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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特意安排了八個捕頭在王家保護藍怡母子,并派人知會廂軍指揮使,讓他帶兵出城搜捕賊人。 一切安排妥當,藍怡也身心俱疲,吃了藥早早睡下。鄭氏坐在床邊,拉著女兒的手不肯離開,直說再也也不讓女兒離開她半步。當天夜里,多平堂內(nèi)外燈火通明,保護藍怡母子的人不下二十,暗中更有好幾雙眼睛為了各自的目的一定不動的潛伏。 一夜無話,第二日天方亮,藍怡便睜開了眼睛,看到依舊守在床前打瞌睡的母親,心疼不已地起身。 她一動,鄭氏便醒了,趕緊替女兒拉拉被子,又摸摸她的額頭,“醒了,可覺得哪里不舒坦,要不要喝水,傷口還疼不疼?” “娘一夜沒睡?”藍怡坐起身,“女兒沒事的,已經(jīng)好了,您趕緊回去歇會兒吧?!?/br> 鄭氏不讓她起來,倒了溫水送到嘴邊,喂她喝下,“娘不累,現(xiàn)在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 “娘上來陪著我一起睡吧?!彼{怡拉著鄭氏讓她躺到床上,自己側(cè)躺在她的身邊。鄭氏小心避開女兒的胳膊,把她摟在懷里,“桃兒,疼不疼?” “只有一點點疼,娘,沒事的,很快就好了?!彼{怡安慰著母親。 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來的rou,受到一點點傷害做母親的都受不了,恨不得替她疼才好,“娘給你熬了紅棗補血粥,你昨夜吃的少,待會兒多吃點,多吃點才會好得快?!?/br> 藍怡鼻子一酸,粥定是在她睡著時母親去熬的,“辛苦娘了。” “娘不辛苦,只要我的桃兒好好的,娘做什么都成?!编嵤险Z調(diào)溫柔,摟著藍怡慢慢睡著。失去過女兒一次,才知道平安有多重要。 等母親睡熟了藍怡才起身,向在院子里守衛(wèi)的捕頭和護院們道了聲辛苦,轉(zhuǎn)到隔壁房間去看于燕。于燕已經(jīng)醒了,正由丫鬟伺候著喝水,藍怡見她臉色比昨日紅潤,也沒有發(fā)熱,才安下心來。 “夫人,昨日的賊人趁著少堡主帶人離開,夫人出城時動手,為的就是一擊即中?!庇谘喾治龅?,“多虧山下有人在,否則昨日咱們難以脫身?!?/br> “是他們沒有把你的戰(zhàn)斗力放在眼里,才使得咱們能夠脫身。他們的武功套路,你可認出來了?”藍怡問道。 于燕點頭,“乃是少林金剛十八刀法,刀招沉猛,是江湖上的尋常刀術,無從查起?!?/br> 藍怡眉頭深鎖,尋常的鋼刀,尋常的刀法,尋常衣著黑布罩頭,還真是準備充分。不過,就算如此,這批人的來意,藍怡也能猜個大概。(。) 第五七七章 昆吾現(xiàn)身 自己沒有樹立死敵,文軒更沒有,能夠這樣下殺手的,針對的只能是桃之末。桃之末在姚依柔的墳前殺了田氏,定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他們尋桃之末無果,才想抓住文軒,引他出來。昨日的種種兇險,針對的是自己和于燕,那些人并未對文軒出手便能說明這一點。 而在自己身邊,能這么快得到消息,又知道文軒的身世的,只有藍家!想到那日在桃花林看到藍俊辰一臉溫柔的看著文軒的樣子,藍怡只覺得心寒。 現(xiàn)在,自己和文軒身邊雖有人重重保護,但肯定更有人在暗中埋伏著,就等著桃之末現(xiàn)身。 