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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 沒想到的是,兩個孩子出去不大一會兒便回來了,牛蛋也在旁邊跟著。三人的衣服上都沾滿雪泥,小臉上也粘著幾塊泥巴,藍怡趕緊上去問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事,宇兒使勁握著小拳頭含著眼淚不說話。 大福抽抽鼻涕,委屈的說:“大伯母,咱們拿著糖葫蘆去曬麥場玩,周吉慶他們幾個要吃,咱們沒給,他們就搶,還罵宇兒是野種,是喪門星。咱們打不過他們,讓他們把糖葫蘆搶了。” 說完哭得更大聲了,宇兒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眼淚刷刷的掉了下來。 藍怡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最近賺了點銀子,有些眼紅的就不舒服了,說些難聽的話讓孩子聽了去,才會有這樣的事。她也知道宇兒的身世瞞不住,早晚大家會知道,這些來的比她預想的還晚了些。 藍怡早就知道村里有幾個潑辣的,只是一直沒打過交道??磥硪彩菚r候給自己立立威,讓村里人知道自己不是泥捏的!(。。)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兩個耳光 藍怡將三個孩子拉進廚房脫掉泥水弄濕的褂子,又清洗了手臉把宇兒和寶寶、大福帶到屋里的火炕上暖著,才轉(zhuǎn)身送牛蛋回家。 牛嫂正帶著兩個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女兒晾曬被雪打濕的柴火,見藍怡進來有些詫異。 藍怡回村后因著寡婦的身份,除了二叔家和趙里正那里,很少到別人家串門子,牛嫂雖和她是鄰居,今日卻也是藍怡第一次登門,以前有事找她都是讓宇兒過來說的。牛嫂瞧著自家混小子褲子上的泥水,臉上掛著的鼻涕蟲和紅著的眼泡,不等藍怡開口就怒罵:“弟妹,是不是我家三兒欺負宇兒了,宇兒那么老實的孩子你也欺負,找揍是不是?” 牛蛋見了娘正覺得委屈,沒想到上來就被罵,他更覺得不是滋味,張嘴哭大起來。 藍怡趕緊彎腰給牛蛋擦擦鼻涕,對牛嫂說到:“嫂子,牛蛋怎么會和宇兒打架,是幾個孩子拿糖葫蘆出去玩碰到周吉慶幾個大孩子,被他們欺負了?!?/br> 牛嫂一聽眼睛瞪得更大了:“啥?周吉慶那熊孩子敢欺負牛蛋?!你個混小子,還敢給我哭!娘怎么教你的?” 牛蛋見娘立著眼睛真生氣了,立馬把一泡眼淚憋回去,抽抽鼻涕說:“出……出去不能惹事打……打架,要……要是有人欺負就……就打回來,打不過別……別回家,丟……丟人。娘,周吉慶太高,我打……打不著他……哇……” 牛蛋說完哭的更傷心了,牛嫂也心疼兒子,教育完了拉過來摟著說:“哭什么,等你爹大哥二哥回來你們一塊去打,娘還不信了!” 藍怡聽的目瞪口呆,她強忍著才沒有給牛嫂豎起大拇指。這教育孩子的方式,牛!不愧是姓牛的人家?。≌媾?! “嫂子,宇兒也受了欺負,這事沒完。我?guī)е顑赫疫@周吉慶家的人評評理去!” 牛嫂搖搖頭:“我跟你一塊去!周吉慶家里就他娘,他爹出去做工有日子沒回來了。他娘在咱們可是有了名的潑辣,你一個人去怕是要吃虧的。” 藍怡點頭:“嫂子,孩子打架不算什么大事,但他們敢罵宇兒是喪門星就不行!