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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告訴傅辛? 流珠暗暗垂眸,冷靜下來,再琢磨起與徐子期的幾番相會,卻是越想越不是滋味。兩人暗通曲款之時,只想著時間短暫,且盡歡樂,說到底不過是rou體上的歡娛,哪里有半分話是直直抵到心上的。這般想來,當初決定與這位徐小將軍歡好,還不是因為天花鬧得滿城人心惶惶,外加這男人即將遠征,生死未卜,這個決定,確乎是有些草率了。 最初的時候,她只是想全他個心念,加上對他有幾分喜歡,可是徐子期卻是頗為認真的,她不該給他這樣一個誤會——從前感情占了上風,情到濃時也幻想過沒有傅辛的話,兩人怕也算得上是神仙眷侶,可是眼下再冷靜下來細想,便是沒有傅辛這樣一座大山橫亙于前,他們兩個,也是斷然過不到一塊兒去的。單從對她的了解來說,徐子期甚至比不上傅辛了解得多。 這般想著,與徐家人再會的高興便少了許多。流珠嘆了口氣,只陪著兩個小家伙吃飯,幸而有徐瑞安這個小活寶在,氣氛也不至于太冷。三人在包間里待了近乎一天,還命小二拿了不少助興的小玩意來,只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待到日落時分,層云漸染,流珠也到了告別的時候,心下雖悵然,卻也不得不令弄扇先將兩個小家伙送走。 分別之時,徐瑞安哭得滿臉都是鼻涕,幾乎是被弄扇和香蕊兩個人合力強行拖走的,而徐如意卻平靜許多,只定定地望了流珠一眼,便轉(zhuǎn)了身。兩人走后,流珠正打算起身,卻聽得門扇又被人推了開來,抬頭一看,卻是徐子期身披黑亮大氅,足蹬軍靴,緩緩抬步入內(nèi)。 到底是上位之人,再不是從前的無名小卒,這位小將軍身上的威壓,遠比從前更盛。流珠往日急著相會,不曾過多留心,如今這一看,卻是感受得十分明顯。她強自笑了一下,溫聲道:“將軍倒還穿著兒寄過去的這衣裳呢。你這般姍姍來遲,該要罰酒才對。” 徐子期掩上門扇,面上的表情柔和了些,跨坐到席間之后,一把將流珠拉到懷里,逼得她坐到自己大腿上,先飲盡杯中濁酒,這才瞇眸笑道:“見過如意和瑞安了?他們同你說了甚話兒?” 從前的徐子期很少瞇眼看人,眼神向來都是如箭一般凌厲,直直抵上人的要害之處,而如今的他,瞇眼而笑的樣子,竟和傅辛慣常的神情頗為類似。流珠垂下眼兒,柔聲道:“見過了,倒也不曾說些甚話兒,只陪著他們邊吃邊玩兒?!?/br> 徐子期點了點頭,又湊得近了些,作勢便要親她,流珠乍然聞見他頸間的酒氣,蹙了蹙眉,稍稍一避,道:“子期這是去哪兒了?” 男人吮著她耳垂,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含混道:“在汴京做官,少不得應酬。若是知道你不在宮中,我定然推辭不去?!?/br> 她問到這份兒上了,徐子期還是避而不答,只一心想著親熱,口中凝聲道:“樓梯上有人守著,必能將你那婢子攔住。昨夜在城門底下,遙遙望了一眼二娘,瞧見二娘對著官家笑,可是令我妒火中燒,二娘需得好好安撫我才是?!闭f著,又伸手去解裙裳。 流珠冷下臉來,一把按住男人冰涼的大手,隨即挑起眉來,坦然道:“兒早從旁人那兒聽了,阿郎分明是去燕懿王府上赴宴去了。