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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趕緊安慰道,“今年種不上,等明年再說也一樣,二楞媳婦給你的糧食滿夠吃,你再喂點雞鴨,這一年的日子怎么著也對付過來了,說不定不用等明年,你就嫁人了呢,這種地的事兒,就輪不到你cao心了。” 被大姑這么一打趣,田芬芳又羞又笑,也就不那么難受了。 不過這事兒也讓她意識到,要是想把種地這事兒整明白,不再像以前似的靠天吃飯,還真的多學多看,別看她從小在農村務農長大,可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土地的秘密知道的還是太少了。 姑侄兩個正要往回走的時候,田芬芳忽然注意到了一個背著大背簍的老太太,一個趕車的碰了她一下,她的背簍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東西撒了一地。 田芬芳和田玉娥兩個趕緊過去幫忙撿起來,又扶那老太太起身。 老太太謝過她們兩個,也沒多說,起身便去了對街的藥鋪。 姑侄兩個也沒當回事兒,繼續(xù)在集上轉,等她倆轉悠了一圈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老太太已經從藥鋪里出來了,一邊往外走,還一邊數(shù)著手里的錢,雖然錢數(shù)不多,可看上去也有個三、五塊的樣子。 而她的的大背簍里也空了出來。 田玉娥沒當回事兒,可田芬芳卻看出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難道老太太那一簍子不值錢的草根和樹葉,就能賣這么多錢? 她很是納悶,為了解開心中的疑問,她打算去藥鋪里問道問道。 田玉娥看著侄女要去藥鋪,還很納悶,上前問道,“芬芳,你是不是真的身上不得勁兒?這藥咱們不能瞎抓著吃,還得看過大夫才行?!?/br> 聞言,田芬芳笑著跟大姑解釋道,“大姑,你沒看剛才那老太太用一簍子草換了那么多錢么,這里面肯定有門道,我去打聽打聽?!?/br> 別看田玉娥是出馬仙,但她到底只是個世代務農的農家女出身,對于做買賣,經商,沒有那么敏感的神經。 但是田芬芳就不一樣了,她是重活一世的人,自然對后世的事情了解的多。 再過二三十年,農民大都出去打工,見過了城里的世面,了解了不一樣的世界,思想也活絡開放多了。 就算是那些不走出去的人,因為電視和網絡的發(fā)達,也能坐在家里了解到相當多的信息,腦筋也不會那么僵化,所以田芬芳能從細微之處發(fā)現(xiàn)商機也就不奇怪了。 田玉娥不明就里,但還是跟著田芬芳去了藥鋪。 兩人一進門,那藥鋪的掌柜就問道,“兩位抓什么藥,有沒有方子?” 田芬芳笑著回道,“我們不是來抓藥的,是來跟您打聽點事兒?!?/br> 那掌柜的是個五十來歲的干瘦老頭,穿著件不知道有多少年頭的襯衣,胳膊上還帶著套袖,鼻梁上則架著一副眼鏡。 看上去和他們這些農民不太一樣,像是個肚子里有點墨水的。 因此,他聽說田芬芳是來打聽事兒的,雖然很納悶,但也沒有馬上把人趕出去,只是摘下眼鏡,好好端詳了一番對面這個姑娘,發(fā)現(xiàn)她其貌不揚之后,便冷漠的開口說道,“你要打聽啥?” “我是想問問,剛才那個老大娘,她是來賣給你東西的么?你們收的是什么,不知道我們能在哪個里弄到,是不是你們也會收?” 田芬芳開門見山,一點沒跟藥鋪掌柜的兜圈子,倒把對方弄得一愣,心說,這姑娘說話還真是直白爽快,有股子颯勁兒。 但掌柜的卻沒那么痛快,他問道,“你以前是不是沒來過藥鋪?” 田芬芳點點頭,道,“沒有,所以我才跟您打聽打聽?!?/br> “哦,那我估計即使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咱還是別費這事兒了?!?/br> 說著,那掌柜的就做了個趕客的手勢。 一看對方如此不屑的神情,田芬芳還要再問,卻被田玉娥給攔下了。 “芬芳,你瞅他那嘚瑟樣,咱甭搭理他,走!” 田玉娥說著話,就拽著田芬芳的胳膊出了門。 她們倆剛把一條腿邁出門檻,那掌柜的就在柜臺后面嗤笑了一聲,小聲說了句,“真是想一出是一出?!?/br> 這句話田玉娥沒聽到,要是聽到非得炸毛不可。 但是田芬芳聽到了,她轉身看了那掌柜的一眼,正好和他對上視線,那掌柜的頗有點尷尬,忙咳嗽了一聲。 田芬芳不由一笑,對他說道,“我猜到是怎么回事了,那老太太肯定是過來給你送藥材的,對不對?!?/br> 因為被對方抓了個現(xiàn)行,掌柜的也不好裝聽不見,便敷衍的點頭說了句,“是又怎么樣,你又不懂分辨藥材,這買賣你做不了,趕緊回家種地去吧。” 田芬芳聽了很是氣憤,但也無可奈何,對方說的確實沒錯,她就是不懂藥材,雖然聽老人說過一些簡單的草藥,之前還因此救過孫天成一命,但田芬芳知道,這藥材鋪里收的,肯定不會是那種漫山遍野都能長出來的普通東西,必然是稀有難尋的,但對方不愿意告訴自己,她也沒有辦法。 田玉娥見侄女受了委屈,不禁更加生氣,她可不像田芬芳那么能隱忍。 反身回到柜臺跟前,田玉娥拿起掌柜的算盤,在柜臺上狠狠摔了一下,說道,“你這老頭,太瞧不起人了!” 說完,她沒管對方圓瞪的雙眼,回身領著侄女就出了門。 出門之后,田玉娥還忿忿不平,說道,“你看見了吧,芬芳,這些稍微念過點書的就這幅德行,瞧不起咱們種地的泥腿子,你看他那個得意的樣兒,不就是開個破藥鋪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看大姑還在為此氣悶,田芬芳倒不那么生氣了,反而還覺得大姑像個小孩兒似的,挺可愛的。 她勸道,“大姑,不怪人家有文化的人瞧不起咱們,咱們就是知道的太少了?!?/br> 一聽侄女還替那老頭說話,田玉娥很是不解,說道,“芬芳,你咋還胳膊肘往外拐?” “哈哈,大姑,你看你,還較真上了,這就是個小事兒,你別往心里去,他瞧不起咱們,咱們還瞧不起他呢,真正有文化,有知識的人才不像他眼皮子那么淺呢?!?/br> 田芬芳說這番話一方面是為了勸慰大姑,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心里忽然想到了那個人,孫天成就從不因自己的身份和學識倨傲,他無論什么時候,見到村里人都是笑意盈盈的,對村里讀書的孩子也特別有耐心,對自己…… 一想到這兒,她忽然記起那張還貼在胸口的紙條,馬上又面紅耳赤起來。 看來自己真的是有點不對頭了,怎么說起什么事兒都能想到孫老師身上,這樣可不行啊,對方只不過是為了報答自己的救命之恩,可千萬不能再想多了。 雖然一再的這么告訴自己,可田芬芳一想起孫天成,還是會忍不住笑起來。 姑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