待會兒我?guī)в顑合日疫^去,你在晚些再去,我倒要看看這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牛嫂本要拒絕。但見藍怡一臉怒色也不好再說什么,打算藍怡一出門她便在后邊跟著,不能叫她吃虧。 藍怡回到家,宇兒和大福都在炕頭上暖著,也止住了哭泣。宇兒受了些驚嚇,雙眼空洞,神色呆滯,他又想起以前的種種噩夢,想到在李家村時被責罵虐打的事情。 他怕娘不再喜歡他。怕失去現(xiàn)在的家。 宇兒這副樣子讓藍怡心中酸痛,她給兩個孩子喂下姜湯水后讓大福回家找奶奶說一說,讓奶奶一會兒去趙里正家請他過去主持公道。今日二叔家只剩二嬸帶著兩個妞妞在家,剩下的人都去縣城練攤。藍怡不得不請二嬸出面。 安排好后,藍怡拉著宇兒抱著寶寶直奔周吉慶家而去。 出門之時,藍怡一字一句的告訴宇兒:“宇兒,你是你親生爹娘的心肝寶貝。也是娘的好孩子。娘不會讓人欺負你,你今天且瞧著娘怎么做,以后有人敢喊你喪門星欺負你。你就給娘打他,回來娘給你撐腰?!?/br> 藍怡說完頓覺氣勢大增,難怪牛嫂這么教育孩子。 宇兒自小就被人欺負,已經(jīng)習慣了觀察別人的臉色躲避挨打受罵,他抬頭見娘親真的是一臉關心的低頭看他,一直打轉(zhuǎn)的眼淚又落下放聲大哭。 娘親沒有因為他惹事、被人罵喪門星就不要他,而是要替他出氣,爹以前見他身上有傷也只是嘆氣忍著,現(xiàn)在娘說要給他撐腰,不再讓別人欺負,他哭得十分大聲,十分委屈。 寶寶聽見哥哥哭,也哭了起來,嘴里喊著哥哥。 藍怡拍拍兩個孩子,按宇兒的指的方向直奔村西的周家。牛嫂見這娘仨轉(zhuǎn)彎不見后,叮囑兩個女兒看好門戶,拉著牛蛋跟在后邊。 現(xiàn)在是午時,太陽正好,村里不少人站在街上曬暖和閑聊。聽見孩子哭聲見到藍怡一臉沉靜地帶著兩個大哭的孩子走過來,大伙便知道出事了,有熟悉的人上來詢問。藍怡只點頭不答話,帶著孩子往前走,好事的都在后邊跟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往村西邊。村里的小混混皮猴見藍怡這樣就知道她家孩子被人欺負了,馬上轉(zhuǎn)身往趙中選家跑。 周吉慶家沒有關門,院子里放著幾把竹椅,四個十歲左右的半大小子躺坐在椅子上吃糖葫蘆,笑鬧的正歡。旁邊一個三十五六歲的婦人也拿著糖葫蘆吃的香甜,婦人身材胖大,臉上涂著厚厚的粉,耳邊別一朵醬紅色絹花,看上去像個媒婆。 四個趟坐的孩子見藍怡等人進來竟一點也不害怕,還沖著藍怡和宇兒做鬼臉亂比劃著,十分囂張。 藍怡掃了一眼胖婦人,見她只抬了抬眼皮,安穩(wěn)的坐著吃糖葫蘆。 果然是家風有問題的。藍怡問掛著淚珠的宇兒,“是這四個么?” 宇兒點頭。 這時胖婦人才開腔,她這樣的身材居然是一副尖尖的聲音:“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秀才娘子’,您還真是貴人踏賤地,稀客,稀客啊?!?/br> “若不是你身后這幾個孩子搶了宇兒的糖葫蘆還將他打了,我也不會過來!” 若是個講道理的藍怡還能先客氣幾句,這胖婦人一看就是潑婦,她自然沒必要客氣,這樣的人你越給她面子她就越囂張,典型的得寸進尺。 “誰看見咱們是搶的?明明是買來的好不好!” “就是,就興這喪門星有,別人就不能有啊!” “……” 四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無賴模樣十足。 胖婦人聽了幾個孩子滿口胡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