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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寵文結(jié)局之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5

分卷閱讀55

    兒。四郎莫急,妾這就去下廚房,做你最愛吃的幾道菜?!?/br>
    流珠心上一緊,連忙起身,道:“兒也去幫忙罷。jiejie一個人,哪里忙得過來?”

    阮宜愛卻跺了下腳,嬌聲道:“不行,不行。每次妾給四郎下廚,都是一個婢子都不用的,只保證那菜從洗到切,從下鍋到盛盤,四郎所能嘗出來的,都是妾的味道。哪怕妾端不動那鍋,也會為了四郎端?!?/br>
    聽了她這話,流珠再不好出言,只能硬著頭皮,留在了原地。傅辛讓為數(shù)不多的婢子去廚房候著,以防皇后出了岔子,婢子們一走,這屋里頭便只剩下個關(guān)小郎。傅辛輕笑著將關(guān)小郎連趕帶碾,哄出了門外,這樣一來,屏風(fēng)之后,就只剩下官家和他那孀居的寡婦小姨子了。

    他心中急切,扯著阮流珠,拉到了阮宜愛常倚著的那軟榻上。流珠被他一碰,仍是覺得皮膚發(fā)麻,厭惡得緊,面上則故意緊張道:“不可不可。若是jiejie突然回來了,那還得了?”

    傅辛伏在她身上,手來回游走,曖昧地輕喃道:“怕什么?她就不是做菜的材料,哪次都要切著指頭,割著皮rou,不費上一個時辰,絕不會從那小廚房里離開。你卻不知,她做的那菜,味同嚼蠟,著實難以下咽,哪里比得上二娘子這般美味呢?這細(xì)皮嫩rou,凝脂玉膚,摸起來都發(fā)滑……”

    流珠語氣發(fā)冷,略顯強硬,亦有幾分委屈地說道:“陛下,不要在這里。這是jiejie的軟榻……”

    “那又如何?”傅辛只笑著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家里也好,這浣花小苑也好,都是朕的地方,哪里都是一樣?!?/br>
    言談之間,那素色裙裳已然如曇花一般,自小小花苞,四下綻開。傅辛瞧著阮流珠那副隱忍的模樣,但覺得百看不厭,愛不釋手,恨不得立時招兵攻城,長驅(qū)直入,可偏在此時,安靜的廳室內(nèi)驟然響起一個奇怪而突兀的聲音。

    流珠大驚,一把推開傅辛,坐起身來,攏著衣裳,香肩微露。傅辛目光陰沉可畏,披著半開龍袍,大步下榻,循聲而動,朝著那發(fā)出聲響的地方走去——

    那是一個柜子。自緊閉的柜門底下,可以看見外泄的一處衣角。

    第39章 優(yōu)曇初現(xiàn)葉團團(三)

    流珠匆匆披衣,輕咬下唇,半倚在錦紋軟榻之上,但見傅辛面色陰沉,驟然伸手,倏地拉開了朱木柜門,而于剎那間映入二人眼簾的,是一個蜷縮在柜角,滿面不敢置信,穿著太監(jiān)衣裳的小娘子。那小娘子眼圈發(fā)紅,臉色雖有些灰敗卻也不掩風(fēng)華,紅唇微微蠕動,正是那小名喚作阿嬌的秦家太清。

    流珠不識得她,心里如同擂鼓一般,暗中飛快想道:這人是誰?穿著太監(jiān)衣裳,可分明是個女子,莫不是阮宜愛幸存下來的大女兒高儀公主?若是果真如此,那該如何瞞???

    傅辛此時此刻,面上一絲笑意也無。他目光冷厲,聲音卻很是輕緩,低低說道:“阿嬌緣何在此?”

