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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還有門外的大伙,事情你們也看清楚了,不是我周衛(wèi)海不講兄弟情,這樣的兄弟,我周衛(wèi)海養(yǎng)不起了!” 人群里的淺墨和胖子等人從心里看不起周衛(wèi)江,喊到,“這樣的縮頭王八,你還認他做兄弟,你是相當王八的哥——大王八是不?” 眾人哈哈大笑。周衛(wèi)江氣得站起來,也摔了一個杯子才道,“如此胞兄,我也不稀罕要!我周衛(wèi)江的飯食乃是爹娘祖父所賜,何時讓你養(yǎng)過?就你干力巴活兒掙來的那幾文錢,夠干啥,還好意思說出口!” 周衛(wèi)海冷靜地點頭,“對,你說的對!我是家里的老大,月蓮也還沒找到婆家,我不說啥分家的話,但是從今天起,我周衛(wèi)海跟你周衛(wèi)江再無關系。你再干了什么蠢事,自己擔著!” 這是什么意思,要把他周衛(wèi)江一個人趕出家門么?周衛(wèi)江心里發(fā)慌,跺腳,轉頭委屈地看著娘親,“娘啊~” 張氏回過神,看著周衛(wèi)海道,心酸道,“衛(wèi)海啊,你這是,連娘也不要了?” “奉養(yǎng)父母,我周衛(wèi)海絕不推脫。但是,你若是再跟著這個蠢貨干傻事,我絕對不管?!敝苄l(wèi)海不為所動,轉頭又看著胡氏,“還有你,若是再跟著娘胡鬧,就給我滾!” 胡氏一哆嗦,不敢說話。 淺墨摸著肥嘟嘟地下巴,撞了一下身旁的胖子,“我咋聽不明白啊,他這樣說了,不等于白說么?” 胖子翻翻白眼,看著屋檐上垂下的幾棵狗尾巴草,有感而發(fā)道,“還能咋著,一家子亂人,扯得清么!” “讓開,讓開,周四叔回來了啊~快讓開?!蓖鈱訃^人群吆喝起來,大伙回頭,見周四發(fā)拉著牛車,慢慢進了門。 他們這才想起來,家里還有這么號人物呢。 周四發(fā)進了院子,看著這么多人愣了愣,就見自己的媳婦兒撲了過來,連拍帶打地哭道,“你個老東西,咋才回來?。 ?/br> “這是出啥事兒了?”周四發(fā)扶住老妻,慢慢問道。 八婆二嫂怕這張氏又要顛倒黑白,利索地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接著道,“四叔,您可是一家之主,這事兒該怎么著,您得拿個主意?。 ?/br> 周老爺子冷哼一聲,周四發(fā)這才注意到爹的存在,喏喏地喊了一聲爹,接著道,“這事兒,聽爹的,您說咋辦,就咋辦吧?!?/br> 第七三五章 七夕無雨 “到最后,還是不了了之。周衛(wèi)海套了牛車送媳婦兒回了娘家,說明天就要進山尋寶,找不到,絕不出來?!?/br> 淺墨講完,喝了口茶水,故作老道地評價道,“娶妻娶賢,周四發(fā)娶了張氏,貫出周衛(wèi)江這么個奇葩貨,周衛(wèi)海娶了胡氏,將來還不知道要有個啥樣的孩子,這一家子,安生不了。” 蘇永珅卻道,“周衛(wèi)海論教妻,比其父要強上一籌,將來也不知落到其父的境地?!?/br> 淺墨卻道,“我聽八婆二嫂說,周四發(fā)以前也不這個樣子,也是有脾氣的,只是后來被張氏連哭帶鬧地給磨沒了。八婆二嫂說得對,丑妻近地家中寶,娶個好看不干家的,幾年功夫模樣沒了,就啥都沒了。” 藍怡輕輕笑了,“淺墨,你與二全嫂倒是很聊得來哦?!?/br> 雷晉用扇骨重重敲了一下淺墨的頭,“這些日子,你是太閑了!明日把抄默一遍,若寫不完,便不用睡了?!?