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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點頭,吩咐夏順道,“也好,他的月例銀子也漲一下吧,這件事在店里公告一番,以資鼓勵。再讓林遠(yuǎn)提名幾個表現(xiàn)優(yōu)異的小管事和伙計到梅縣分號去學(xué)習(xí)三日,費(fèi)用從日常雜費(fèi)里出就好?!?/br> 夏順記下,笑道,“這個主意好,不如讓登州、淄縣和濟(jì)縣三家店的管事也過去看看?” 藍(lán)怡點頭,“告訴他們,去了用心看,看明白了回來給自己所在店里的伙計傳授經(jīng)驗,讓他們也跟著長進(jìn)。若是此舉有效,以后專門開出一部分支出,支持各店交流學(xué)習(xí),也可以召集管事們到知名大商號的店里學(xué)習(xí)。” 夏順和林喜同時點頭應(yīng)下。夏重瀟又提到,“今年的牡丹籽快熟了,買牡丹籽的事我已布置了下去,今年牡丹籽價錢與去年相當(dāng),咱們還是敞開收吧,江南各酒樓訂下的已經(jīng)有上萬斤,加上京城各處的,咱們這筆生意,穩(wěn)賺不陪?!?/br> 油坊的大管事劉大頭趕緊表功道,“油坊里的油菜籽已經(jīng)榨完了,幾個大倉庫都清了出來,就等著進(jìn)牡丹籽了,多少都裝得下?!?/br> 藍(lán)怡露出笑意,牡丹籽油是他們發(fā)家的買賣,對它,大伙都是懷有深厚感情的,“吩咐下去,榨油的油渣先緊著自己人,剩下的再向外賣。賣給內(nèi)部的,比外部便宜些,具體是多少,你們商量后訂個數(shù)出來?!?/br> 劉大頭和旁邊幾個管事都?xì)g喜地點頭記下,他們都是有田的,油渣可以漚肥,能便宜拿拉回去用在地里,莊稼也能多產(chǎn)糧。 藍(lán)怡看著他們,又說道,“隨著咱們的商記規(guī)模擴(kuò)大,各店之間要更緊密合作,讓大伙都得到好處。商記為大家,只有商記好了,每個人才能好。但是,若違背了商記的規(guī)矩,嚴(yán)懲不貸!” 眾人散去后,藍(lán)怡站起身活動身體,接下如花遞過的點心,聽她在耳邊輕聲道,“水秀來了?!?/br> 藍(lán)怡挑眉,水秀跟蹤程自牧也有段日子了,這次回來,定有大收獲。 感謝書友160118100715315、陸上魚水上游、140820152600521、aa小章魚投來的票票。在這里給大家道歉哈,這幾天陪家人過春節(jié),沒時間碼字,還要單更三日,大家莫投板磚……過后馬上補(bǔ)過來…… 第六九六章 以子換子 程自牧嬌柔的妾室寧姨娘跪在大夫人膝前嚶嚶哭泣。程大夫人被她擾得頭如針扎般地一跳一跳疼著,“好了!哭什么,喚兒能被哭回來么!” 寧姨娘抽泣著,偷眼見程自牧劍眉緊鎖,不敢再出聲,哭腫的雙目焦急地望著堂外。 管家程修急匆匆地走進(jìn)來,“大夫人,大少爺,小的派人找遍城內(nèi)各處,也不見大姑娘。衙門也守住了城門,并不見有可疑人等出城?!?/br> “嗚嗚~夫人,這可怎么辦,我的大姑娘啊~”寧姨娘又忍不住了,跪爬兩步抱住大夫人的雙腿又大哭。 程自牧忽地站起,一腳踢在寧姨娘身上,這一腳用足了力氣,寧姨娘橫飛出去“砰”地一聲撞在博古架上,架上的大瓶晃了兩晃掉下來砸在她的額頭上,又摔地上,摔得粉碎。寧姨娘額頭見了血,蜷縮著瑟瑟發(fā)抖,一室的婢仆噤若寒蟬。 程大夫人皺皺眉,沒有說話。寧姨娘本是她身邊的大丫鬟,是她做主給了兒子,程自牧這一腳踢得太狠了。 “廢物!