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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這么做過。世界的坍塌湮滅都會產(chǎn)生不可想象的巨大力量,光是一小處空間的撕裂都有可能讓已經(jīng)合道的修者rou身盡毀,更不用說一個履天圣壇這么大的世界徹底崩坍。 這個力量會直接波及大世界,最保守的情況下,會毀滅與小世界大小相當(dāng)?shù)牡赜?。隨之而來的還有數(shù)不盡的災(zāi)害異變,無數(shù)規(guī)則的紊亂扭曲,這會引來天道的又一輪平衡。如果按照最差的情況估計(jì),世界會回歸最初始的狀態(tài),然后重新開天辟地。 因?yàn)殓R離處于一種無法言喻、諸道不侵的心境之下,所以公孫魘花與邙繹必須先嘗試以大因果撼動他。這個世上與他直接相關(guān)的事情無非就是一個,人道道統(tǒng),所以必須從這里下手。 問題是現(xiàn)在人道式微,就算把所有人都?xì)⒏蓛粢膊灰欢芘鲎銐蚝硠铀囊蚬?,所以他們只能把目?biāo)放在履天圣壇這樣的小世界之上,并且使用了風(fēng)險(xiǎn)巨大的因果循環(huán)之法。他們并不擔(dān)心由此帶來的滅世,因?yàn)殓R離不太可能撐得過這樣龐大的因果,他肯定會在滅世之前從太上至境中脫離出來。 只要鏡離脫離這種“諸道不侵”的狀態(tài),那么妖道和鬼道想對他動手就容易多了。 鏡離仍然神色安然,他周圍凝滯的東西開始變得越來越多,力量也好,物質(zhì)也好,時(shí)間也好,空間也好,一切都陷入絕對的靜止之中,沒有什么可以觸碰到他。 而這邊,邙繹與公孫魘花所制造的因果循環(huán)也越來越快了。 十萬次,百萬次,千萬次,億萬次。 十萬次的十萬次,百萬次的百萬次,千萬次的千萬次,億萬次的億萬次。 因果無限成倍數(shù)地往上疊加,它的破壞性變得越來越大,履天圣壇隨時(shí)有可能崩毀。細(xì)密的裂縫覆蓋在石臺之上的每一個角落,公孫魘花手中骨傘出現(xiàn)了深深的裂紋,而鬼城中的招魂幡也開始越來越少。 在某個臨界點(diǎn)到達(dá)之前,石臺上的裂紋侵入了那個靜止的世界,鏡離周身所覆蓋的太上之道終于被破。 他緩緩張開眼,圣壇光輝普照大地,萬丈月華傾瀉而下。 公孫魘花身形閃爍不定,一具瑩白如玉的骸骨撐破天靈蓋爬出來,柔弱的美人皮從頭至腳滑落。 邙繹身形壯大百倍不止,全身黑霧繚繞的酆都大帝真身張口吞噬掉那座恢弘陰森的鬼城,仰天長嘯不止。 三方對峙,與鏡離相對的兩位圣者幾乎是同一時(shí)間出手,生死至道無形無象,極具威脅性的純粹力量往這方小小的石臺上擠壓而去。幾乎在瞬間這里就被三種截然不同的道所充斥,混亂無序之中竟然沒有造成半分破壞。這些力量全部針對對方,不會有半分外泄,這與普通修道者之間打得天搖地動完全不同。 鏡離幾乎是與他們正面硬抗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公孫魘花在所有圣者中修為最深,而邙繹正值巔峰時(shí)期,他們兩人隨便出來一個都不是他可以對抗的。 滿月之上忽然泛起妖異紅光,皎然月華逐漸收斂,公孫魘花的妖氣已經(jīng)開始影響天地氣象了。 鏡離往后退了一步,明顯有些不支,他所修行的傳承需要上感天象,之前將彎月化滿月就是這個意思,而此時(shí)公孫魘花算是斷他一大臂力。 邙繹桀桀詭笑:“趁他病,要他命!” 鏡離腳下出現(xiàn)一座大陣,陣中亡魂哀號不止,殺機(jī)森然。