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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主意才成?!?/br> 藍怡點頭,帶著文軒和于燕,到村部去開會。 雖說是召集全村人開會,除去輪值守村的,家家都留了人看守門戶,破家值萬貫,村里外人太多,哪個敢落鎖,所以只來的也不過一百五六十人而已。 便是一百多人,也把村部的院子擠得滿滿當當?shù)?,趙里正滿面紅光地立在屋門口,左右兩邊擺了六張椅子,藍怡帶著文軒走到周老爺子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文軒乖巧地叫了聲“太爺”。周老爺子用鼻子應了一聲,便開訓了,“人擠人的,你過來干啥?”藍怡坐在這里,是對他族長地位的極大挑戰(zhàn)。 趙里正轉(zhuǎn)頭對周老爺子解釋道,“是我讓人叫衛(wèi)極媳婦過來的?!闭f完,又對藍怡道,“就幾件事,很快就能完?!?/br> 藍怡微笑點頭。 趙良秀走過來,“爹,剛點過,該來的都來了?!?/br> 趙里正點頭,充滿喜悅的大聲宣布道,“今天召集大伙,主要有四件事要說。這頭一件可是大好事:圣上的恩旨下來了,登州今年的租糧,不用交了!” “不光是夏糧,秋糧也不用交了?”周滿囤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是自己聽錯了,自芒種夏收后,村里人都懸著一顆心,等著盼著免租的消息,真得等來了,竟還是雙份的,讓他們懷疑是在夢中。 第七二一章 為老不尊 趙里正用力點頭,哽咽道,“不錯,都不用交了!圣上洪恩,仁慈??!圣上萬歲,萬萬歲!” 村民皆是驚喜落淚,真誠地跪在地上高呼萬歲。當然的,藍怡也被于燕扶著跪在地上,也是真心實意地感謝當今圣山柴訓,雖然聽起來不值一提,但在這個年代能免租糧,真算得上是天大的恩情了。 “第二件,也是大喜事。咱們縣因防旱有功,被朝廷嘉獎,圣上下旨意,免咱們縣,三年的租糧!”趙里正高聲宣布,聲音中是滿滿的自豪! “啊——!圣上英明??!圣上他老人家開眼啦!”村里的老漢們欣喜若狂,胡亂喊著,又一起跪下狂磕頭。 藍怡被于燕扶著,一臉黑線地跪下,低頭不住吐槽,趙里正怎么不一次把話說完呢,不貴第三件事說完還得跪下吧,還不如不起來了!先是登州,再是黃縣,下一個該村里了吧? 剛起來,便有人迫不及待地問道,“里正,第三件事,是啥?” 趙里正的嘴角咧到腮幫子上,大聲宣布道,“第三件,咱們北溝村因在修水路中占了頭功,免十年租糧!” 眾人靜默五息,才齊聲爆發(fā)出歡呼,藍怡滿臉黑線,任命的拉著宇兒起身,隨著大伙跪下,高呼萬歲聲明。心中則猜測這第四件事,是什么。 待眾人站起身,互相道賀,比過年、收莊稼還笑得暢快,免十年租糧啊,按照朝廷收租的比率,等于他們能多留三年糧出來,還有什么事,能比這更讓村里人開心呢。他們甚至已經(jīng)開始盤算著家里還有多少錢能拿出來買田了。 趙里正當然知道大伙在想什么,大聲道,“有一點可得給大伙說在前頭,免租的,就是現(xiàn)在咱們村各主戶在籍的田數(shù),今日后再添的,可不算在內(nèi)!” “哈哈~~~”村里人暢快大笑,又有人問道,“是該這樣。里正,第四件事,是啥好事?” 趙里正清清嗓子,繼續(xù)大聲道,“這第四件,是關(guān)于流落到咱們這里的災民的,圣上下了旨,要各處妥善安置災民?!?/br> “圣上仁慈,萬歲,萬萬歲!”周滿囤高呼一聲,趴在地上又磕頭,旁邊又呼啦啦地跪倒一片,跟著磕頭。站著的大伙看著他們,哈哈大笑,“滿囤叔,圣上說的是安置災民,你又不是災民,謝啥!” 周滿囤站起來,嘿嘿笑了,“咱這不是替災民高興么,高興,哈哈~~” 藍怡給文軒撣掉膝蓋上的土,用帕子抹去他額頭的土,因天氣炎熱,文軒的冒了汗,土和做泥,小臉臟乎乎的,藍怡給他擦干凈,看著他磕紅的額頭,心疼這心眼實在的孩子,做做樣子便好,用這么大力氣磕頭做什么,那遠在京城的圣上,是看不到的。 文軒興奮地小臉通紅,“娘,圣上是大好人,免了大家的租糧,所以村里的爺爺和叔伯們,才這么開心,是不是?” 藍怡點頭,“對,圣上是好人?!?/br> “那我長大后也要做好人,免村里一百年,不對,一千年的租糧,讓大伙更開心!”文軒握著小拳頭,大聲說道。 藍怡被他嚇了一跳,幸好大家都忙著歡快,沒聽到這孩子天真的話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有圣上才能免租,其他人不成的。文軒可以做更多事情,讓大家開心呢?!?/br> 文軒疑惑地看著娘親,有些不明白,藍怡拉著他笑了,簡單解釋道,“就像小白和二咩一樣,小白是馬,能馱著你跑,讓你開心;二咩是羊雖然不能馱著你跑,但是可以產(chǎn)奶給咱們喝,咱們喝了一樣開心,對不對?” 文軒頓時明白了,“嗯,雞可以生雞蛋,鴨可生鴨蛋,圣上可以免租,娘,我說的對不對?” 藍怡撫額笑了,雖然不倫不類的,但這么說也是沒錯的,“嗯,很對。文軒現(xiàn)在做個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有禮的好孩子,也會讓娘和周圍的人開心。每個人、每種動物,做得事情是不一樣的,能讓大家開心的方法也不一樣?!?/br> “好!文軒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文軒大聲道,“娘也好好吃飯,好好睡覺,這樣meimei才能好好長大?!?/br> 藍怡摸摸他的頭,很是欣慰。 “胡說什么!你娘肚子里懷的不是meimei,是弟弟,聽明白了沒有?”旁邊地周老爺子不悅地轉(zhuǎn)頭訓了文軒一句,然后又指責藍怡道,“你這當娘的,是怎么教孩子的,由著他滿嘴胡說!” 文軒被嚇了一跳,委屈地撇嘴想哭,扎在娘的懷里不動了。若是周老爺子說藍怡兩句她也就忍了,沒想到他卻沖著孩子無緣無故地發(fā)火。藍怡的臉色冰冷,轉(zhuǎn)頭直視周老爺子,重重地道,“生兒生女,本就是天意,我想要女兒,才讓兩個孩子這么說的,怎么,您老連這也要管么?” 周老爺子怒沖沖地站起身,“衛(wèi)極在外生死不明,你不思為他生子傳宗接代,卻想著生個賠錢貨出來!你這么做,怎么對得起周家的列祖列宗!” 他們這邊動作大,村里人看在眼里,再聽了周老爺子的話,都有些心驚,心說這大喜的時候,周老頭折騰個啥勁兒。 藍怡怒了,拍著文軒的背,靠坐在凳子上,抬頭目光如刀地瞪向周老爺子,大聲道,“衛(wèi)極是您的親孫子,他是去打仗,前些日子剛送了信回來,好好地,怎么就生死不明了?!周家祖訓有云,‘上慈,方能下孝’。您老乃是長輩,咱們周家乃是大福之家,四世同堂!您不知惜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