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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寵文結(jié)局之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2

分卷閱讀72

    掀倒,心上卻是松了口氣,帶著笑爬起身來,忽覺得眼角處一碰了風(fēng)便隱隱作痛。他拿手一抹,卻是那徐子期力道甚大,他摔到地上時立刻磕出了血。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面上卻帶著笑,信手擦了擦,拱著手,恭維了徐子期一番,隨即下了場,歇在后臺。他得罪了黑八郎,又是個不打緊的小人物,也無甚人來給他遞巾帕和傷藥,蕭奈也并不期待,只匆匆穿好衣裳,不再耽擱,命伙計告訴黑八郎一聲,自己還有急事,下次再請八郎吃酒。

    而堂中的阮流珠估摸著時間,如意、瑞安等也到了快考完試的時辰。待徐子期穿好衣裳,做回位置后,魯元但笑道:“徐小將軍先前拂了我的興,此番大展身手,令我興會淋漓,倒也算找補回來了?!?/br>
    徐子期卻是清楚,她或許是真想稍稍為難他一番,但更多的還是打算為蕭奈解圍。他也不怪,只敬了魯元一杯酒,平聲道:“公主府上的酒卻是烈。上次賜了我三碗,我強撐著回了家里,滿口胡話,差點兒失了分寸?!?/br>
    魯元卻瞇著眼,擺擺手,道:“小將軍卻是不懂了。酒不醉人人自醉,那酒話,倒比清醒時還真上幾分哩?!?/br>
    魯元這人,也是奇怪。她信佛,可謂是個十分虔誠的信徒,可她也愛酒,每日里斷然不能離了那杯中之物。流珠與徐子期因要去接那兩個小的,先行請辭,魯元卻還要與黑八郎再喝上一會兒,便輕笑著飲了杯酒,權(quán)當(dāng)送別。

    下樓之時,流珠緩緩說道:“先前見蕭捕頭面上帶了血,約莫是磕著了。他對咱家有恩,總要送些傷藥,略表情份?!?/br>
    徐子期點點頭,忽地勾唇,又道:“我方才在臺上時,瞥見你下了注。我是贏了,可不知二娘是贏了還是輸了?”

    流珠怕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便一笑,隨口謊稱道:“你贏了,兒也贏了。”

    徐子期卻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半晌才似笑非笑地道:“哦,那約莫是那伙計信口胡說的罷。他對我說你連下兩局,都是賠了,定然是扯謊。改日我見了他,必要好好罵罵他,二娘是生意人,怎地能咒二娘賠呢?!?/br>
    流珠心里暗惱,面上卻格外鎮(zhèn)定,笑吟吟地睨了他一眼,也沒說話。誰知這一瞥,卻發(fā)現(xiàn)他臉上也掛了彩,傷在側(cè)臉靠耳處,方才堂子里暗,也看不清,這出了福熙樓才算看見。

    她岔開話題,溫聲提醒道:“大哥兒臉上也帶了傷,一會兒回府可莫要忘了擦藥?!?/br>
    四下也無旁人,徐子期聲音忽而轉(zhuǎn)冷,緩緩沉聲道:“二娘以后,莫要再與我打謊。你瞞不住我?!?/br>
    流珠卻沒說話,只抬起那微微帶著褐色的眼兒,定定地看了他一眼。

    阮流珠這張臉上,尤屬那雙眼生得最好,將她的幾分風(fēng)情完全襯了出來。眼尾略略上挑,瞳孔帶著琥珀色,纖密卷翹的睫羽更跟兩張蝶兒羽翼似的,便是隨意一瞥,也令人覺得仿佛是在暗送秋波,平添瀲滟。偏生她那氣質(zhì),溫和里帶著疏離,正顯得那媚意好似是掩在雪中的紅梅,實在勾人。

    徐子期也沒再說話。兩人一時無言,便是此時,流珠忽地瞧見遠處有個腳步匆匆的身影,走到那蔡氏散館的后首儀門處,左看右顧,隨即推門入內(nèi),正是蕭奈。他身形一閃,便遽然不見,流珠也收回目光來,心底卻暗自生疑。

    兩人走到前門處,與其他人一同候著,卻見那喻盼兒正對著個行走街頭的女藝人,十分不快,但強壓怒氣,只冷聲道:“這里面的郎君們正在考校才學(xué)。你在外面唱這些個yin詞浪曲,擾了人家的思緒,指不定就是誤了人家的一輩子,還不趕緊繞行此地?”