邙繹一伸手,那大陣之中也冒出一只干瘦枯槁的手臂,沉淀著極死之力的手直接拉住鏡離,想要將他往陣中拽去。 鏡離周身光芒一盛,無盡深空之下的人族心中瞬間升起對履天壇的信仰,這種信仰凝聚為最純凈的愿力,源源不斷地灌入履天圣壇。圣壇上空開始凝聚起一道圣環(huán),這光輝瞬間將那只以死道具化而成的枯手壓制下去一些。 可是此時(shí)公孫魘花連手都沒動過,若是他只能勉強(qiáng)與邙繹持平,那么一旦公孫魘花加入戰(zhàn)局,后果將不可想象。 就在鏡離想到這一點(diǎn)的時(shí)候,公孫魘花已經(jīng)動手了,她沒有直接碰鏡離,而是抬手朝那面石鏡一指! 咔嚓。 支離破碎的聲音清晰可聞。 鏡離幾乎是第一時(shí)間察覺到那面石鏡被擊中,然后他下意識地分出一點(diǎn)神念去看鏡前的三炷香。那三炷香只剩下中間最后一點(diǎn),暖黃色光芒閃爍了一下,然后眼看就要燃燒殆盡。 幾乎就在那一剎那,石鏡中云靄散盡,清氣磅礴洶涌,橫掃而出。 “來了兩人以大欺小就算了,何必還多手多腳招惹本座?” 冷肅的聲音上排云霄,白衣白發(fā)的仙人自云靄中現(xiàn)身,浩瀚無垠的清光灑落圣壇。 一瞬間,皓月西沉,旭日東升!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天道道棋,離別離別 鐘歲在一片黑暗中醒來,他感覺臉上被蓋了什么東西,這東西隔斷了他的道種對周圍世界的感知。 他動了動身子,手腳很僵硬,動作雖然不靈便,但好歹沒什么傷痛。他從地上起來,聽見了鎖鏈的聲音,然后才感覺到關(guān)節(jié)上那些冰冷的束縛。他還活著……不殺嫡傳,似乎是這么個道理,但是看鬼道撒腿就跑的樣子,魔道對嫡傳的性命估計(jì)還是有點(diǎn)想法的。 有腳步聲接近了。 “圣主召見,還請道友隨我來吧?!边@是一個十分清亮的女聲,含著刀劍般的鋒銳之氣。 鐘歲張了張口,但是根本發(fā)不出聲音。 “道友隨我來便是?!蹦莻€女人似乎也知道他看不見,于是伸手牽起他的鎖鏈,將他引著出了牢籠。她笑著,語氣輕松地說道:“面具待圣主為你卸下吧。其實(shí)它也不是什么壞東西,雖說隔斷道種,但也能承圣主庇佑,使道友不至于為此惡地所傷。” 這個關(guān)押他的地方似乎十分兇險(xiǎn),鐘歲一直能聽見各種凄厲的叫喊聲,還有細(xì)碎的咀嚼聲。不過這女人身邊十分安靜,沒有什么活物能近她身。按理說她身上應(yīng)該有非常強(qiáng)悍的魔道氣息,可是鐘歲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他想了想,突然記起自己的道種已經(jīng)被臉上的面具隔絕,所以除了輕微的壓迫感之外就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鐘歲想開口詢問現(xiàn)在的情況,但是聲音就像被什么東西吞噬了一般傳不出去。 那女人看出他的意圖,于是勸道:“道友若有什么事還是先緩一緩,等到了圣殿,見了圣主再說?!?/br> 也不知跟著這人走了多久,周圍傳來一陣水流的聲音,他聽見身邊那女人朗聲道:“鐘歲已經(jīng)帶到?!?/br> 答話的是個男人,聲音親切而柔和:“無暇,你先下去?!?/br> 然后鐘歲面上的遮擋物就被取了下來,他看見了黃泉圣殿的全貌。 此時(shí)的黃泉圣殿燈火通明,無數(shù)沉默的黑袍魔修肅立在正座下手兩方,其中左手邊的那些魔修袍底有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