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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笑模樣聽著。程大夫人又問了帶喚兒回來的那對夫婦的情況,藍怡詳細介紹了一番,又道,“也是因為那婦人自身難保,才想給喚兒再找個好人家。在這樣的災(zāi)荒年頭,喚兒能遇上他們,已是萬幸了。” 程大夫人連連點頭,“正是,正是。歌兒,回城后差人去吧那一家子請到家中來,咱們要好生謝謝人家?!?/br> 小七點頭。程大夫人摸著喚兒的背,摸著她背上突出的一塊塊的脊柱骨,心疼不已,再看她還算干凈利索的衣著,再一次對藍怡生出由衷地謝意,“那對夫婦是喚兒的恩人,您和宇兒也是喚兒的恩人,這份情,程家記在心里,永不敢忘。若是您不嫌棄,以后咱們便當(dāng)做親戚走動吧,也讓喚兒多和兩個小哥哥一處玩耍,這孩子在家中也沒個玩伴的?!?/br> 藍怡自然點頭應(yīng)下,宇兒和文軒也目露歡悅。宇兒招手,“meimei,過來?!?/br> 喚兒聽話地走到宇兒身邊,宇兒給她整了整小衣裳,又擦了擦臉,叮囑道,“回家了,要聽祖母和姨娘的話,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多跑跑,不能總讓人抱著,知道了?” 喚兒乖巧點頭,拉住宇兒的手,滿眼不舍。程大夫人看著他們兄妹相處的如此好,心思難免又浮動了,“這血脈相連的親兄妹就是親兄妹,否則喚兒怎么能在村口一眼就認準了宇兒呢!” 見宇兒臉色不算難看,程大夫人又想開口,但卻被小七攔住了,“周二嫂,賈夫人給喚兒開的藥,還要吃幾天,咱們帶幾包回去吧?” 程大夫人和寧姨娘聽喚兒在吃藥,也緊張了。 藍怡笑道,“帶不帶的都可,瑤姨說喚兒的身體已無礙了,這段時日飲食上注意一些,少腥燥便可。” 又坐了幾盞茶的功夫,程大夫人等人便帶著喚兒走了,文軒和宇兒拉著喚兒的手,三個小家伙依依不舍。 程大夫人見此,趁機煽動道,“宇兒,文軒,不若你們跟著meimei回去住些日子吧,城里最近來了一幫耍雜耍的,回頭讓你們小七叔叔帶你們?nèi)タ?,好不好??/br> 文軒用力搖頭,“不去了,要不你們再讓meimei多住幾日再回去吧,我們倆昨天說好了要一起去放羊的,對不對,meimei?” 喚兒點點頭,程大夫和寧姨娘卻臉色不太好看。 文軒高興地笑了。程大夫人摸摸喚兒的頭發(fā),“喚兒的太爺還在家盼著,等她去見過太爺,再送她來和你一起玩兒。” 看著喚兒被抱上馬車,宇兒忍住不又想囑咐幾句,但卻覺得不大好,又皺起了小眉頭,喚兒回頭看著大哥,張張嘴,說不出話,眼淚汪汪的。宇兒站在藍怡身邊,更覺得舍不得了,故作大氣地抬抬手,“回去吧,有空了就回來住幾天,不許鬧脾氣?!?/br> 母子三人看著馬車轉(zhuǎn)彎不見,才回家,坐在院中有些失落。文軒摸著娘親隆起的肚子,滿是希望地道,“小妹,你快出來吧,二哥想你了?!?/br> 宇兒也把手放在娘親的肚子上,“小妹,大哥也想你了?!?/br> 藍怡無奈地笑了,瓜兒剛滿四個月,要出來還早著呢。不想在這時,一直在肚子里安生貓著的瓜兒,忽然動了動! 母子三人都感受到了,一致驚喜地看著,希望她再動一次,不過許久之后,也不見瓜兒再有動作。 “娘,meimei,會動了!”