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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開始收拾工具回家。 眾人見沒了熱鬧可看天又開始降雨,也就慢慢散去,只剩下幾個(gè)好事的婦人依舊圍攏著。 劉氏與藍(lán)怡說了幾句話,見下起雨來,趕緊遮住三妞妞?!吧┳?,到院里躲躲雨吧?” 藍(lán)怡放下文軒。從背簍里取出油傘,“我?guī)е鴤隳?,走,我先送你回去。?/br> 劉氏搖頭,“嫂子你先走吧,我得拽著我娘回去!” 藍(lán)怡看看依舊站在人群中的趙氏和劉南,點(diǎn)頭匆匆而去。 劉氏上前,拉住趙氏的衣裳,“娘,咱們回去吧?!?/br> 趙氏正在和趙世財(cái)?shù)哪镉H咬耳朵嘀咕著,一甩衣裳,“你先回,娘待會(huì)兒就回去。” 劉氏無法,又看看劉南,跺腳抱著孩子領(lǐng)著二妞妞回家。 “王嫂子,不如先把她關(guān)屋里,雨停了再送衙門去?”張氏建議道,“這下起雨來路上也不好走啊?!?/br> “不成,不能再讓她進(jìn)家門!”王胡氏不依,“我還怕臟了地方呢!” 鄭寡婦看著婆婆決然的態(tài)度,心涼了,她左右看看,忽然爬起來,拼命往山上跑。 “哎呀,快抓住她!” “快啊,跑進(jìn)山就麻煩了!” 鄭寡婦胡氏狠打一頓受了不輕的皮rou傷,本就因?yàn)閴嬏コ藻e(cuò)藥身下出血不止、虛弱不堪的身子又被雨淋著,哪里能跑出多遠(yuǎn)去,哪里跑得過柳氏、劉南等人,很快就被劉南抓住衣角。 “刺啦”一聲,鄭寡婦本就破損的衣衫被劉南拉下一個(gè)衣袖,向前倒去。鄭寡婦怒極,咬牙回身踹向劉南。劉南靈巧地向旁邊一竄,哪知撞在追上來的柳氏身上,柳市一瞪眼,像拎小雞子一樣把他拎起來扔在一旁。 鄭寡婦張著失色的薄唇喘息著,絕望地看著眾人,又望著天上的雨,瞪大雙眼竭力嘶吼,“?。。?!” “啊!老天爺啊,我被騙啦!梁有思你不得好死!”吼完,鄭寡婦看著面前呆住的幾個(gè)人和正在爬坡追上來的王胡氏,哈哈大笑,“你們這些不要臉的東西,今天你們逼死我,我做了鬼也不會(huì)放過你們!” 吼完,她猛地撞向身旁的大石尖角,摔倒在石邊。 看著鮮血順著石頭被雨水沖下來,眾人都被震住了,沒想到一向好吃懶做、怕疼嬌氣的鄭寡婦竟然會(huì)去撞石頭,且撞得這樣狠。 “轟隆隆~~~”驚雷落下,雨點(diǎn)更大了。 “娘!她,她死了?”跟在婆婆張氏身邊小胡氏的看著血水和鄭寡婦蜷縮在石邊的身體,不敢相信地問身邊的張氏。 張氏縮著脖子,抹了抹臉上的雨水,小聲斥道,“你胡說什么!” 柳氏也沒了方才的氣焰,一推身旁的劉南,“你過去看看。” 劉南搖頭,“干嘛我去啊,想去你自己去!” “一個(gè)大男人,費(fèi)什么話!”柳氏把他往前一扔,“去!” 劉南咬咬牙,慢慢伸出手指頭,在鄭寡婦鼻子前沾了沾,“沒,沒氣了!” 看著鄭寡婦,再想想她臨死前放出的狠話,雨中的幾人從里到外都是涼的。 “這可不干我什么事兒,我是來我姐家串親戚的!”劉南在地上蹭蹭手,轉(zhuǎn)身就往山下跑。 柳氏、張氏幾個(gè)也打了突突,轉(zhuǎn)頭看著王胡氏。 王胡氏也膽小,抹抹臉上的雨水,耷拉下眼皮逞強(qiáng)說道,“死了就死了!還省得老娘費(fèi)事兒!” 