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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只他們兩人知道。但這兩個月來,契丹那邊傳來情報,說契丹王城為了藏寶圖之事吵得沸沸揚揚,人心動蕩,紛紛說夏州藏寶分了三部分,兩個為兵器庫,一個為金銀庫,現(xiàn)在兩個兵器庫都被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個金銀庫的藏寶圖,卻眾說紛紜。 消息傳至周營,軍師葛硯便把刀無鋒叫去詢問,畢竟第二個兵器庫的藏寶圖是他從耶律敬忠身上得來的,甚至,葛硯覺得這張藏寶圖,來的太過意外。問他是聽說第三張藏寶圖的下落。刀無鋒自然就想到了周衛(wèi)極,雖然他并未問過二哥這藏寶圖由何而來,但是卻覺得二哥肯定知道最后一張藏寶圖的下落。 周衛(wèi)極當然知道,那張藏寶圖,便在他的手里。不過,這件事他不打算現(xiàn)在就告訴刀無鋒,只是搖搖頭。 刀無鋒不再追問,感嘆道,“這拓跋孝直,還真是個人物,用了幾張藏寶圖便把契丹王城攪得人仰馬翻、君臣相互猜疑。二哥,軍師說京中傳來消息,說拓跋孝直在景眬露面,與人為了幾個瓜果發(fā)生爭執(zhí)。你說,他跑到景眬去做什么?夏州在北,景眬乃在大理之南,夏州的寶藏再遠,也不會藏到景眬去啊……” 周衛(wèi)極微笑,拓跋孝直前些日子還在涼州,最近卻去了景眬,與人爭起幾個瓜果。還真是如他對藍怡所言,四處去走一走,看一看。關鍵的一點便是,他沒有易容,而是用自己的真實容貌四處招搖,這樣很好,藍怡身上的危險,總算去了幾分。 “刀無鋒,刀無鋒,你給本郡主出來!”帳外傳來卓陀蓂莢的喊聲。 周衛(wèi)極低聲道,“無鋒,多謝。” 刀無鋒見卓陀蓂莢總纏著周衛(wèi)極,心中不快,便故意拿話激她。卓陀蓂莢也是個好斗的性子,禁不得刀無鋒的譏諷,多次與他比試。拳腳,賽馬,打獵,射箭等,卓陀蓂莢樣樣輸在刀無鋒手下。沒想到的是,卓陀蓂莢越挫越勇,視線從周衛(wèi)極身上轉移到刀無鋒身上,天天纏著他比試,武斗不成了,便改文斗甚至連擲骰子、烤rou等兩人都比試過了,她還是樣樣輸。 聽著帳篷外卓陀蓂莢的聲音里含著興奮,刀無鋒挑挑眉,眼中露出幾絲趣味,“這丫頭不知又想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斗法,二哥,我去看看?!?/br> 一身鮮紅皮衣,腳踏鹿皮長靴、手握馬鞭的卓陀蓂莢見到刀無鋒出來,得意洋洋地道,“刀無鋒,今日來了一群飛雁,走,咱們去比一比,看誰射得多,回來烤雁吃!” 刀無鋒摸摸下巴,“也好,讓你十只。” 卓陀蓂莢瞪大眼睛,清艷的小臉氣得通紅,怒氣沖沖地吼道,“本郡主要帶著兩只海東青一起上,倒讓你十只!” 第八零四章 番薯豐收 藍怡接到周衛(wèi)極的信時,正在園子里看著牡丹摘葉捆稻草。今年秋收時節(jié),種水稻的少,捆綁牡丹用的稻草是王二叔費了不少功夫從周圍十幾個村子中買來的。 藍怡坐在涼亭里,甚至趕不及歸家,就打開信讀著,然后,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周衛(wèi)極說,他還不能回來。 雖然戰(zhàn)事已平,但是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藍怡放下信,望著天上飛過的一行行歸雁,臉色凝重。