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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大撥的客人都走了,那伙計也不十分忙了,便停下腳,問道,“什么事兒?” “你家的松花蛋是自己做的還是外面賣的?”田芬芳開門見山的問道。 聞言,那伙計上下打量她一下,道,“怎么,姑娘你有松花蛋要賣啊?” 田芬芳笑著說,“現(xiàn)在沒有,過幾天吧,所以跟你問道問道。” “哦,那你要是想打聽,可以找我們老板,這我不太清楚。不過我們家即使從外面買松花蛋,那也是固定的幾家,不熟悉的,我們老板也不要,畢竟這里都是熟客,要是做的不好,砸得可是我家的牌子?!?/br> 說完,那伙計也沒再多言,轉(zhuǎn)身就走了。 孫天成感覺天芬芳不是無緣無故有此一問,便放下筷子問道,“芬芳,你還想做松花蛋?” “恩,我奶奶之前教過我,這手藝一般人還不會呢,我想著做點來賣。只不過家里的小雞小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下蛋。哎~” 孫天成一聽她又想賺錢,不由打趣她道,“你呀,我看真是掉進錢眼里了。其實你不用那么辛苦的,我每個月光工資就有一百多塊,下鄉(xiāng)在外,還有各項補助,回到學(xué)校代課,能有課時費,要是論文能發(fā)表,還有稿費,養(yǎng)活一家子是完全沒問題的?!?/br> 孫老師突然自爆收入,讓田芬芳有點措手不及,她怔怔的看著對方,反應(yīng)了好半天,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那個,孫老師,你吃完了么?吃完了,咱們?nèi)ニ庝伆??!?/br> 田芬芳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孫天成的話,放下筷子,紅著臉站起了身,然后招呼伙計結(jié)賬打包。 誰知那伙計用油紙報了醬牛rou和松花蛋之后,卻告訴她,“不用結(jié)賬了,剛才這小伙子已經(jīng)把錢給了?!?/br> 聞言,田芬芳一愣,低頭看了看還在扒拉最后一口面條的孫天成,對方察覺之后,對她憨笑了一下。 “孫老師,你也太客氣了,黃花菜本來就是咱倆一起摘得,我說請你吃飯都算占你便宜了,怎么還好意思讓你再付錢。” 兩人往藥鋪走的路上,田芬芳有些歉疚的說。 “我剛才不都告訴你了嘛,我賺的錢養(yǎng)活一大家子人都夠了,何況現(xiàn)在就你一個。” 孫天成說完之后,果然成功讓田芬芳臉色通紅的住了嘴。 憋了半天,都走到藥鋪門口了,田芬芳才說出一句,“不是跟你客氣,我是想自力更生,再說我請你吃飯,也是一份心意,你怎么不懂呢?” 說完,田芬芳率先邁步進了藥鋪,把有些怔愣的孫天成留在了門口發(fā)呆。 自己剛才沒聽錯吧,芬芳說她對自己有心意? 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接觸,孫天成終于從田芬芳嘴里聽到了一句給兩人關(guān)系下定義的話。 雖然很是朦朧,很是模糊,但他也明白,作為一個農(nóng)村姑娘,而且田芬芳性格又不是那種婉約造作的類型,能聽到這么一句話,他已經(jīng)很知足了。 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一直在回味這句話的孫天成,還是在田芬芳的呼喚他之后,才趕緊邁步進了藥鋪。 他一進門,發(fā)現(xiàn)田芬芳已經(jīng)將那棵大黃芪拿出來給老板展示了。 而藥鋪那位上了年紀的干瘦老板,則認認真真的戴上老花鏡,再拿上放大鏡,開始對著那棵黃芪研究起來。 田芬芳也沒說話,就坐在邊上的條凳上等著,孫天成進來之后,也和她一起,挨著坐在條凳上。 藥店老板看了足足有一刻鐘,然后從眼鏡后面抬起眼皮瞅了田芬芳一眼,說,“姑娘,這真是你挖的?” 聞言,田芬芳看了一眼孫天成,對方笑著對她點了下頭,她才說,“對啊,就是我挖的?!?/br> “在哪兒?”老頭摘下眼鏡,將放大鏡也擱在旁邊問道。 “那可不能告訴你,你就說這藥材怎么樣,是不是野生的吧。” 經(jīng)過上次和藥鋪老板打交道,田芬芳已經(jīng)對他有所了解,自然不會交實底。 那老板看她幾日不見學(xué)會了?;^,不由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心想,還敢在我面前打馬虎眼,呵呵,真是不知道姜是老的辣啊。 但他還是吩咐了伙計,讓給田芬芳和孫天成兩人上茶水。 這個待遇,和上次來就是天壤之別了,田芬芳接過茶,對孫天成說了一句,“孫老師,喝茶?!?/br> 那模樣,好像是說,不喝白不喝,多喝點! 孫天成憋著笑,重重點了點頭。 他們喝茶的功夫,藥鋪老板又將那黃芪好好看了幾遍。 一邊看一邊點頭,嘴里還不時的小聲念叨,不過聲音太低,田芬芳他們聽不清楚。 最后,他坐在了兩人對面,鄭重的說,“行了,姑娘,你這藥,我收了,你出個價吧。” 聞言,田芬芳放下茶杯,對著老板微微一笑,說道,“老板,這藥,我不賣?!?/br> 這話不僅讓藥鋪老板為之一愣,就連旁邊坐的孫天成都差點把嘴里的茶噴出來。 29.求婚 田芬芳給藥鋪老板看完了野生大黃芪之后, 竟然說不賣,這可把老頭給氣蒙圈了。 “姑娘,你不賣這藥,感情就是來饞我的?” 老板被她氣得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惱了。 “那倒也不是, 我這藥吧,賣肯定還是要賣的,只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機。” 田芬芳將茶杯放在桌上, 有些故弄玄虛的說道。 “時機?賣藥還需要啥時機?” 老板也無語了,其實這要是換一個別的賣藥的人, 拿得不是這棵大黃芪, 就沖這態(tài)度,他早就把人轟出去了。 可誰讓田芬芳有寶物在手呢, 自然她就占了絕對的上風(fēng)。 她是拿準了這老板肯定是眼饞藥材, 所以才會故意吊著胃口。 看她有些高深莫測的表情, 老板心里也有點沒譜了,縱使他已經(jīng)是這行當(dāng)里的老江湖了, 但急切想得到藥材的貪圖心也讓他有些失了分寸。 他趕緊讓伙計又給田芬芳和孫天成倒了茶水,然后又換了一副笑臉, 問道, “姑娘, 那你說說, 這藥材你打算什么時機賣?” 看到老板的心情確實很迫切, 田芬芳心里更是十拿九穩(wěn), 她沒再說黃芪的事兒, 而是示意孫天成從布包里將那幾棵普通藥材的種苗拿出來。 孫天成和她心有靈犀一點通,當(dāng)田芬芳說出不賣藥的時候,他雖然初聽有些詫異,但很快就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兒。 因此,當(dāng)田芬芳給他使眼色的時候,他馬上就把秧苗給拿出來放在了桌上擺好。 “老板,你看看,這些藥你收不收?” 看著孫天成幫她擺在桌子上的中草藥秧苗,老板還以為是什么稀罕的東西,趕緊又戴上老花鏡湊過來。 可這一看,不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