說完,她看也不看鄭寡婦,扭身子往回走,眾人也沉默的隨著一起下山,快步回家。 石頭上的血跡很快消失,樹林邊的山坡上只剩下鄭寡婦蜷縮在石邊,任雨水沖刷。 蒼蒼青山,瀟瀟村落,只剩下刷刷的雨聲,寂靜中滲透著無邊的寒意。 “呦~~呦~~”幾聲虛弱的獸鳴從樹林中傳來,隨著穿林打葉的雨聲,現(xiàn)出一高一矮兩個(gè)人影。(。) 第四一一章 尚有呼吸 “刀大俠,刀大俠?!睖\墨在刀無鋒身后喊著,他牽著一只受傷的梅花鹿,頭頂著自己用嫩樹枝編成的防雨帽,看起來甚是滑稽,“你慢點(diǎn)啊,等等小的?!?/br> 背背弓箭,頭戴同款防雨帽,不過由于編帽子的技術(shù)比淺墨好許多倍所以顯得頗有俠客派頭的刀無鋒回頭看看淺墨,“快點(diǎn),雨大了,再走幾步就出林子了。” “來了,來了,這老天爺,說下雨就下雨,好在咱們滿載而歸?!睖\墨傻樂著,使勁拉身后的梅花鹿,“嘿嘿,兩只鹿一只野山羊,足夠咱們烤了。” 刀無鋒搖搖頭,雷天澤這小書童還真是滿腦子只有吃的! 走出雨林,二人一眼就看到石頭邊蜷縮著的身影。 “這是咋啦?”淺墨站在刀無鋒身邊,看著披頭散發(fā)一身狼狽的女子。 刀無鋒沉默不語,走過去彎身摸了摸她的脖頸,又看看她身上的傷,皺起眉頭,“暈過去了,淺墨,這婦人你可認(rèn)得?” 淺墨上前,撥開鄭寡婦臉上的濕發(fā),倒抽一口氣,仔細(xì)辨認(rèn),“這是村里的人,怎得被打成這副樣子!她額頭這傷口,可不輕啊……刀大俠,怎么辦?” 刀無鋒望望左右無人,探手抱起鄭寡婦,“先回村再說,救人要緊,你曉得她家在哪么?” “曉得,”淺墨伸手一指山坡下的村莊,“就是最南一排那個(gè)帶門洞的黑大門家的。” 刀無鋒點(diǎn)頭,抱著鄭寡婦快步下山。淺墨也拉緊梅花鹿跟著。 被抱著的鄭寡婦蘇醒過來,勉強(qiáng)睜開眼,看見抱住自己的人的一臉大胡子和高挺的鼻梁。感受到他透過來的體溫,嘴唇顫抖著,伸手無力地抓住刀無鋒胸前的衣裳。 刀無鋒見懷里的人醒了,低頭看看,把胳膊往上抬了抬,讓她的臉可以躲在自己的防雨帽下,加快腳步。 鄭寡婦手指用力。張張嘴卻又閉上,又往刀無鋒懷里貼了貼,眼睛里涌出一串淚珠子。 雖然是在雨中下坡。但是刀無鋒腳步飛快穩(wěn)健,很快就到了王家大門口,彎腰把鄭寡婦放開,單手支撐著她站穩(wěn)。才伸手用力叩響生了鐵銹的門環(huán)。 鄭寡婦的身體隨著叩門聲抖了幾抖。最終無力地垂頭閉上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刀無鋒身上靠著。 大門被打開,露出一個(gè)漢子的臉,他看看刀無鋒的模樣,又看看他身邊的鄭寡婦,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回頭用力喊道,“娘。娘,你快來??!” “鬼叫什么。沒見這么大雨?。∧隳锢细觳怖贤鹊哪苡卸嗫?。”已換了干凈衣裳的王胡氏由二兒媳婦魚氏撐傘、大兒媳婦小賈氏扶著走過來。 見到死了的鄭寡婦又回來了,王胡氏嚇得不輕,但她穩(wěn)穩(wěn)心神,死盯著鄭寡婦和刀無鋒,“你是誰,敲門干嘛?” 追上來的淺墨甩甩身后的袋子,拉著鹿緊走幾步,“老嬸子,我們倆從山里打獵出來在山坡上看到你家人暈倒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