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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捕頭,回憶一番。兒必會好好謝過阿郎,日后羅瞻每個月的藥錢,都由兒掏了罷?!?/br> 蕭奈墨眉一挑,靜默半晌,隨即點了點頭,肅聲道:“這件事,憑我一人之力,可以做,但不一定能做成。我可以一試。不過,至于這藥錢,我還是掏的起的。我只有一件事,想要委托二娘。羅瞻要用的藥里,有那么一味,十分難找,只魯元公主名下的藥鋪里頭有賣。二娘約莫也知道,只有在公主名下的醫(yī)館里看病,抑或是皇親國戚、王公大臣,才能從她那鋪子里買藥,所以之于我而言,十分不便。之前我還有拿藥的路子,但那可靠之人,死在了天花時疫里,所以,只能求一求二娘幫我?!?/br> 流珠與魯元關(guān)系不錯,她自忖私底下拿藥約莫也沒問題,便立時應(yīng)了下來。眼瞧著蕭奈起身要去叫羅瞻開飯,流珠稍稍猶疑一下,在告別之前,又溫聲說道:“蕭四哥,約莫是知道那位加菲爾德先生的罷?” 蕭奈笑了一下,道:“曉得,曉得。莫怪我唐突,那位先生,好似是和令堂走得挺近。卻不知二娘提起這位先生,所為何事?” 流珠想起如今活得愈發(fā)滋潤的連氏,也不由得笑了一下,隨即道:“先生是大夫,在海外之時,給別國的官家看了許久的病,也治好了。彼時天花初發(fā),先生也想出了種痘之法,只是太醫(yī)院的人太過頑固,不愿信任罷了。兒先前問了他,關(guān)于瞻兒這腸癰的事兒。先生說,有治的法子,他給人治好過?!?/br> 蕭奈面色一變,微微蹙眉,沉聲道:“不管加菲爾德先生要多少錢,我都會盡快湊到?!?/br> 流珠忙道:“不是錢的問題。而是……羅瞻這毛病,主要是腹內(nèi)有塊地方發(fā)炎,若是把這地方割了,多半能好。你也不必緊張,這塊地方呢,人離了它,也能活得好好的,還比從前更好。但這到底是開刀的大事兒,不知你能不能接受。再者,開刀之后,治好的幾率很大,但也不是沒有失敗的可能。而一旦失敗,可能就會出更大的事兒。此外,若要開刀的話,還需要許多輔助的東西,至少要等到出海的皇商回來之后,那些東西才能帶過來?!?/br> 蕭奈垂眸細(xì)聽,面色少有的正經(jīng)嚴(yán)肅。他對流珠拱了拱拳,隨即蹙眉說道:“二娘說的,我明白了。老實來說,我不愿那小子冒這樣的險。再看一陣兒罷,等那小子難受得不行的時候……也不知到時候開刀,算不算晚??傊以僮屛蚁胂肓T。還是謝過二娘記掛?!?/br> 即便在現(xiàn)代,人們在面對開刀手術(shù)時,態(tài)度也相當(dāng)謹(jǐn)慎,往往傾向于選擇保守療法。更何況在這樣的古代,即便加菲爾德有過成功的先例,也有消毒的藥物輔佐,但是發(fā)生術(shù)后感染、腹腔大出血等未知狀況的可能仍然相當(dāng)之大。所以對于蕭奈的決定,流珠也十分理解,但福了福身,替他將菜擺上了桌,便先行辭去。 她前腳離了蔡氏散館,才登上馬車,這晦暗的蒼穹之中,又紛紛揚揚,飄起了仙鶴白羽來。流珠倚坐在車架之中,忽生興趣,掀了車簾,想伸手去接那雪花,不曾想那纖纖細(xì)手才扯了簾子起來,便見得一架馬車便背道馳來,驚得流珠才伸出一半的手又倏然收了回來。 眼下霜濃雪滑,卻不知是哪家車馬,這般急惶,宛若奔命。