    那賣唱的小娘子卻一笑,偏拔高了聲音,口齒伶俐地反駁道:“娘子怨奴,奴卻是冤枉。奴唱著的這小曲兒,乃是勛國公府阮二郎所做,正經(jīng)詞曲,文雅得很,哪里讓娘子見得了yin與浪?再說了,奴這小細(xì)嗓子,連這大道上的車馬上都蓋不過去,里頭又不知隔了幾道門,幾重墻,你家小郎君要有神仙般的順風(fēng)耳才能聽著吧?別家郎君娘子,沒一個來罵奴,娘子偏要尋奴的霉頭,這不是找碴兒嗎?”

    卻原來這喻盼兒在外面寸步不離,等得焦急,她這心里頭,擺在頭一位的便是她家弟弟喻喜麟。這賣唱娘子在這里嬌聲吟唱,喻盼兒聽著,便覺得那聲音刺耳至極,又想起喻喜麟做題讀書時,一點兒干擾也受不得,這下十分惱火,立時便要發(fā)作。

    她當(dāng)時捅了捅歇在車架上,隨著那歌聲搖頭晃腦的阮二,想要讓他出頭,阮二卻懶得出去,只在這里坐著。喻盼兒無法,這才親自下車,斥了那歌女一回。

    那賣唱的卻見多了世面,不慌不忙,牙尖嘴利地反駁了回去。喻盼兒自恃身份,不愿與她當(dāng)街爭吵,丟了臉面,便令仆侍丟了銀錠過去,誰知那小娘子一把將銀錠扔到了地上,挑眉笑道:“千金難買奴高興。奴就是不走,娘子要奈奴何?”言罷,又眉飛色舞地唱了起來。

    喻盼兒吃了癟,恨得不行,暗想道:她受了這般悶氣,阮二郎還不出來給她做主么?誰知她這一回首,又見得阮二掀了簾子,目不轉(zhuǎn)視地盯著那賣唱娘子看,興致頗濃。那歌女一對上他的眼神,也十分放浪地與他當(dāng)街傳起情來,喻盼兒夾在中間,氣生氣死,只一拂袖,回了車?yán)镱^。

    她一心要嫁入國公府,真可謂煞費苦心,而如今婆婆不喜,夫君不愛,喻盼兒直覺得日拙心勞,十分憋屈。但她轉(zhuǎn)念一想,又安慰自己道:幸而喜麟是個出息的,這次應(yīng)試,必能拔得頭籌。她受這些委屈,不打緊的,只要能為弟弟賺些好處,那便也值了。再說了,馮氏遲早會喜歡她的,畢竟她可比榮十八那個不安分的更合她心,阮二風(fēng)流,那也是名士風(fēng)流,妾室再多,也壓不過她這個妻。

    這般想著,盼姐兒又恢復(fù)了些精神,只盼著她家小弟能給她出一口氣,便連阮二遣了奴仆,去問那賣唱女的名姓,也默不作聲,只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流珠在旁看了這一出,暗自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及至小郎君們考完了試出來,流珠在旁笑望著,見有小兒嚎啕大哭,一副無措狀,出了門就站在那兒,煞是慌張,又見有小郎君一出來就嚷嚷著要看書對答案,更有甚者,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都說自己答得對。流珠這一看,便知道題目多半是有些難。

    果然,待徐瑞安出來后,這小子咬著唇,沉默不語,徐子期一問,他才道:“娘還是再給我找找別的散館吧。我約莫就卡在那二十名上下,實在有些險?!?/br>
    流珠只笑著安撫了他幾句,瑞安卻仍是悶悶不樂。等到徐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