明知外面不太平,還帶著喚兒出去做什么?!背套阅僚R道,“滾出去,別在這兒礙眼!” 程大夫人讓丫鬟把寧姨娘扶回院子,并讓人去請郎中,又道,“牧兒,這該如何是好,喚兒肯定是讓拍花子的拍了去,咱們喚兒模樣生得好,若被賣到那腌臜地方去可不是要我的命么!你們一定要盡快把她尋回來。” 程喚兒雖是庶出,但確是程自牧唯一的孩子、程家這一輩唯一的女兒,頗受寵愛,尤其是程大夫人更是把她視作掌中寶。這個寶貝疙瘩被生母寧姨娘帶去買糖點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被人捉了去,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對方是沖著程家來的。 程大老爺從外面快步進(jìn)來,還不待進(jìn)前的大夫人說話,就把一封書信摔在程自牧臉上,“你干得好事!” 程自牧微蹙眉,打開書信只見一行字:十日內(nèi),用我兒來換! 立在一側(cè)的程大夫人也見了,疑惑道,“這是什么意思,我怎的讀不明白?” 程大爺怒沖沖地坐下,赤目圓睜,指著程自牧怒罵道,“你問這畜牲,又干了什么好事!” 程自牧臉上的寒氣越發(fā)地重,“海神祭在即,孩兒這就啟程趕往登州?!?/br> “你現(xiàn)在走了,喚兒怎么辦?是家里的生意重要還是孩子重要?”程大夫人茫然問道,孩子還沒尋到,他這個親生父親卻要出遠(yuǎn)門忙生意! 程自牧不耐煩地回了一句,“母親放心,海神祭后我?guī)е鴨緝阂煌貋?。?/br> 看著程自牧離開的背影,大夫人茫然地問道,“老爺,牧兒這是怎么了,難不成他要去求海神天妃尋喚兒么?” 程大爺也懶得明說,“讓一個姨娘帶著喚兒出去干什么!好生理一理家里,別整日烏煙瘴氣的!” 程大夫人平白地在下人面前失了臉,不悅地左右看著一屋子的婢仆,怒道,“都傻了不成,還不快去尋大姑娘!若大姑娘尋不回來,你們一個個的都別想脫罪!大少奶奶呢,女兒丟了這么大的事,她連個面都不露,是要氣死我不成?” 一個媳婦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出來,“大少奶奶身子不舒坦,剛傳了郎中……” “冤孽!沒一個省心的!”程大夫人以手撫額,“我這是造了什么孽,攤上這么一對冤家。管家,馬上去叫三少爺回來見我?!?/br> “程自牧的女兒,是被誰捉走的?”藍(lán)怡聽完水秀的回報,追問道。 水秀看了一眼坐在藍(lán)怡旁邊的夏重瀟,回道,“小的跟了程自牧這些時日,他身邊跟蹤的一共有兩批人,一批來自夏家,另一批來自登州,聽他們自我言說,是李家的人。想來捉走孩子的,應(yīng)該是李家那幾個人吧,昨日小的就發(fā)現(xiàn)他們暗中籌劃著什么事,今日只留下一個,其他幾人都不見了?!?/br> 夏重瀟不禁對水秀高看一眼,笑道,“我派了兩個人輪番跟著程自牧,至于登州李家跟著他,應(yīng)該是為了王尋梓之子的事。王尋梓之夫乃是李家的長房嫡次子,李家必是想尋回被程自牧弄走的孩子?!?/br> 藍(lán)怡于心不忍,“程自牧做的事,卻連累一個無辜的孩子,是我疏忽了?!?/br> 夏重瀟微微搖頭,“藍(lán)妹不需如此,父債子償,因果循環(huán),本就如此。” “父債子償么?”藍(lán)怡低低道,想起家中努力讀書的宇兒,這個話,她不信! “水秀,程自牧的孩子被他們帶去了哪里了?”藍(lán)怡又問道。 水秀拱手,“小的不知道,若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