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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之后淡淡然地望著她,溫聲道:“朕也想和二娘每日一同用膳,更想吃二娘親自下廚做的飯菜?!?/br> 阮流珠笑了笑,沒有說話。傅辛眉心一跳,又帶著些試探之意,沉聲笑道:“那徐子期的福氣,可真不小。” 流珠但垂眸道:“官家都坐了龍椅了,天底下的東西,全都是官家的,艷羨那么個莽撞人兒作甚?官家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br> 傅辛挑眉,忽地又道:“那是朕俊,還是徐家大哥兒俊?” 流珠頓了頓,彎唇一笑,佯作故意說道:“自然是徐家大哥兒俊俏些,劍眉星目,白的跟冰雪砌成的似的,身材也比陛下結(jié)實健壯,年紀(jì)更比陛下輕上許多,正是精力最充沛的時候。這兩相對比之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兒也不好欺瞞陛下。” 傅辛一笑,見她這般坦然地提起徐子期,心上那因妒忌而生出的一點兒懷疑,便也徹底打消了。男人只低低罵了她聲小yin婦,又與她親熱了一小會兒,便準(zhǔn)了她離去。流珠出了理政殿,由關(guān)小郎帶路,緩緩朝著宮門處走去。及至那兩道門扇跟前,忽見前面那高頭大馬之上,端坐著個身著軟甲的男人,精神挺秀,目若凝霜,叫人見了便不敢小覷,正是徐子期。 關(guān)小郎便帶著笑,走了過去,與徐子期說了半天,說那皇后如何非要拉著阮二娘,這才耽擱了許久。徐子期與他寒暄了幾句,視線淡淡地在流珠身上逡巡一番,流珠被他看得身上發(fā)麻,卻見徐子期下了馬,定定地看著她,平聲道:“二娘,我值勤的時辰也到了,咱們正好一起回去。” 流珠道了聲好,福身辭過關(guān)小郎,心中起伏不定,跟在徐子期身后,隨著他往城外走去。因流珠來的時候,不曾帶奴仆,只吩咐了車夫?qū)ⅠR車停在宮門之外,因而兩人上了車后,這車廂里,便再沒了旁人。 車架粼粼而動,車廂內(nèi)的氣氛,卻頗有些凝滯與尷尬。流珠暗自后悔起來,直嘆道早該帶上憐憐或者弄扇才好,正好也免了這般窘迫。 車行半道,她靠著車壁,忽聽得那男人輕聲說道:“以后若是和北蠻打起來了,我必會自請隨軍出征。滿打滿算,也就剩下不到一年光景。二娘可有甚話要與我說?” 流珠挑了挑眉,想了想,終是溫聲道:“今日官家問兒,是否覺得你算個將才。兒推說不知此道。這般看來,官家大約也有用你的意思?!彼D了頓,壓低聲音,輕聲緩道:“官家唯恐這一仗,又令才受了不少打擊的國公府一派振作起來,定然是要往軍隊里安插些自己人的。早些年他雖也培植了些人,但多半難成氣候,更有的還跟國公府混在一起了,他手里缺能用的人,你自然是個好選擇?!?/br> 徐子期聞言,微微低頭,抬眼看向眼前女人。他那一雙眼睛,生得十分好看,炯炯如巖下電,肅肅似松間濤,便是淡淡一瞥,也叫人心上一凜。然而流珠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他那眼神適應(yīng)了許多,此時只十分平靜地回望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徐子期笑了兩聲,坐直身子,道:“二娘說的,我也知道。但我不想從二娘口中聽到這些。我只想問問二娘……我這一去,生死不知,說不定臨別一見,就是最后一面。二娘便果真沒甚話兒要同我講?” 流珠卻只輕輕搖首,沒有說話。徐子期握了握拳,面上卻掛著淡淡笑意,瞇眼道:“我也不求許多。若果真有出征的一日,二娘親手給我做個護符罷。以往在軍中時,別的兵士,都有家里給做的護符,只我一個沒有。雖說有未必能長命,沒有未必就會死,但是貼身帶著這么個物事,心里頭便仿佛踏踏實實的,大約也能因此活的更長罷。” 流珠心上微顫,抿了抿唇,平聲道:“兒的針線活兒,差得不成樣子,還請子期莫要嫌棄?!?/br> 徐子期沉默半晌,翹了翹唇角,聲音微啞,低聲道:“既然是你,便沒有嫌棄一說?!?/br> 流珠聽著,微微側(cè)過頭去,噤聲不語,等馬車到了家門口,便先行下了車。徐子期看在眼中,抿了抿唇,沒有多言。 而另一面,那風(fēng)光過也消沉過,跌入了阿芙蓉的泥潭里,難以自拔的薛郎君,已被人送回了府中。府里頭,徐明慧早得了消息,只面上帶笑,用那削蔥根般的手指,給躺在榻上,神志不清的薛微之點上了煙管——這大抵該是,她給他點的最后一盒阿芙蓉膏了。 煙霧升騰而起,榻上的榜眼郎立時如墜青云之中,緊緊皺起的眉眼,緩緩舒展開來,唇角亦于剎那間勾了起來。徐明慧遙遙坐在門邊,手中輕搖團扇,身子隱在半明半暗里頭,明的一面身披月光,膚色皎潔如月,而暗的一面,則霧沉沉一片,看也看不真切。 輕煙繚繞之間,徐明慧瞇著眼,又想起了那些仿佛已經(jīng)遙不可及的往事來——猶記得那時候下了雨,她在家里待著,聽見敲門之聲,便起身前去開門。雨簾之下,那白面郎君背著竹箱,說要避雨,她見他身處窘境,卻眉眼柔和清亮,不由心上微動,迎了他入門,哪里想得到是引狼入室呢? 這匹山中狼,得了她的元貞,害她珠胎暗結(jié),最后卻因攀附上了秦家阿嬌,而與她相決絕,還說她不自珍自愛。那時候的她,甚都不懂,還一心想著挽回,如今想來,實在有些不堪回首。 再之后,秦家阿嬌離奇死了,他假模假樣地非要替人家守孝,聲稱遠(yuǎn)離聲色犬馬,可暗地里,又與她不斷偷情,嘖,什么東西!還有那所謂文采絕佳的,將二人床笫秘事寫得繪聲繪色,極近詳實,還在頁底暗藏玄機,生怕別人不知她徐明慧就是那位傻得不行的癡嬌麗,嗤,是何居心!又說甚思來想去,還是她徐明慧最好,要娶她為妻,可等那魏九娘一出現(xiàn),立時便又將這茬擱下不提,呵,好厚的臉皮! 徐明慧唇上口脂涂得鮮紅,她這勾唇一笑,平添數(shù)分明艷。而床上的薛微之吸了阿芙蓉,已經(jīng)回過了神兒來,怔怔然地起身而坐,這一看,便自重重白煙間望見了那兩片紅唇,不由有些燥熱起來,開口道:“明慧,過來?!?/br> 徐明慧腰身輕擺,持著團扇,笑盈盈地過了來。她卻并不靠近薛微之,但搬了個椅子,不遠(yuǎn)不近地坐在那兒,隨即輕聲道:“阿郎可算是醒了。兒聽說你在官家失禁,尿了一褲襠,兒可替你憂心呢?!?/br> 薛微之一聽,大驚失色,這記憶漸漸涌回腦中,隨即慌張起身,道:“某要入宮!某要入宮面圣,跟官家好生解釋一番!某這是斷了膏藥所致,絕非有意為之……那仗田策,那仗田策……”他急急轉(zhuǎn)過頭來,立在徐明慧跟前,道:“官家最后是怎么決斷的?那造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