    秦太清蜷在角落里,胸脯起伏不定,嬌軀微顫,但垂著頭,待在原處,動也不動一下。傅辛攏了攏有些松散的袍子,眼神晦暗難明,他乍然出手,去拉那秦家貴女,不曾想秦太清反倒先行發(fā)作了,嗚咽著嬌聲道:“官家……官家怎么能做這事?你欲要抄兒的家,殺兒的親父,還能說是為國為民……可這個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她反拽住傅辛的袖口,細(xì)聲細(xì)氣地低聲道:“你何時和她好的?是不是她勾引得你?官家……四哥哥……你怎么變成這副樣子了?你方才說的那一通話……”

    流珠只暗自心驚,仍是有些分不清狀況,只覺得“阿嬌”這名字似是有些耳熟。她但見著傅辛淡淡地笑著,溫聲輕道:“你一個反臣之女,也敢對朕直呼為‘你’?秦太清,光憑這一點,朕就能治你個僭越之罪?!?/br>
    秦太清?

    流珠想起來了,這就是薛微之那娘子。據(jù)聞她出身高門,素來驕奢,她也曾聽傅辛提起過,說是這秦五娘對他一往情深,之所以拖到老大歲數(shù)也不說親事,心心念念全是為了他,最后迫不得已,才便宜了薛微之。

    她此番撞破流珠與官家的jian情,阮二娘清楚得很,此事必不會善了。以傅辛那對無用棄子向來斬草除根的性情,秦太清多半,只能落得一個死字。

    她心下焦慮,暗自斟酌,而傅辛毫無憐香惜玉之情,見秦太清一直委坐不動,只低泣個不停,官家竟生生拽著那秦五娘的發(fā)髻,將她一把扯出,狠狠丟在冰涼地上。男人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望著那小娘子,面上笑意輕淺,聲音亦十分柔和,款款道:“告訴朕,你怎么在這里?若是不老老實實,和盤托出,這秦家,多半就不是抄家這么便宜了?!?/br>
    他說著,話音微微轉(zhuǎn)冷:“你秦五娘,也過了二十年舒坦日子了,平日里非龍肝鳳髓不吃,非桂酒椒漿不飲,非玉碗金勺不用。論起打賞下人,出手便是大幾兩銀子。再說這吃穿用度,樣樣都比比朕這個九五之尊還要奢侈。朕讓你嫁薛微之,那薛家郎君好歹也是一表人才,前程大好,怎么,你倒還覺得委屈了不成?”

    欲壑難填,那不愁吃穿的人,在結(jié)交相知等感情之事上面,向來挑剔。秦太清在秦家被嬌養(yǎng)長大,所享過的福氣,連傅辛都比不得。她自視甚高,但覺得自己必是要做皇家命婦的,自打見了傅辛之后,立時便被他那副裝出來的虛偽之態(tài)迷住,一顆芳心,全然系在了他的身上。

    傅辛對阮宜愛的寵愛,一直以來都令秦五娘十分艷羨,甚至想:哪怕他分出一半來給她也好,她所圖的,不過是能嫁給他。然而方才聽了傅辛說阮宜愛那一通話,又見著這心上之人滿眼愛欲地盯著另一個小娘子,秦五娘現(xiàn)下受了刺激,又被傅辛威脅,便低著頭,頗為可憐地嬌聲泣道:“兒跟微之說,想要在官家面前為秦家求情,只望他能帶著兒混入宮中。他猶豫不定,兒許了他些好處,又苦苦勸說,他便應(yīng)承了下來,命兒扮作小廝,跟他入宮。進了宮后,兒便來尋皇后嫂嫂。嫂嫂彼時吸著福壽膏,神志不清,便說要兒扮作太監(jiān),等著無人時候,在官家跟前現(xiàn)身就好。”

    傅辛聽著前因后果,冷笑一聲,手指微微敲著桌面,道:“朕這宮城,倒是什么人都能混進來?!?/br>
    秦太清對于傅辛并不了解,她所迷戀的,是他那俊美皮囊,偉岸身軀,手里握著的生殺大權(quán),還有他所偽裝出的那一副,恍若十分溫和儒雅,又不乏男人氣概的性格。

    都到這副田地了,這小娘子只暗自猜測著傅辛與榻上阮二娘的糾葛,渾然不知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