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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有多艱難。他將這孩子藏得這樣深,約莫也是怕這個軟肋被人發(fā)現(xiàn)罷? 蕭奈望著她那副神情,不由一笑,道:“二娘可別因此覺得咱是個好人。我這半輩子,殺人如摧枯,積尸如聚蟻,死在我cao刀鬼這把刀底下的,冤枉的不冤枉的,好的壞的,可不在少數(shù)?!?/br> 他頓了頓,眉目清亮,一手拿起搭在旁邊石桌上的衣裳,草草披起,并道:“多謝二娘為我涂藥了。二娘來散館,可是為了瑞安小郎君的事?二娘卻是來遲了,那位蔡先生,背著家里頭娘子,逃了晚膳,早偷偷從后門溜出去聽人說書了。來,我送二娘出去。” 流珠輕輕點頭,也站起了身。蕭奈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忽地又低聲道:“二娘若是沒有非得在汴京待下去的理由,不若早早帶著瑞安如意,離開汴京罷。離了這是非之地,二娘也不會再見著我這掃把星了,更不必受那許多無妄之災(zāi)了。更多的話,我也不好說,言盡于此,還請二娘好生思量。” 流珠沉默半晌,點頭謝過。及至院門前,蕭奈又皺眉叮囑道:“今日二娘在我這里聽見的,看見的,還請二娘不要說與外人。我不過是個三角頭的大螳螂,別看手里面攥著刀,可是誰都能碾我一腳。我遭了災(zāi),還能從人家靴縫里扒拉出來,二娘與我這個混不吝的不同,還是要小心為上。” 流珠笑了笑,福身離去。入得車廂之后,阮二娘只闔著眼,倚在車壁邊上,簾外光影在她那白皙而柔艷的臉上不斷流轉(zhuǎn),絲毫不曾停駐。良久之后,流珠嘆了一聲,復(fù)又睜開眼來,心里面沉甸甸的,壓著心房,竟令她一個字兒也說不出口。 幸好,阮二娘雖心中阻塞,可回了府上后,憐憐便喜滋滋地和她說了自己與金玉直的事兒。流珠一聽,不由大喜過望。 第57章 笑殺初心繆激昂(一) 憐憐先是捂著臉,傻笑著跟流珠說了金玉直求親的事兒,隨即又仿佛猛然意識到似的,驚道:“奴走了,誰來服侍二娘?也沒有人偷摸給二娘送零嘴吃了!” 流珠微微一笑,道:“兒再找個便是。說起來,兒一向拿你當(dāng)meimei看待,當(dāng)年逼著你讀書識字的景象,都還歷歷在目,這一轉(zhuǎn)眼,你也要為人婦了。兒養(yǎng)出了個狀元郎的夫人,就跟臉上貼了金子似的,實在與有榮焉。你的嫁妝,兒是一定要給你大大地添上一筆的?!?/br> 憐憐連忙嘻嘻笑道:“二娘不必破費。奴這些年,也攢了些銀兩,置辦幾套首飾、做幾身喜服還是綽綽有余的。風(fēng)光大嫁什么的,沒有那個必要,奴瞧著阿郎的意思,和奴一樣,左不過是想找個看著舒心的人兒,搭伙兒過日子。二娘還是留著你那些血汗錢……”她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給以后的自己添嫁妝罷?!?/br> 流珠抿了抿唇,啐了一口,抬手輕打她后背一下。憐憐也不躲,忽而又有些傷懷,見四下無人,竟一下子環(huán)住了流珠的胳膊,靠在她肩上,道:“以后奴回來,二娘可不能拿奴當(dāng)外人,有甚話,都要跟奴說?!?/br> 流珠心上微沉,只笑著點頭,話頭一轉(zhuǎn),又說起了給憐憐準(zhǔn)備嫁妝、找媒人、裁衣裳等事宜。憐憐雖一個勁兒地推辭,流珠卻唯恐她被人看輕了去,拿出了紙筆,一件件詳細(xì)記下,暗中尋思了起來。 