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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于與她打交道。 田氏端著知縣之女和富貴之家正妻的架子的模樣,話題卻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夏婉見過她兩次后便稱病不見。 “王明禮還派了人到黃縣那邊查訪咱們的生意,若不是如此我和寶寶也不會被他派去的人發(fā)現(xiàn),惹出這么多事情來?!彼{(lán)怡冷笑道,他想摻和自己的生意,還真是異想天開! 夏婉瞧著藍(lán)怡額側(cè)隱隱可見的擦傷,擔(dān)憂說道:“田氏乃知縣田道之的庶女,田道之此人道貌岸然卻是個填不滿的窟窿,最善各種鉆營惡態(tài),偏他家底薄,王明禮夫妻這幾年沒少給他送銀子,眼見著王家生意受挫,王家再有家底,也架不住田氏劃拉。meimei你回去后須得小心田氏,她雖上不得臺面,但腌臜手段可不少?!?/br> 米義超作為縣丞,對田道之的所作所為十分清楚,不屑與之為伍。不過田道之此人做事謹(jǐn)慎,面子功夫了得,也善于討好上官,所以才一直平安無事,官運平坦。 藍(lán)怡點頭應(yīng)下:“多謝jiejie告之。好在他們不知道牡丹籽油的生意與我有關(guān),他們想的應(yīng)該是怎么將寶寶握在手心里,將王家大房的財產(chǎn)拿過去,我會小心提防的?!?/br> 確實如此,藍(lán)怡乃是在王家長大的小丫鬟,王家人對她輕視也屬正常。夏婉見到寶寶娘親的那兩次,藍(lán)怡也應(yīng)該是隨侍在依柔身旁的,夏婉卻對她毫無印象。 但是此時的藍(lán)怡,那骨子里透出的沉穩(wěn)和嫻靜的氣質(zhì)確是讓人十分難以忽視的,夏婉只將這歸結(jié)于藍(lán)怡遭逢大變之故,并未多想。 “這最后一件,田氏過來拜訪我時,帶了一幅李太白的字畫。這幅字畫我略有耳聞,乃是寶寶的爹花重金尋來送給寶寶的娘親的生辰之禮,該是寶寶娘親私庫里的東西,沒想到竟會落在田氏手里。想來,王家大房現(xiàn)在情況應(yīng)十分不妙?!?/br> 夏婉主持府中中饋,自然曉得庫房鑰匙落到他人手里代表著什么,才會如此提醒藍(lán)怡。怕是大房的錢財也被這王明禮夫妻折騰的差不多了。 藍(lán)怡一聽是李太白的字畫,眼睛都亮了,卻知現(xiàn)在也不是多問的時候,看來王家大房的情況比自己想的還要糟糕。不過現(xiàn)在王承德父子被放出來了,她也不至于獨立無援。 “jiejie,我記下了。王家的人還在府外等著帶寶寶回去見老夫人,我們今日就不多留了。改日得空了我再帶他們過來。再過一個多月該是金寶的周歲生辰了,meimei沒趕上他的滿月百日,這次定要過來好好給金寶過個生日?!毙〗饘毷鞘鲁跗叩纳?,今日是八月十六,藍(lán)怡此行怕是一會兒半會兒是離不開的。 夏婉卻苦笑道:“meimei,今年閏九月,寶寶的生辰還有近三個月,還有的等呢?!?/br> “???”藍(lán)怡一愣,她這段日子忙碌,還真沒注意今年是閏九月的。閏出一月,感覺時間充裕了不少,“呵呵,閏月也好,金寶多賺了一個月的時間呢。” 說完,藍(lán)怡轉(zhuǎn)頭見三個小家伙頭碰頭湊在一起玩著金寶的玩具,宇兒大了幾歲,懂得讓著弟弟哄著他們玩,寶寶也不是掐尖的,三個小家伙倒是能玩到一處。 “真盼著金寶也趕緊長大,起碼會說話也好,能陪著我聊聊天?!毕耐駥τ趦鹤舆t遲不肯開口說話十分擔(dān)心。 