流珠心中好奇,抬眸一看,不由得瞇了瞇眼,卻原來這車馬,正是國公府的翠蓋華車,而與她正對上眼神的,卻是目光冷郁,面貌分外憔悴的馮氏。 一見著這阮二娘,又看她雖已年近三十,卻面貌青春,肌膚粉白,而自己受此打擊,愈發(fā)衰敗,這馮氏心里的憤懣之思便騰然冒起,卻無可奈何,只得立時放了車簾下來。流珠卻只勾了勾唇,斜挑著眼兒,心中不由得有幾分快意。 而這馮氏落了簾子之后,又轉(zhuǎn)眸看向身側(cè)的長子,阮恭臣,眼神在他身子上下逡巡了一圈之后,瞧他面目如常,似是沒瞧見阮流珠,這才放下心來。阮恭臣俊美的臉上,目光生冷,而薄唇緊抿,此刻見馮氏看他,不由道:“娘可是有甚話兒要說?” 馮氏長嘆一聲,咬牙慨然道:“娘活在世,已有五十年有余。直到家門敗落之時,仿佛才活明白了幾分?!?/br> 阮恭臣徑自垂眸,默然不語,而馮氏則聲音平平,宛若死水無波,說道:“你,加上娘,一起去宮里尋宜愛,說家里出了大事兒,非見皇后不可,然而即便如此,禁衛(wèi)都不曾松口,連遞上金錠,那人連眼神都不動一下。由此可見,官家的態(tài)度,已是十分明顯了。這一劫,對于馮家來說,是死劫,躲不過去了。” 馮氏自幼被寵大,脾性被嬌慣得厲害,說起話來更是音調(diào)頗高,抑揚頓挫,阮恭臣往日是頗有些不愛聽的。然而此時此刻,母親的聲音變得沒那么討厭了,平緩而又沉靜,阮大郎一聽,不由得心上一緊,竟感得幾分不祥之兆,連忙凝聲寬慰道:“娘不必想太多。饒是馮家果真倒了,也約莫不會牽扯到娘。娘離了娘家,已有三十余載,這筆賬,算不到娘身上?!?/br> 他雖說這樣說,可是這阮大郎,到底是在兵部任職的人,不比阮二那般日日浸在春花秋月里,所以對于國公府可能面臨的巨大危機,他已經(jīng)隱隱有了感覺——同僚微妙的口吻,官家難測的態(tài)度,軍中悄無聲息的變動,馮涼卿叛國之案的疑點,都令阮恭臣惴惴難安。 阮大郎的安慰之語,在這寧寂的車廂之中,襯著窗外的雪花,顯得分外無力。他的話,他自己不信,馮氏自然也不會信。 她只是笑了笑,隨即道:“當(dāng)年嫁與你爹時,娘還是個不知事的少女,一點兒大愁都沒有,煩的都是,什么時候才能生下你,怎樣才能讓你爹一個妾室都不納。如今想來,卻仿佛只不過是昨天的事兒。嘖,瞧娘,說的這都是甚話,也不知怎地,近來愈發(fā)喜歡想過去的事兒了?!?/br> 她闔了闔眼兒,復(fù)又睜開,隨即平聲道:“娘平日總覺得,娘這還過得好好的,底下那些個小娘子,瞎逞什么能耐,露什么本事,還想著壓過頂上的阿婆不成?然而如今,娘卻覺得……十八娘,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和那喻氏女比起來。喻盼兒,成不了事,掌不得家,還是十八娘有本事。你這些日子,還是要多多籠絡(luò)籠絡(luò)她,和她多親近。說不定以后,會有靠的上她的時候?!?/br> 阮大郎只點了點頭,卻沒多說什么話。先前天花時疫時,榮熙衣不解帶,也不怕被他傳染,日日伺候著他,著實讓他分外感念,總算暫且放下心病,想著要和她好好過日子??墒钦f到底,他對榮熙并無情意,甚至,他并不了解這榮十八娘。所以當(dāng)那妾室指責(zé)榮熙之時,他眼見證據(jù)確鑿,不由生怒,與榮十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