兒雖勸過你莫要同他親近,但既然子期這般行事,必然是有你的道理。只是將軍或欺瞞,或敷衍,就是不肯給兒透個風聲,每番相會只纏著要……要做那檔子事兒,兒這心里,自然不會好受。” 她這話講得明明白白,只以為徐子期必能了解,卻不想自己是完完全全的現(xiàn)代思維,而徐子期自詡男子漢大丈夫,作為古代土著,自然不會向女人交待自己在朝堂上的謀劃及打算。聽得流珠所言,徐子期墨眉微蹙,停了手上動作,只以為她是怨自己太過急色,便將她環(huán)得更緊了些,勾唇沉聲道:“二娘于我而言,可不止是溫柔鄉(xiāng),還是解語花。若是能日日夜夜都和二娘待在一起,定然不會這般急色,還會如往常在徐府一樣,吃飯時坐在一起,說說話兒,好不親熱。實在是幾個月才得著一次機會,不爭分奪秒,我這心里,更不會好受。” 他此言一出,流珠到底還是有些心軟,再望著徐子期那俊秀面容,凜凜身軀,手摸著那結(jié)結(jié)實實的田字腹肌,心里面那些許念頭復又被壓了下去,只暗自嘆了一聲,姑且作罷,由他親近,坐在他腿上弄了起來。阮氏一腳勾在椅子腿兒上,一足鎖住徐將軍狗公腰,一起一伏間,分花拂柳,麈柄入了生門,好不爽利。 二人相會罷了,各自整好衣衫,一前一后,出了廂房。徐子期命人結(jié)了賬,回頭看流珠步子走得甚慢,腿兒還兀自發(fā)軟,不由得勾唇一笑,卻也不好上前扶她,幸而香蕊知曉內(nèi)情,忙上去攙扶。徐子期望著她這副少見的嬌弱模樣,暗自得意,再思及座上君王也見了她這副樣子,面色微沉,復又盤算起來。 幾日過后,羅瞻未曾出現(xiàn)感染等跡象,也不再腹痛,小臉兒雖還有些蒼白,但整個人也確乎是又生龍活虎了起來,流珠每天都能看見他和疲憊歸來的蕭奈斗嘴,跟說相聲似的,端的好玩兒。這兩個,雖是父子,卻又仿佛兄弟一般。 這日大雪初霽,天氣放晴,加菲爾德便立起了畫板,拿出油畫器具,并依照流珠所言,拿了兩身筆挺西裝出來。魯元應邀而來,見了之后,很是喜歡,流珠也頗為期待,拉著她往屋里走去,便要與她一同換衣。可不知怎地,魯元好似有些不好意思,遮擋得頗為嚴實,流珠自打入宮之后,因最喜歡見著她,與她親近了不少,便玩笑道:“公主向來性子豪爽,竟也有羞怯的時候。遮甚遮,兒又不是沒從自己身上見過。” 第107章 后宮美人棺葬此(三) 魯元卻頗有些羞赧,只蹙了蹙眉,低聲道:“這洋裝,著實不好穿。” 見魯元遮遮掩掩,流珠只一笑,也不再為難她,但轉(zhuǎn)開了視線。這衣裳對于來自現(xiàn)代的她來說,再好穿不過,而魯元因?qū)Υ四吧俣缺闵月艘恍?。待到流珠穿戴整齊,手執(zhí)黑色禮帽,不經(jīng)意地回頭看來時,魯元剛穿好了筆挺西褲,至于上面,則才褪了褻衣。流珠無意冒犯,但還是瞧見她竟并未穿著肚兜兒,只在胸間裹了幾層白布,雖勒得死死,卻也依然隱隱見得那美好的曲線。 魯元見她轉(zhuǎn)身,忙套好襯衣,匆匆系起扣子來,往日那舉止頗有儀度的魯元公主,此刻竟頗有些手忙腳亂之意。流珠翹了翹唇角,便幫她扣起扣子來,口中又溫聲道:“總勒得那般緊,總是要勒出毛病來的?!鳖D了頓,她撲哧一樂,又道:“往常衣裳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