桃之末若是想到這一點,他接下來會如何行動? 藍怡按按太陽xue,自己實在是太弱了,太弱了!若是自己再強一點,何至于如此被動! 吃罷早飯,藍怡帶著文軒在院中曬太陽。自昨日說要把他留在梅縣自己一個人回去后,這孩子便不肯再離開藍怡身邊寸步,就怕娘親拋下他。 早飯后,郎中進府為藍怡和于燕診脈,查看傷勢。昨日雖已讓盛婆子幫二人看過,但是周老夫人仍覺得不妥,畢竟盛婆子對刀傷并不擅長,所以今日又請了專治外傷的百善堂的劉郎中進府。 劉郎中耷拉眼八字胡,中等身材,大腹便便,走路外八字,讓人看著不覺生笑。他先給藍怡診了脈,“夫人的傷已無大礙,只是脈象稍顯虛弱,需補充氣血?!?/br> 診完,劉郎中抬起手,藍怡看見他袖中的玉佩,眼睛一亮。劉郎中提筆寫了方子,交給背藥箱的小藥童。藍怡站起身,笑著對鄭氏道,“娘親,我餓了,您能再給我盛一碗粥么?文軒跟著姥娘一塊去,娘親帶著郎中去給燕兒姐換藥,好不好?” 鄭氏聽女兒想吃東西高興,又以為她怕文軒被血氣驚著,便帶著文軒去了。 藍怡這才帶著劉郎中到于燕房內(nèi),吩咐丫鬟出去,守著,不要讓人進來,好讓郎中為于燕換藥。 待室內(nèi)只剩下他們四人,劉郎中才對藍怡低聲道,“藍妹,讓你和軒兒受驚了?!?/br> 雖模樣大相徑庭,但的確是桃之末的聲調(diào),藍怡低聲笑道,“大哥好手段?!?/br> 桃之末苦笑,“不過是逃命的本事罷了,不足掛齒。藍妹,時間緊迫,我長話短說。昨日在桃林襲擊你們的是藍家的人,是為兄殺了田氏引起他們的警覺,沒想到他們出手這樣狠辣!” 藍怡點頭,“大哥接下來有何打算?” “我今天會安排四個人進王家保護你和軒兒,其他的事藍妹無須擔心,藍家我來解決。”桃之末語氣中帶著nongnong的殺意,囑咐完藍怡就帶著小藥童走了。 于燕看著藍怡,“夫人?” 藍怡沖她笑笑,“無事,你安心養(yǎng)傷,此事不可對旁人提起?!?/br> 于燕點頭,不再多問。 藍家,正堂內(nèi)。藍俊辰和父親藍如海僵持著,“父親,只是試探而已,您不該讓人下如此重手。王春桃畢竟是我的師妹,若她真的出了事,您讓我如何對恩師交代?!?/br> 一身紫色暗花長袍白面髭須的藍如海沉著臉,“不過是個小丫鬟,殺了就殺了,孟道還會因此怪罪你不成?” “父親,這個小丫鬟現(xiàn)在頗得恩師器重!”藍俊辰微微凝眉,“再說,您傷了她,周衛(wèi)極和雷晉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咱們何必給自己添麻煩?!?/br> 藍如海頗有幾分不耐煩地擺擺手,“為父知道,派去的人不下狠手,怎能逼出暗中的兆謙?” 藍俊辰看著父親,一字一句道,“父親,接下來您打算怎么辦,不會是把王文軒抓來,以他的命逼迫兆謙現(xiàn)身吧?父親,您答應過我不再傷文軒性命的!” “為父何時說過要傷他性命,不過是讓他過來住些日子罷了!”藍如海斥責道,“辰兒,大丈夫最不可感情用事,你如此讓為父如何放心把藍家交給你!” 藍俊辰據(jù)理相爭,“我們藍家本就是以道德傳家,‘家族興衰,德行為要’,是父親為了兆謙手中的東西,失了德行!” 藍如海猛地站起身,瞪目怒斥藍俊辰,“你這是在職責為父的不是么?!” “兒時刻謹記父親教會,您以前說過,為人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