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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個和王春發(fā)帶上來,一壓他們的肩膀讓二人跪下,衙役退至一旁。這二賊雖說衣服發(fā)髻散亂,但是精神還好,可以說十分鎮(zhèn)靜。 “可是這二人?” 周衛(wèi)極點頭。 米義超又拍驚堂木,怒喝道:“你二人報上名來!” 藍怡暗想這驚堂木著實拍得勤快了些,一聲聲得十分嚇人,米義超也不怕手疼。 不過,在這安靜的大堂內(nèi),驚堂木的聲音卻是十分有震懾作用。兩賊聽了俱是一顫。 “小人王二個,是梅縣王家店鋪的掌柜。” “小人王春發(fā),是梅縣王家的家奴?!?/br> “你二人用迷藥迷暈藍氏母子。并毆打藍氏,可有此事?” 王春發(fā)叩頭說道:“大人,小人和王二個到黃縣北溝村查訪牡丹園子,偶遇藍氏。小人認出這藍氏就是小人的主家王家的逃婢春桃,這才將她捉住送交官府發(fā)落,小人二人并未毆打與她。在送交官府的路上遇到黃縣周班頭,他不由分說將我二人捉住。也不聽我二人解釋便將我們押送大牢?!?/br> 周衛(wèi)極皺皺眉,藍怡心中暗道這王春發(fā)嘴皮子倒利索,幾句話就想顛倒黑白了。 米義超冷哼一聲:“好你個潑皮!你們毆打藍氏乃周班頭親眼所見。這還有假!周班頭,他們當時可有要說將藍氏母子送交衙門?” “沒有。卑職追上他們時,他們并非趕往黃縣縣衙的方向,而是在出黃縣的驛道之上?!敝苄l(wèi)極指著王春發(fā)說到:“這賊人卻見事情敗露帶著孩子就想逃走。被卑職拿下?!?/br> 王春發(fā)趕緊叩頭:“大人。小人是想著春桃乃是梅縣王家的逃婢,應(yīng)帶回梅縣交于梅縣縣衙。當時天黑,有人騎馬追上來就打人,小人見有人追上來就打人,這才害怕地帶著孩子打算逃到山上暫避?!?/br> 主簿藍俊志點頭說道:“這么說道也算合情合理?!?/br> 米義超面色未變,接著問道:“藍氏,你且將當時被捉之事一一講來?!?/br> 藍怡屈膝應(yīng)是,緩緩說到:“七月初九辰時。民女帶孩子在村邊自家的山坡上摘山椒,被人用藥直接迷暈。民女醒來時。偷偷聽到他們二人要替他們的主子“二爺”尋玉佩,尋到之后再處理民女母子。民女心中害怕,后來聽到馬蹄聲從車上跳下來,王二個跳下馬車用腳狠狠踢打民女,周班頭趕到制服他才將民女救下??蓱z我這孩兒當時昏迷不醒,直到尋了郎中灌藥下去才醒來,郎中說當時甚是兇險,若在晚些,......民女的孩子就......”藍怡有些無法成言,氣憤和后怕中帶著幾分哽咽,“后來,周班頭告知民女說,有人告民女拐帶幼主奔逃,民女這才帶著孩子來到梅縣?!?/br> 堂外看熱鬧的百姓們聽了藍怡的話都很氣憤,低聲指責王春發(fā)和王二個兩個是黑心肝的! 王春發(fā)聽藍怡說完,剛要張口說話,米義超一拍驚堂木問道:“周班頭,藍氏之言是確有其事么?” 周衛(wèi)極點頭:“稟告大人,當時孩子確實十分兇險。這二賊所用的迷藥不是一般的蒙汗藥,而是外藩女真人用的烈性迷藥,當時再晚半個時辰,孩子就沒命了。卑職曾在軍中與女真人多番征戰(zhàn),這種迷藥見他們用過多次,這包是從王二個身上搜出來的迷藥,請大人查看。” 米義超點頭,說到:“呈上來。” 衙役接過周衛(wèi)極手里的藥包,上前幾步雙手遞給米義超。 