文軒大聲歡呼道,“meimei要出來了!” “不是,姥姥說meimei要臘月才能出來,現(xiàn)在還早著呢!娘,剛才meimei動的是胳膊,還是腿呢?”宇兒摸著娘親的肚子,猜測道,“應(yīng)該是腿吧?” 藍怡搖頭,“娘也感覺不出來,或許是腿吧?!?/br> “小妹的腿,真有勁兒!”文軒拖著小腦袋,很滿意,“等meimei出來了,肯定比jiejie跑的還快!” 藍怡第一次感受到胎動,心中的感受十分其妙,真真實實地感覺到了,自己的腹中,孕育著一個小小的生命,她,會動了! 周衛(wèi)極,咱們的瓜兒,會動了! 第七四二章 豪氣干云 黑山坳一戰(zhàn),雖沒有殺了耶律擎,但周衛(wèi)極也將其重傷,并打得契丹軍落花流水,并繳獲了大批兵器,用契丹軍的一百余輛牛車拉回了周營,一同帶回來的,還有契丹軍近八百匹上等好馬! 周衛(wèi)極和鸞鹓偷襲黑山坳的契丹軍時,戰(zhàn)王和柴逸也率領(lǐng)眾將士硬攻契丹大營,耶律敬忠措手不及,只得下令眾軍丟下帳篷,后撤八十里,周軍繳獲物資無數(shù)。兩邊都大勝,周營中,一片歡騰。 長達八九個月的兩軍對壘,終于從大周邊境,轉(zhuǎn)到了契丹境內(nèi),周軍勝勢已露,如何能不歡騰。戰(zhàn)王大手一揮,營中處處架起火堆,殺羊宰牛,犒賞三軍! 鸞鹓坐在大帥帳中,大口啃著烤羊腿,興奮地講著黑山坳之戰(zhàn),“契丹軍雖兵力多咱一倍,但被周二哥幾包藥撂倒了戰(zhàn)馬,騎兵沒了馬,還怎么戰(zhàn)?咱們站在黑山口上,幾塊大石頭滾下去,上千支箭如雨點般射下去,他們能往何處躲藏?若非怕傷了咱的戰(zhàn)馬,定殺得他們一個不留!” 柴逸手下的一個副將冷哼一聲,“既然如此,怎么還能讓耶律擎逃了?若是你們直接將他斬殺,人頭帶回來掛在旗桿上,契丹那些畜生,都得嚇頗了膽!” 鸞鹓斜了他一眼,“哪個能想到,黑山坳的地洞中還有其他出口?” 川百納瞪了副將一眼,笑著和稀泥道,“鸞將軍說的不錯,那處畢竟是他們的地方,咱們能重傷耶律擎,又繳獲上百車的兵器,已是大勝了?!?/br> 柴逸這次心情也頗好,沒有加入雙方的口角之中,而是具備與戰(zhàn)王相賀,一口干了,又滿了一杯,舉著對戰(zhàn)王的軍師葛硯道,“素問葛軍師海量,今日柴某定要與你拼個高下,不醉不休!來,柴某先干為敬!” 戰(zhàn)王麾下眾將哈哈大笑,他們哪個不知軍師量淺,飲少輒醉,醉后便發(fā)狂念些沒人明白的詩詞,獨自歡快! 這柴逸,看來是想瞧瞧葛硯的熱鬧了。不過,他們也好久沒見軍師醉過,頗為懷念。 于是乎,眾人舉杯,齊敬軍師,葛硯也是高興,連喝三杯,又滿滿斟了一大杯,站起身道,“今日大勝,乃是我軍將士齊心協(xié)力所致,只要我等能保持這股勢頭,何愁契丹不敗,國土不收!來,葛某再敬眾位將軍一杯!” 眾人站起身,“好,干了!” 李金剛喝完酒坐下,吃了幾大口烤rou,對身旁的周衛(wèi)極恭賀道,“衛(wèi)極,此番你又立了大功,表功的文書,想是很快就能送到家里去了!” 周衛(wèi)極拿著酒杯,盯著營帳懸掛的淡青色帳簾,不由得想起藍怡也有一條顏色類似的裙子,她很喜歡,夏日里經(jīng)常穿著,自己傍晚歸家時,她就穿著這條裙子,搖曳歡快地迎上來。今年她懷著身孕,怕是穿不下那條裙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