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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了。 “岳父,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可爭一時長短?!蓖趺鞫Y低聲言道,“知州大人那里。也行不通么?” 東平知州魏翔的夫人與田道之的婦人乃同族姐妹。田道之任梅縣知縣這三年,沒少給魏翔送好處,現(xiàn)在到了關(guān)鍵時期,他能托的關(guān)系也只有魏翔了。 田道之搖頭,“魏大人那邊,自顧不暇?!?/br> 王明禮眉頭也皺了起來,“岳父,魏大人那邊既然有事。咱們就算幫不上忙,去一趟也是好的。總能探聽些有用的消息。您公務(wù)繁忙無暇脫身,小婿和恪元可代您前去?!?/br> 田道之看了王明禮一眼,曉得他話里的意思,卻覺此去并無益處,“魏大人那邊的事情,不是咱們能插手的?!?/br> 王明禮不再說話,沉吟片刻,他試探著問道,“岳父,那您下任……” 田道之心下不快,覺得一向知趣的女婿今日話多了不少,“如今只能走一步說一步?!?/br> 王明禮聽出岳父不愿多談,便知趣地退下,到跨院尋田恪元。 田恪元正俯身趴在園內(nèi)小亭的美人靠上瞇眼曬太陽,見他走過來嬉笑道,“姐夫這是從哪里來?” 王明禮坐下,“在家中待悶了,出來走走?!?/br> 田恪元抬手把碟子里的魚食扔進(jìn)水里一把,“別人說悶了,我還信;你么?我不信!” 王明禮看著他懶散的樣子,淺笑解釋道,“近日書讀得多了,頭有些痛。” 田恪元聞言哈哈大笑,“姐夫,別告訴我你是真的打算科舉入仕,這副說辭在父親那里說說也就罷了,休得在我這里提起?!碧镢≡耸莻€不喜讀書的脾氣,他也知王明禮不愛此道,現(xiàn)在聽他以此為借口,頗為不屑。 王明禮面色不變,“自然是真的,我剛從岳父那里出來?!?/br> 聽聞父親已經(jīng)歸家,田恪元馬上坐直身子,低聲道,“你怎得不早說!” 王明禮見他這樣,取笑道,“恪元,莫不是又惹了什么亂子出來,怕岳父責(zé)罰與你?” 田恪元撇撇嘴,小聲說道,“這幾日父親為了氣兒不順,我哪里還敢惹亂子!” “嗯,是為了升遷之事吧?”王明禮明知故問道。 田恪元咬牙低聲道,“升遷?!哼,被米義超那卑鄙小人攪和著,不降職就是好的。米義超死抱著李通判的大腿,不曉得送了多少好處!姐夫,李通判雖是武夫出身,卻極有手段,他和魏伯父對著干不是一日兩日,前幾日捉了伯父的錯處又大肆折騰,害的伯父被圣上下旨責(zé)斥。也不曉得圣上是怎么想得,不過是短了兩千石糧食罷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岳父不讓他和田恪元前去。他雖不為官,但也曉得糧倉少了兩千石糧食,并非小事,不過還是由著田恪元抱怨。 “父親因為我的事受了牽連,又被米義超拿著屁大的小事為難,偏生遇著李通判這樣的人。我看這次,兇多吉少!”田恪元不甘心道,“偏生是今年任滿,若是明年就好了!” 田恪元的大哥田怺元如今在國子監(jiān)讀書,田道之和田恪元都相信他此次恩科定能金榜題名。若是明年田道之任滿,多了田怺元這個兒子在京中的走動,降職起碼不必考慮。 “恪元,大哥在國子監(jiān)讀書兩年,定有不少交好的同窗吧?!蓖趺鞫Y狀似隨意地說道,“不曉得你認(rèn)不認(rèn)得?” 