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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很是漂亮,穿著打扮也時髦靚麗,波浪大卷發(fā)披在肩膀上,看上去像個電影明星似的。 跟她一比,自己無論是穿著還是氣質(zhì),都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人家穿著洋氣的連衣裙,而自己穿著土布褲子和小花卦;陶顏蹬著高跟鞋,比她這個穿了小布鞋的人高了半個頭。 但貌美從來不是瞧不起別人的正當理由,再說,田芬芳覺得這陶顏也是奇怪,自己沒招惹她,她這是哪根筋不對付,非得跟自己這個新鄰居過不去。 她現(xiàn)在心里的納悶和好奇倒是多于被冒犯的惱怒,甚至,她還覺得陶顏很是可笑。 既然對方覺得自己優(yōu)越感那么強,為什么還要跟自己過不去,這里面肯定有什么隱情。 田芬芳忽然來了心情,想要逗一逗這個莫名其妙的鄰居,看看她到底是什么目的。 對于陶顏這種無事生非愛作怪的人,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繼續(xù)捧著她,什么時候她自己從云端上摔下來,摔個狠得才有意思,要是真的跟她較真,反而沒勁了。 所以,當她問田芬芳,“你知道沙發(fā)是什么?”的時候。 田芬芳故意露出一副無知又怯懦的表情,一邊搖頭,一邊小聲說,“我第一次進城,什么都不知道?!?/br> 果然,陶顏聽后,“哈哈”大笑,甚至笑得都直不起腰來。 然后她抹去眼角的笑出來的淚水,傲慢的對田芬芳解釋道,“那我就好心告訴你一下,沙發(fā),就是一種用來坐的,很高級的椅子,它上面有厚厚的海綿,坐上去舒服極了,簡直就像有個人在身后擁抱你一樣!” 陶顏一邊說著,還一邊做出夸張的表情和動作,用雙臂將自己緊緊抱住,臉上也露出陶醉的神情。 田芬芳在旁邊看得驚訝不已的同時,憋笑也憋得相當辛苦。 她這位鄰居到底是那根腦筋不對頭啊,是特意上門來逗自己笑的么。 等到陶顏轉(zhuǎn)頭看向田芬芳,問道,“明白了么?” 田芬芳趕緊做一副很受教的樣子,說道,“好像有點明白了,謝謝你?!?/br> “哼,算你還有點禮貌!那我就好心的再給你講講電視是什么好了?!?/br> 陶顏整整在田芬芳家待了大半個上午,一直在給她眼里的鄉(xiāng)村土妞普及現(xiàn)代城市生活的各種常識。 田芬芳一邊配合她演戲,一邊在心里笑得打跌,她不禁想象,也不知道于江山在家是怎么和這位自我感覺良好的妻子相處的。 不過通過陶顏的表現(xiàn),田芬芳終于找到于老師愛串門的原因,有這么個老婆,想回家才怪了。 在田芬芳家耍夠了威風,陶顏抱著一種凱旋而歸的心態(tài)打算回自己家。 臨走之前,她嫌棄的拽了拽田芬芳的小花卦的衣領子,說,“你都進城了,就不能打扮打扮?還穿這么土,多給孫教授丟人啊!” 本來一直沒說什么的田芬芳,聽到陶顏這句話,心里立即不舒服起來,我的丈夫丟人不丟人,還輪到到你來管,你這爪子伸得也太長了吧。 之前的那些自以為是的話,田芬芳還能忍讓,這句,她是不可能不懟回去的。 但她可不會像陶顏那樣用那么直白又討厭的方式,要想讓對方難受,還得抓住她的軟肋,痛擊她的弱點才行。 于是,田芬芳又露出那種讓陶顏感覺到傻里傻氣的笑容,這次,她臉上還帶出了幾分羞澀,小小聲的說,“其實我也喜歡你的連衣裙,不過我們家天成說了,他就喜歡我穿花布小褂的樣子,說我這樣最好看?!?/br> 果然,這番話再配上田芬芳這種含羞帶怯的模樣,一下子就刺激到了陶顏最敏感的那根神經(jīng)。 孫天成是腦子有問題么??? 竟然會對這么土的土妞說出這種rou麻的甜言蜜語,看來他不是瘋了就是瞎了! 陶顏一時間被氣得無話可說,她最后一甩手,冷笑了一聲,“哼,你倆可真是什么鍋陪什么蓋兒??!” 田芬芳紅著臉一笑說,“我家天成也這么說,說我倆是天生一對?!?/br> 陶顏算看出來了,自己的諷刺,田芬芳根本像是聽不懂一樣,這感覺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讓她這口氣算是憋在心里撒不出去了。 不能被這個土妞給氣到,我可是來碾壓她的,要是被她氣著了,怎么能行。 不斷這么勸著自己,陶顏喘了一口粗氣,然后又強迫自己恢復了假笑的模樣,說,“行了,該跟你說的,我也跟你說了,你啊,自己想辦法布置布置家里吧,我跟你是哈,這女人,要是想留住男人的心,必須的把家里弄得干凈,溫馨,舒服一點,讓他想回家,主動回家才行,就像我們家于江山,天天都纏著我,離不開我,你現(xiàn)在剛結(jié)婚,男人對你甜言蜜語的很正常,要是結(jié)婚三年五載,你還能有本事留著他的心么?” 聽到這里,田芬芳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陶顏也太好笑了吧,真是打腫臉充胖子,還當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呢,竟然還出來吹噓于老師離不開她。 離不開她昨天怎么會來他們家吃飯不回去,再說,就一墻之隔,兩口子要是感情好,難道不該叫上自己的妻子一起來么? 知道這陶顏是死鴨子嘴硬之后,田芬芳反而心里對她的氣惱少了很多,更多的是覺得她可笑又有點可憐,自己的日子還過明白呢,倒上鄰居家來叭叭上課來了,看來她真是把自己當成什么都不懂得土妞了。 “陶顏,你真厲害,懂得那么多,這些事兒我都沒想過,我們農(nóng)村的夫妻都是誰也離不開誰的,因為地里的活得兩個人一起干,孩子要兩個人一起照顧,誰離開誰,就都不是個家了,沒想到城里的女人還會擔心丈夫不回家,不回家他能到哪兒去?” 田芬芳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故意問道。 “能去哪兒,實驗室唄!” 脫口而出之后,陶顏也意識到了自己說出了真心話,自己怎么好像是被田芬芳牽著鼻子走了,還感覺被對方套了話似的! 覺得自己在田芬芳手里沒占到什么便宜,反而有點要落下風的趨勢,陶顏氣得跺了跺高跟鞋,然后扭身走了,一邊走一邊說,“哼,你懂什么,你個農(nóng)村來的傻丫頭!” 田芬芳假裝沒聽見,還笑著對她揮手,說,“陶顏,你有時間就來我家串門吧,下次和你家于老師一起過來?!?/br> 這話更是捉住了陶顏的痛腳,讓她心里十分不舒服,氣哼哼的走出了門。 然而剛走出田芬芳家,她迎頭就碰上了要進門的孫天成。 孫天成手里拿著一束花,滿臉笑容,看到陶顏,微微一愣,隨即又笑起來,說,“嫂子來了?快,屋里坐一會兒?!?/br> 誰知,陶顏看了他手里的花一眼,像是被什么東西刺疼了眼睛,趕緊轉(zhuǎn)開頭,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