米義超聞了聞,又交給主簿藍俊志,藍俊志仔細查看藥粉,確實一般的蒙汗藥不同,只得點頭。 米義超怒道:“好你二賊!竟敢私通女真,只這一條就可將你們就地正法!你們用此藥迷暈幼子,分明就是想害他性命,兩罪并罰,定不能饒!” 私通外族可是重罪,要殺頭甚至連帶家人也要受罪的,王春發(fā)和王二個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王春發(fā)埋怨地看著王二個,他從哪里找來的女真烈性迷藥? 王二個面色如土,都如篩糠,心知自己這次算是完了,他求救地望著王明禮,卻見他仍舊一臉怒色的垂頭而立,似乎也很氣憤他們怎么敢這么做。 藍俊志此時也面沉似水,心中埋怨自己干嘛趟這趟渾水。王二個乃是王明禮的家奴,真要是他私通外族,怕是王明禮也干凈不到哪里去。 米義超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心中暗暗高興,接著問道:“你們捉走藍氏,因認為她是逃婢,為何連孩子一并抓走,王二個,你說!” 王二個此時腦子已經(jīng)亂了,他滿腦袋都是自己的各種死法,聽了米義超點名。下意識回答道:“王春發(fā)說這孩子年齡模樣與王家長房的嫡子王文軒十分相似,便一起捉了?!?/br> 米義超又拍驚堂木:“王春發(fā),你既覺得這孩子是自家幼主。還敢用如此歹毒的迷藥將他迷暈險些害其性命!其心可誅!是何人指使于你?” 王春發(fā)強自安穩(wěn)心神回答道:“稟大人,小人只以為用的是普通的蒙汗藥,沒想到如此厲害。無人指使小人加害幼主,就算借給小人一百個膽子,小人也不敢啊,請大人明察?!?/br> 米義超沒有在再纏于此問題,此事可稍后再審。他轉(zhuǎn)頭開始審問藍怡。 “藍氏,王春發(fā)和王二個說你乃王家的逃婢王春桃,你究竟是何方人士?” 藍怡行禮答道:“稟告大人。民女在去年。也就是普和六年三月十五那日不知什么原因從梅縣青山鎮(zhèn)南的山上摔了下去,磕傷腦袋失去記憶。民女醒來時,這孩子在我身邊抱著哭,邊上還有一女子已經(jīng)沒了氣。民女當時也想不起自己是誰。又是怎么到的哪里。十分害怕,后來在自己身上找到一份戶籍和幾兩銀子,民女便想著這定是自己的戶籍,所以民女埋葬那死去的女子后,帶著孩子按戶籍回了黃縣北溝村,這一年多來一直在北溝村定居。” 說完,她遞上戶籍,有衙役拿了呈給米義超。大堂之外的眾人聽到藍怡這么說,又開始竊竊私語。 王明禮和王田貴、周婆子聽到寶寶的娘親也就是王明哲的夫人已死。表情各不相同,十分精彩。 王明禮聽了再也掛不住淡然溫和的假面具,他握緊雙拳不由自主地向藍怡邁近一步,恨不得將她拉?。骸按笊┧懒??大嫂怎么會死的?!” 周衛(wèi)極閃身擋在藍怡和王明禮之間,冷眼看著他。 王明禮回過神來,眼神恢復(fù)清明,面色憂傷地說道:“若我所料不錯,這死去的應(yīng)該是我的大嫂,也就是文軒的母親,春桃的主子。” 周婆子聽到夫人已死,竟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她看著藍怡的目光更加和善了些,她張嘴剛要說話,卻聽米義超拍驚堂木喝道:“放肆!大堂之上豈容爾等喧嘩!” 說完,他翻看戶籍之后接著說:“觀你年紀不過十五六歲,為何會以為這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