旁邊戴斗笠的劉氏看了,小心翼翼地問道,“嫂子,可是周二哥那里不順當?” 藍怡勉強笑笑,“沒有,就是說他最近還不能回來。” 劉氏看了看藍怡已經(jīng)七個月多月的肚子,也替她難受,壞著頭胎,丈夫一直不在身邊,真是夠她難的,好在嫂子堅強,要是自己,早就撐不住了,“嫂子,那周二哥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不會年根臘月的吧?” 藍怡搖搖頭,這便是她怕的地方,周衛(wèi)極可能要升官,要去外地帶兵了,他為了自己,為了能有更多的力量保護自己,放棄了當捕快的想法,想握住更大的權力。 劉氏沉默了,不知如何再勸,若是臘月藍怡生孩子時周衛(wèi)極也回不來,那該咋辦才好啊。 趙尚景走過來,“周二嫂,北山坡的牡丹,明天就埋肥澆水吧?” 藍怡撐起精神,點頭,“好,趙大叔,這些事情你和二叔看著安排就是,園子里的人手也交給你調配,后天給我空出十個人來就好。” 趙尚景和劉氏眼睛均是一亮,“要收番薯了?” 藍怡笑著點頭,“是,后天要收番薯了?!?/br> 收番薯,是大事。劉過更一早便騎馬帶著十個衙役趕了過來,梁進和夏重瀟、小七夫妻也聚齊在藍怡家的地頭上,和村里的不少來看熱鬧、幫忙的人一樣,兩眼灼灼地望著已經(jīng)暗綠的番薯蔓。無名先生和靜曉先生也俱是一副老農打扮,拎著鐵鍬立在藍怡身邊。 藍怡看看日頭,又看看已經(jīng)落了露水的紅薯蔓,轉頭問劉過更,“劉大人,那就開始收了?” 劉過更種種點頭,“收。” 一聲令下,十個雇工在前,揮舞著鐮刀,把番薯蔓自根部割斷,翻滾著成一個個團,割過番薯蔓后,便是一壟壟待挖的番薯了,眾人屏住呼吸看著。藍怡說道,“挖的時候注意別傷了根,土刨得深一些,把整棵番薯都帶起來?!?/br> 王|林喜、王|林遠、趙良秀、周衛(wèi)鯤、周衛(wèi)鵬、胖子、周素毅等人同時應了一聲,一人占了一條壟,掄起刨地的寬鎬頭,開挖。 半個多月前澆過一水,現(xiàn)在地還沒有干透,刨起來不算太費力,何況幾人都是壯小伙。輪起的鎬頭陷入土里,一撬一帶,一株番薯便從土里帶了上來。 “哇~~~”圍觀眾人,同時發(fā)出一聲驚呼。這番薯,實在,太好看了。 紫紅色的,比巴掌不小的五六個番薯擁擠在長在一處,被暴露在土皮上,太神奇了。 周老摳擦擦口水,瞪大眼睛道,“這玩意跟人參和當歸不一樣,一棵下邊不是一個,是一串啊。我了個乖乖,一棵就這么多塊,這一大塊地,得多少塊,多少斤啊?” 一向少于的周二發(fā)也忍不住激動道,“劉大人讓人帶了稱過來,定是要收了就稱重,看畝產(chǎn),再等會兒就知道了。依我看,一畝地,少著得有兩千斤?。 ?/br> 趙里正、王二叔幾個看著被刨出來的一串串紅薯,也是一臉喜色。趙里正問藍怡道,“衛(wèi)極媳婦,這就能收了吧?” 藍怡點頭,“把番薯從根上掰下來,抖掉土,放籮筐里就可以過稱了,小心些別碰破了皮,皮破了就不好放了?!?/br> 趙里正連聲應了,回頭招呼周二發(fā)、王二叔、趙三德等幾個老莊稼把式親自動手,小心翼翼地把紅薯上的土抖掉,挨塊放進籮筐里。 無名和靜曉先生看著這活兒不錯,也擼起袖子親自上手,于伯自然跟著。小七和夏重瀟、梁進、蘇永珅也跟在身后下了田。 能夠下田幫忙收紅薯,是極其光榮的事情,村里這么多人都眼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