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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盼望著能有一日相見。 “這也只能看緣分了?!鼻嗌娇捅揪褪亲约憾抛鰜淼娜宋?,哪里是能見到的。 雷天澤微笑著打量藍怡:“為何,三哥覺得這‘青山客’就是小妹你呢?”(。。) 正文 第九十六章 深山尋蘭 時至夏至,天氣愈發(fā)炎熱,田里的莊稼也被毒辣的日頭曬得耷拉著葉子。 花溪里游泳玩水的孩子多了起來,宇兒和大福幾個在大人給他們劃定的水區(qū)里泡著不愿出來,十分享受。 藍怡記得夏天游泳的樂趣,也不十分拘著他。寶寶見哥哥每日玩水十分羨慕,吵鬧著要跟著,后來藍怡無法,只得把家里的浴桶滾出來放在大槐樹下,每日曬了熱水讓他在里邊坐一會兒,并且在水里給他放上一些小玩具玩,也算哄得住了。 宇兒見弟弟總要跟著,后來干脆自己也在家里陪弟弟泡水,娘親會在水里放上一些金銀花,香香的。金銀花不只味道好聞,還可以祛濕止痱,所以一家子泡澡都用金銀花,藍怡春天從山里移栽出來的金銀花已經(jīng)沿著藍怡家的動院墻爬開,一簇簇初開如白銀,盛開后又轉(zhuǎn)為金黃的小花,正不愧‘金銀花’之名。且這花朵芳香透達,濃而不膩,藍怡甚至把三人睡覺的枕頭里都加入了一些,也好伴著芳香入睡。 炎炎夏日之中,聽著陣陣蟬鳴,坐在葡萄架下聞著花香,再品上一杯清涼的綠豆沙,是十分愜意舒服的事情。不止藍怡一家,陳氏、劉氏等人,甚至雷天澤主仆二人也經(jīng)常登門來感受一番。 雷天澤自從和藍怡認下親戚后,村里的閑言碎語也就少了許多。義學(xué)不上課時,他也會到藍怡的山坡上幫著給牡丹除草摘葉。幫著藍怡喂喂鴨子,體會農(nóng)事樂趣。 “三哥,你在義學(xué)里沒課么。怎么天天有空呢?”這日,雷天澤又帶著淺墨到藍怡家小坐品茶,藍怡好奇問道。 雷天澤喝下一杯綠豆沙,輕搖紙扇說到:“義學(xué)十日一休,且我每日只上午只教一個半時辰,時間還是寬裕的?!?/br> 每日與書為友,與學(xué)生為伴。清閑逍遙,可算是樂事。未穿越來之前,藍怡本打算研究生畢業(yè)后尋所普通的大學(xué)當老師。過這般的逍遙日子的。 雷天澤見藍怡眼神悠遠,又陷入了回憶之中,忍不住好笑,相處久了才知道這丫頭也是個迷糊的。有所感慨便會忽略身邊的事情。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三哥,這是什么?”藍怡回過神來,瞧見淺墨捧著一個盆栽,看著似乎是蘭草。 雷天澤露出大大的笑容:“這是前幾日和趙花匠一起入深山尋草時尋得的,這株蘭草生的別致,四妹留著吧?!?/br> 藍怡想起一年多前在黃山之巔,她因為看一叢蘭草而摔倒穿越而來的事情,瞧著這株蘭草也就沒什么興趣了。 “三哥。你又和趙大叔入山了?現(xiàn)在時有陰雨,草高林密的。你還是小心為好。” 淺墨終于逮著說話的機會:“公子每次入山淺墨都提心吊膽的,四姑娘,您可得好好勸勸,若是回去讓老夫人知曉了,非得扒了淺墨的皮不可。” 雷天澤卻毫不在意地搖著紙扇,假裝沒瞧見他那哀怨的表情。 藍怡一笑:“韋應(yīng)物曾作云:‘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糜X得此句甚好,不知三哥以為如何?” 淺墨見藍怡也不理他,竟說起詩句,更加哀怨了,一人捧起綠豆沙泄氣地喝著。