次日晚膳罷了,夕陽西下,層云漸染之時,徐子期帶著在家里面關(guān)了一天緊閉,頗有些悶悶不樂的徐瑞安,去院子里賞那叢叢簇簇的九里香。但聞得暗香浮動,眼見得緋云如海,徐子期摸著徐瑞安的腦袋,柔聲道:“今日里,在家做了甚事?可曾有過反???” 徐瑞安低著頭,脖子前面還掛著書兜子,悶聲道:“反省過許多回了。我該要好好念書,日后在作詩屬文上壓過喻喜麟,教他心服口服。然后……然后學(xué)成大哥的功夫,在弓馬武藝上也勝過他。這樣就能令他徹徹底底地服氣了。君子動口不動手,而我要不動手也不動口,也勝過他。” 徐子期勾了勾唇,擰了擰他的小臉,沉聲道:“兵不血刃,遠(yuǎn)邇來服,方是正道。給大哥記住?!?/br> 徐瑞安用力地點了點頭,徐子期拍了拍他rou呼呼的小屁股,隨意道:“去玩吧?!毙烊鸢矐?yīng)了一聲,嗒嗒跑遠(yuǎn),余下這徐子期只身一個,坐在庭中,但見天色愈沉,點點白雪映在沉綠枝葉之間,不似先前光亮?xí)r那般可憐可愛,這徐家大哥兒也沒了賞花聞香的樂趣,但轉(zhuǎn)過身子,踏著錚錚作響的軍靴,往自己那臥房走去。 誰曾想走至半道,經(jīng)過一處空房時,徐子期忽覺不對,眉頭微蹙,隱起身形,瞇眼見得香蕊正鬼鬼祟祟地從那空房出來,飛快掩門,疾步離去。待她走后,徐子期合了合眼兒,緊抿薄唇,腳步放輕,走到那空房之前,手?jǐn)R在門板上,躊躇片刻,而后猛然推開。 他目光陰沉,那雙透亮而銳利的眼兒在昏暗的房內(nèi)微微一掃,隨即翹了翹唇角,抬手輕掩房門,黑靴輕抬,復(fù)又落下,卻是一聲響動也無。 這房子空曠已久,無人居住,奴仆忙里忙外,也沒甚閑工夫來此打掃。徐子期的視線緩緩垂落至地上,便見灰塵在空氣間上下飛蕩,這眼神再往里邊一飛,又見得房內(nèi)那軟榻上亦灰撲撲的,落滿薄塵,但有一處卻格外蹊蹺——那榻上靠里一側(cè),卻是格外干凈。 徐子期知曉香蕊的身份。這小娘子看著穩(wěn)重溫和,可卻心上長草,三心二意,正合了那個“蕊”字,乃是傅辛監(jiān)視阮流珠的探子。阮二娘教他不要輕舉妄動,而他也清楚,現(xiàn)下的他手無寸鐵,自己尚且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又如何能護(hù)得住零落成泥,唯有香如故的阮二娘呢? 此時見香蕊從這房間匆匆離去,形跡可疑,徐子期心中疑竇叢生,但懷疑她又干了什么壞事。這男人大步走到軟榻一側(cè),對那灰塵毫不介懷,只縱身一躍,踩在榻上,細(xì)細(xì)察看著那干凈得有些離奇之處。 光線晦暗間,他那長著薄繭、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在榻上摸了兩下,卻未曾發(fā)覺有什么蹊蹺之處。男人那利如刀鋒的眼神又緩緩落在了榻邊墻壁之上,忽然之間,他耳朵微動,似是聽到了甚說笑之聲,雖隱隱然聽不真切,但徐子期卻一聽便知,那是阮二娘的聲音。 徐子期瞇了瞇眼,驟然掀開那臟兮兮的帳子,卻見墻邊乍然現(xiàn)出了個青銅龍首。男人眉心一跳,冷冷一笑,兩指微動,對著那龍首兩眼,先戳右目,后按左側(cè)眼珠,隨后一拉那龍首兩根龍須搭成的小環(huán),又候了數(shù)息。少頃過后,一陣沉沉活動之聲果然響了起來,而眼前毫無縫隙的墻壁則忽地自左向右,移了開來,再之后,一個四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