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書迷正在閱讀:青云之上、極品男神[快穿]、七零之你乖乖的、學(xué)霸嬌妻不自醫(yī)[重生]、女紈绔[穿書]、穿越之寡婦丫鬟、南風(fēng)與玫瑰、蘇妲己之快穿炮灰女、再兇我就親你啦、影帝,多指教[娛樂圈]
是擱下了流珠,好生放在榻上,隨即又扯了被子,幫她掖好,眼神有幾分難測地望了會兒她,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流珠次日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偏廳,再回想昨夜之事,知道自己和徐子期說著說著話便睡著了,但覺得十分窘迫尷尬。可是眼瞅著徐子期那一副仿佛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流珠也不好再提這茬兒,只能暗罵自己不小心,百般掙扎,還是被瞌睡蟲俘虜了。 她與徐子期之后如何去常來往的人家拜年,這事暫且不表,卻說沒過多久,便是元宵佳節(jié)。若問在這宋朝,百姓們最喜歡的節(jié)日是什么,答案卻不是過年,而是這元宵節(jié)。 元宵節(jié),實在是宋朝的狂歡節(jié)。在傅辛這一代以前,每逢元宵,汴京城中的每戶人家都會得到官府派發(fā)的錢酒燈燭,而到了先帝暮年,打了幾次仗后,國庫實在緊張,這過節(jié)福利便大幅度削減,及至傅辛,便完全不給錢了,只有酒和燭。 元宵節(jié)不出門看燈會,那這節(jié)就跟沒過一樣。汴京放燈六夜,家家燈火,處處管弦,流珠剛來時,作為一個見慣了大場面的現(xiàn)代人,也曾被這耀眼的節(jié)日盛況迷得移不開眼來。而這瑞安與如意,自然也對這燈會十分期待。 流珠帶著憐憐,領(lǐng)著瑞安如意,再加上一個徐子期,出了府,上了街。瑞安十分興奮,稚聲道:“我聽弄扇姐說了,每到元宵節(jié),官家都會上宣德門,和皇后皇子公主,與民同樂,共慶佳節(jié)。娘,咱們?nèi)羰峭麻T那里走,不但能看表演,還能在門樓那兒討杯官家賜下的金甌御酒呢,據(jù)說每個人都能得一杯?!?/br> 好好過節(jié)便是,提什么官家。流珠嘆了口氣,只笑著敷衍道:“那兒人太多了,擠擠挨挨的,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再說了,你才幾歲,飲不得御酒。娘帶著你去東街看燈可好?東街那里人不算多,燈還好看,娘也好看緊了你,以防丟了這么個大胖小子?!?/br> 瑞安有些失望,如意倒是捧場,拍手道:“東街好,東街有燈謎攤子呢。猜中謎題,可以得好多好玩的小東西呢?!?/br> 第37章 優(yōu)曇初現(xiàn)葉團團(一) 及至東街燈市,流珠給兩個小的買了些吃食,便領(lǐng)著這兩人及徐子期一同去燈謎攤子上猜謎。瑞安和如意識不得許多字,幸而攤主也備下了些不甚為難人的燈謎,雖說得的獎品不過是幾塊小鮑螺酥的吃食、幾朵絹花之類的小玩物,但這已經(jīng)足夠讓兩個小孩子雀躍得不行。 徐子期倒是對此十分拿手,只面色平整,緩步而行,將那小盞燈籠下墜著的字條一個個扯了下來,這般一數(shù),竟有七八張。他遞到那攤主面前,攤主也不慌不忙,只拂著胡須,淡淡地望著他,溫聲道:“這位兄弟,若是答錯了,銀錢可是要加倍付的。你可想好了?” 流珠扯著如意,把眼看向徐子期,但見他點了點頭,笑道:“你且一個個問便是?!?