雷天澤頗有興致地說到:“韋應(yīng)物奇才,此詩動靜相合,信手拈來猶如野語,但卻似有數(shù)語未盡之意,為兄頗愛之?!?/br> 藍怡點頭:“三哥,若是這澗邊幽草都被人挖光,只剩光禿禿的山崖,可還有美感?” 雷天澤一愣,細思之下?lián)u頭:“澗邊幽草,年年不絕,怎會窮盡。” 怎么不會窮盡!千年之后,盛產(chǎn)蘭草的秦嶺深處滿目瘡痍,珍貴物種滅絕加速,讓多少人憂心痛惜! “三哥,若你為蘭草,是想留在深山野澗與百鳥為鄰,還是想被人挖出登堂入室,與金玉為伍?” 雷天澤皺眉思索,他自然不想‘登堂入室’的,深山尋草本是雅事風(fēng)流,怎得聽四妹一說,全失去了味道。 “四妹,你的意思是?” 藍怡一笑,望著自家影壁墻上王林山所書之字,輕輕說到:“天涯芳草,自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取。三哥,讓們它在山林之中天生天長,豈不是美事?” 雷天澤剔透,笑道:“四妹言之有理,若非你是花精轉(zhuǎn)世,才如此惜愛花草?” 藍怡嘴角一抽,這是現(xiàn)代人人皆知的環(huán)境保護、可持續(xù)發(fā)展好不好! 雷天澤哈哈大笑,自從與藍怡熟識之后,他也漸漸露出灑脫本性?!八拿?,三哥懂你的意思,日后再如深山,只賞不取?!?/br> 淺墨噘嘴嘟囔道:“那去干什么,還不如不去呢!”他咋越聽越糊涂,四姑娘是在幫他勸公子么,是么?是吧?不是吧? “對了,四妹,這‘青山客’的名聲可是越來越高了,義學(xué)里幾位夫子和縣城里熟識之人都在向我打聽青山客乃是何人。為兄說不知,他們哪里肯信??!” 雷天澤幫著藍怡一起整理評論成冊的牡丹詩詞行本已經(jīng)廣為人知,她自己落筆青山客,卻在預(yù)言里幾番感謝雷天澤。青山客無人知,但雷天澤可是活脫脫的在這里,眾人自然找他詢問,雷天澤說他不認識青山客,哪個肯信! 藍怡狡猾笑笑,現(xiàn)在天氣炎熱,眾人消暑無聊,給大家提供了聊資,眾人興趣已經(jīng)被烘托了起來。 再過一個月,今年的牡丹籽也該成熟了。現(xiàn)在牡丹花宴已經(jīng)在各地名聲漸起,獵奇品嘗之人絡(luò)繹不絕,各家酒樓賺足了銀子。牡丹籽油的價格也從每斤一百文漲到了一兩銀子,看著還有不斷上漲之勢。 好在,根據(jù)他們與各家酒樓的協(xié)議牡丹籽油的價格不可對外公布。所以這價格并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 牡丹花宴價格不菲,作為賣點之一的牡丹籽油就算不爆出價格也不可能不被人注意,各地種植牡丹之人和打算撈金之人心思活動,開始尋找機會。但是藍各地的紫斑和鳳丹牡丹籽已經(jīng)被人低價訂走,其他花農(nóng)園子或是為了養(yǎng)牡丹取根,或是為了讓牡丹植株休養(yǎng)生息,多數(shù)牡丹開花之后便被剪下了。牡丹籽并不多。 藍怡初始之時還怕這牡丹籽油漲價會讓他們年初簽下的不少牡丹籽收購合同作廢,花農(nóng)們趁機漲價或者私賣牡丹籽。 好在,夏重瀟和夏順乃是久經(jīng)商場之人。已經(jīng)料到了這一問題,他們在簽下協(xié)議時不止跟花農(nóng)簽下價格,還根據(jù)牡丹種植面積簽下了大約的牡丹籽斤兩?;ㄞr(nóng)若違約,承擔(dān)的責(zé)任也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