田恪元隨口答道,“我只去看過大哥兩次,曉得他有幾個志趣相投的同窗好友,平日里吃住都在一處,他們看著關(guān)系是極好的?!?/br> 王明禮見他沒明白自己的意思,接著提點到,“能在國子監(jiān)讀書的,定是有些來頭的。” “那是自然,若想在國子監(jiān)站穩(wěn)腳跟,只書讀得好還是不成的,我大哥剛?cè)ツ且荒?,若不是結(jié)交了國子監(jiān)司業(yè)家的公子,怕也得多少吃些苦頭?!碧镢≡c有榮焉地炫耀道,“我聽大哥說,他交好的除了司業(yè)家的公子外,還有戶部侍郎家的三公子呢。大哥經(jīng)常幫他們寫詩做義,完成課業(yè),這些人都說大哥書讀得是最好的?!?/br> 可惜沒有吏部的,王明禮這般想著,面帶笑意,“大哥為人仗義,所以能結(jié)交如此多的朋友,幫他們解決難題,所以大哥遇到難處,他們也會鼎力相幫,所以岳父才不擔(dān)心大哥在京中孤立無援吧?!?/br> 田恪元明白了王明禮的意思,眼睛一亮,“定是如此!” 王明禮一笑,接著說道,“其實,岳父此次不能升到州府,再留在東平已無益處。不若去偏遠(yuǎn)些的縣做一任,以岳父的能力定能做得有聲有色,再說,偏遠(yuǎn)并非一定清苦,據(jù)我所知,登州有些縣也到了知縣任滿之期……”(。) 第四五三章 上梁包子 趙里正一早找到王二叔家,與他說起村里蓋義學(xué)的事情。 “二哥,家里扣的土坯,潮得不厲害吧?” 王二叔叼著煙斗,點點頭,“蓋得嚴(yán)實,沒直淋著?!?/br> 趙里正笑道,“二哥,我過來是跟你商量個事兒,想先借你扣好的土坯蓋村里的義學(xué),你看成不成?” 王二叔一愣,“再過四五日,該入冬了,義學(xué)還要蓋么?” 趙里正點頭,眼神堅定,“必須得蓋上。二哥,你想想啊,若是明年春天再蓋,孩子們什么時候才能搬進(jìn)去?” 明年春天蓋上,再晾曬些時候,搬進(jìn)去怕是要到仲夏,王二叔明白過來,“可是這才晴幾日,能行么?” “不行也得行!”趙里正定了主意,“趁著村里人都閑著,湊齊材料,不出十日義學(xué)就能蓋起來,上梁封頂后就好說了,打窗戶做門這些細(xì)活不著急。二哥,村里一邊蓋義學(xué),我一邊派人扣土坯補上你這里的缺口,晾曬一個冬天,明春蓋房也不會耽誤事?!?/br> 王二叔見趙里正已拿定了注意,也就同意下來,“用吧,不曉得夠不夠呢。義學(xué)還是照老樣子蓋么?” 趙里正笑容放大,“不是,我打算把旁邊老秦家和周四家的舊宅子買下來,算到公里,多蓋兩間正房,廂房也多蓋兩間,倒座房先不蓋,明年得空了再說?!?/br> 王二叔一愣,“若是多兩間正房。老秦家的舊宅子就夠了,為啥把周四家的也圈進(jìn)去?” “呵呵,也是聽了衛(wèi)極媳婦的話。我才有了這個主意?!壁w里正捋胡須,言道,“你看咱們村里有了大小事情,都是到我那院子里商量,如今我爹歲數(shù)大了,禁不住吵吵。若是把周四的舊院子拆了蓋上兩間房,以后村里有事商量也有個固定的去處。既清靜又方便?!?/br> 趙里正來找王二叔之前,去了一趟藍(lán)怡那里,提了蓋義學(xué)的事情。藍(lán)怡本就在為明年賞花時義學(xué)的事情發(fā)愁。趙里正主動提出來她自然是高興的,便多說了兩句。 解決了土坯的事情,趙里正又跑了幾家,湊夠了房梁。便開始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