/br> 攤主抖了抖紙,一個個地問他。先有“辭賦謾譏倫……烈火瑯玕碎,深堂霹靂鳴”之謎面,謎底乃是爆竹,后有“試回頭、金閨昨夢”,答案是一個錯字,徐子期俱都答出。那攤主多給了錢,卻并不惱火,反而十分高興,頗有遇著知己的意思,還跟徐子期自報名姓,稱自己名呼蔡典,給獎品的時候十分慷慨。 兩個小的和一個大的都收獲頗豐,只阮流珠這個對于猜燈謎一竅不通的現(xiàn)代人,一無所獲。瑞安便握著小胖拳頭,對著阮流珠鼓勵道:“娘不要不敢猜,我和如意都能猜出,娘肯定也能猜得出來?!?/br> 流珠有幾分尷尬,再對上徐子期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只得硬著頭皮,在那一排排透亮精細的小燈籠前來回踱步,只可惜走了幾圈,她連那小孩子都能猜出的燈謎都不敢下手去摘。她笑了笑,回身搪塞道:“這里的燈謎實在太難,咱們換下一家看看,何如?死磕著這一個攤子,人家攤主該有想法了?!?/br> 徐子期向來是個不把人逼到墻角,無處可逃,便絕不肯善罷甘休的角色。他抬手就指了另一家,道:“那個攤子冷落些,不若去照顧照顧那家的生意?!?/br> 流珠抿了抿唇,看著瑞安和如意的眼神,只得跟在徐子期身后,不情不愿地去了那稍顯冷落的攤子。到了那兒一看,那收錢的小丫頭雖才五六歲模樣,卻實在是個美人胚子,再仔細一瞧,不正是那先前來流珠府上后門下跪賠禮的金二十娘么? 流珠再一看,里面那正揮毫寫謎的清正郎君,氣度非凡,穿著淺綠色的一襲舊衣,好似根竹子似的立在燈下,正是狀元郎金玉直。他雖曾騎馬行街,可是大家也就看他這一眼,不大可能過目不忘。 流珠想道:肯定是狀元郎學(xué)問高,出的謎題太難,所以此處才如此冷清。土著都答不出的燈謎,她估計更是無望。只是她到底還是對金玉直兄妹感覺虧欠,便也不吝銀錢,也不管答得答不出,只在心里想了個湊合的答案便摘了七八張,遞給了個子小小的二十娘。 徐子期在旁好整以暇地看著,但聽得那二十娘執(zhí)起紙條,一張張看著,接連問詢,而流珠則胡亂作答,自然一個也沒蒙上。一個接一個猜錯,終是到了最后一張,二十娘稚聲道:“缶擊何分秦勝負,璧還不是趙存亡。最憐恃勇偏輕舉,直挾君王冒虎狼。打一字,何解?” 流珠聽了前面幾張的解釋,大概也摸清了這金玉直的古怪思路,他也不知怎么地,一定要繞上好幾個彎兒。她略略一思,清聲道:“這說的是藺相如,取的是完璧歸趙的典故。這謎底么,自然也和完璧歸趙有關(guān),兒猜啊……”她有些尷尬地抿了抿唇,柔聲道:“約莫是個圓字?!?/br> 二十娘一喜,道:“答對了。正是圓字。哥哥說了,這是猜離合字,取的可不就是貝回之意么?” 她話音落下,流珠也十分高興,卻聽得旁邊傳來了個微沉的女聲,笑道:“二娘可總算是猜中了,真是不容易?!?/br> 流珠微怔,抬眼一看,卻是魯元公主。她頭戴珠帽,烏黑的長發(fā)全都盤入了帽中,再無別的裝飾,瞧那副英氣而又明艷的眉眼,便是燦燦如晝的花燈也不能蓋過她的光華。 流珠一笑,溫聲道:“教公主看了笑話了?!?/br> 魯元搖搖頭,抬手將自己摘下的燈謎也遞給了二十娘。二十娘仔細一看,道:“催人成皓首,末調(diào)亦何為。打一字,何解?” 魯元朗聲道:“人成首,末調(diào)為,湊在一起,該是偽字?!?/br> 流珠笑了,道:“這個簡單。兒方才只是沒找著這個?!濒斣凰菩熳悠谀前氵瓦捅迫耍皇切Φ溃骸岸镒匀徽也恢?,我早就將這紙條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