藍(lán)怡卻笑道:“jiejie,孩子每個階段都有每個階段的好處,等到他會說了,天天在你耳邊嗡嗡個不停,你就又該想著這段日子的好了。我記得寶寶那會兒也是一直不肯開口說話,一歲八個多月后猛然開了竅,忽然就會說了,金寶還不到一歲,你別著急,不是都說貴人語遲么。” “也是呢。時候不早了,meimei早點去吧。” 藍(lán)怡站起身,剛要告辭,卻聽到門外傳來幾聲喧嘩,還有丫鬟隱隱的哭泣聲,夏婉沉下臉:“春草,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春草應(yīng)聲,剛要出去,夏婉的乳娘夏氏從外邊進(jìn)來,臉上帶著怒氣:“姑娘,喜跨院的又哭鬧呢,吵著要見老爺!這是老爺剛回前院她們就得了消息呢!” 夏婉冷哼一聲:“隨她去鬧!” 乳娘夏氏欲言又止,面帶慍怒和隱憂。 藍(lán)怡知道自己在這里也不方便,便帶著兩個孩子告辭出府,隨周婆子上馬車趕回王家。(。。) 正文 第一二一章 林山之死 “少爺,老奴給你買了糖人呢,要不要吃?”藍(lán)怡帶著兩個孩子坐在馬車一側(cè),周婆子坐在另一側(cè),她拿出自己方才吩咐車夫去買的糖人,笑瞇瞇的問道。 藍(lán)怡瞧她這副樣子,果真與哄騙小紅帽的狼外婆十分神似,忍不住暗中翻翻白眼。 寶寶見著透明漂亮的糖人,轉(zhuǎn)頭問藍(lán)怡:“娘……” 糖人雖好,但不是娘親買的。寶寶比較貪嘴,卻也十分聽話,藍(lán)怡多次教育他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 周婆子見文軒少爺忍著饞轉(zhuǎn)頭問春桃,一方面高興春桃將文軒帶得好,一方面又覺得文軒太過依賴她,并不是好事。春桃就算脫了奴籍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丫頭,少爺將來是要撐起王家的,怎能對她言聽計從? 藍(lán)怡自然不知道周婆子天馬行空的想象,她瞧著寶寶嘴饞的小樣子,笑道:“寶寶可以吃,但是吃完要喝水,否則會壞牙的。謝謝周奶奶了沒有?” 寶寶高興地接過糖人,甜甜說到:“謝謝奶奶?!?/br> 周婆子趕緊擺手,直說不敢:“少爺,老奴擔(dān)不得這個稱呼,你的親奶奶在家等著少爺回去,老夫人可是日夜盼著少爺回來的?!?/br> 寶寶卻對這些沒什反應(yīng),糖人要過來后他先舉到藍(lán)怡嘴邊:“娘吃?!?/br> 藍(lán)怡搖頭:“娘不吃,你們吃吧。” 寶寶又舉到宇兒跟前:“哥吃。” 宇兒看看娘親和周婆子,伸手將糖人送到寶寶嘴邊:“弟弟吃?!?/br> 寶寶這才坐在藍(lán)怡身邊開心吃著。藍(lán)怡拍拍宇兒的手。周婆子明知道自己帶著兩個孩子卻只買了一個糖人,藍(lán)怡雖不好說什么但心里還是不太舒服的,好在宇兒懂事。不會哭鬧。 “春桃,這一晃兩年,你都成大丫頭了,模樣隨你娘,真俊?;厝デ罄戏蛉俗鲋鹘o你尋個好人家,咱們置辦十八臺嫁妝,風(fēng)風(fēng)光光嫁過去?!敝芷抛有Σ[瞇地說道。 藍(lán)怡沒接話茬。周婆子雖說的近乎卻不讓藍(lán)怡覺得親近,自己已經(jīng)脫了奴籍,并不是王家的奴才。除了自己的父母,成親著實用不到別人給自己做主。 “多謝周mama,我不急,好容易回來還要多陪陪爹和娘親?!?/br> 周婆子掏出帕子。親切地給寶寶擦試嘴角的糖汁。說到:“我曉得你自小就是個孝順貼心的,春桃,你真?zhèn)€磕了腦子,啥都想不起來了?” 藍(lán)怡點頭。 “你娘聽了定要難受的,這兩年每次提到你,你娘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