/br> 淺墨小心翼翼問道,“公子,只抄上篇,可否?” 雷晉抬眸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淺墨轉頭討好地看著藍怡。藍怡幸災樂禍地笑了,上下兩篇,講的事周禮的一些微文小節(jié),如言語、飲食、灑掃、應對、進退之法等。三哥選的倒是很合適,不過,上下篇加在一起,總有七千余字,淺墨明日怕是有的受了。 淺墨長嘆一聲,用力垂下頭,氣場頓時黑暗許多。 宇兒領著文軒和喚兒從外邊跑回來,歡笑道,“娘,小雞安頓好了,給咱們干活的十四戶人家,一戶分了幾只,他們都歡喜著呢?!?/br> 文軒也道,“還有一戶要給我們三個磕頭,哥哥攔住了,沒讓他們磕?!?/br> 藍怡點頭,“你們做得不錯,今晚獎勵你們吃雙皮奶!” 三人都露出了笑臉。 淺墨猛然,“淺墨也要吃?!?/br> “淺墨哥哥羞~!”文軒刮著小臉蛋笑淺墨貪嘴。淺墨仰起頭,橫豎明天是要抄書了,今晚再折騰點也不怕,“好東西誰都愛吃,不光淺墨,公子、蘇夫子甚至你們黑臉的爹,也愛吃的?!?/br> 周衛(wèi)極是愛吃的,每吃時,眼里會透出歡快的光彩來。特別是自己喂他吃,他眼中的光彩會更亮。藍怡想他,想得有些心痛,他在那里,可有吃好?好rou食的他,莫不是還兩塊熏rou一個餅,便交代一頓吧。 見藍怡的失神的樣子,雷晉瞪了淺墨一眼,淺墨知錯,灰溜溜地順著墻根溜走了。雷晉拉過文軒身旁的喚兒,笑道,“丫頭,這小臉真是一日賽一日的白凈,越發(fā)好看了?!?/br> 喚兒也不似剛來的時候那般木訥膽怯了,雖還是不說話,卻對雷晉露出了笑臉。蘇永珅也慈愛地看著她,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嘴邊,“來,丫頭,喝些水?!?/br> 喚兒就著蘇永珅的手喝了半杯,便搖了頭,蘇永珅輕柔地給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漬,“丫頭,乖哦?!?/br> 藍怡看著蘇永珅,覺得他待喚兒,尤其親近??上н@孩子在家里留不長久,若非小七這些日子出門不在家中,否則喚兒早該讓他認一認,領回去了。 這樣一晃,便到了七夕,牛郎織女隔著銀河,遙遙對望。藍怡在院中置了香案,供上七夕供奉的天龍八部之一的魔合羅童佛,給喚兒換了新衣乞巧。賈氏做了許多應節(jié)的面瓜,再洗了西瓜、香瓜、菜瓜等應季的瓜果,一家人湊在一起,樂呵了許久才睡下。 待孩子們終于睡下,藍怡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披衣起身道院中,望著點點繁星出神,牛郎和織女分開許多年,感情已經淡了吧,否則這一年一會的日子,天氣怎會這么晴朗,一絲風也無,一點雨也無呢。 今天是七夕,無雨,所以,織女沒有落淚。 藍怡卻發(fā)了瘋地想著自己的情郎,眼淚一顆顆地滴落,衛(wèi)極,你何時才能歸來?瓜兒,已經會動了呢。 賈氏出來,勸了藍怡回屋去睡,待她也要歇息時,卻問道燒紙的味道從東院飄過來。 蘇永珅在院門口,放了銅盆,燒紙悼念妻兒,今日,乃是妻兒的忌日,“梅兒,丫頭,你們可還好?又一年了,我在這里,一切安好。就是,很想你們,很想啊~” 賈氏在跨門邊望著,紙火明滅間,他臉上時隱時現的哀傷。他死去的女兒,叫做丫頭么,難怪他看著喚兒的眼神總是多了幾分憐惜。聽衛(wèi)極說他的妻女去了有十余載了,他竟還這樣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