人保了一輩子的媒,還沒遇到你這樣的,不想嫁侄女,你明說啊,裝什么瘋,賣什么傻?!” 堵在門口大罵的,正是這次介紹婚事的媒婆李快嘴。 正在田大業(yè)暗道不好,不知道該怎么答對媒婆的時候,旁邊有個男人開了口,“李嬸,你別激動,有什么事慢慢說,難道田大叔真的要把他侄女嫁給瘸子?” 這說話的人穿著四個口袋的中山服,板正利索,面龐斯文白凈,還帶了一副眼鏡,和周圍灰頭土臉的農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田大業(yè)看著李快嘴就夠驚訝的了,看到這男人就要加個“更”字,這個城里來的孫天成為啥要摻和他家的事兒? 12.姻緣 田大業(yè)對孫天成突然攪和進他們家的事兒感到納悶,他以前根本沒和對方打過交道,甚至連話都沒怎么說過 孫天成是城里來的文化人,還是個大學老師,專門研究花花草草的,來他們田家村有段日子了,據說是為了去附近的山上采啥標本之類的。 因為年輕,又長得斯文俊雅,孫天成剛來村里那會,著實讓大姑娘小媳婦議論了好一陣。 但人家是知識分子,帶著上面的介紹信來的,是村里的重點保護對象,而且說話談吐特別有文化,所以村里的人到了他跟前是又好奇,又敬畏,但也覺得自慚形穢,漸漸地,眾人見了他只是遠遠喊一句“孫老師”,也就不那么主動上前了。 就這么個人,他怎么可能和又黑又土的田芬芳有關系呢?為啥要來管自己侄女的閑事? 田大業(yè)不明白緣由也正常,畢竟田芬芳前段日子救了孫天成的事兒,只有他們兩個當事人知曉。 那是半個來月之前,孫天成有次又上山考察,終于發(fā)現了他一直尋找的那種罕見的蘭草。 一時興奮,他上前查看的時候就沒注意腳下。 結果一個不慎,掉進了石頭縫里,幸好那條石頭縫不寬,沒讓他落下去,正好卡住了他的腰。 孫天成被卡的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聽著石頭瓦塊順著石頭縫滑落下去,半天聽不到回響,他知道這石縫怕是不淺,要是掉下去,自己肯定得小命不保。 萬幸是卡在了半腰截。 可他發(fā)現想往上爬也不容易,努力掙脫了半天,卻一點起色都沒有。 萬般無奈,他只好拼命喊人,希望來山上放養(yǎng)或者撿柴的村民能聽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