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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因為這個影響心情。我建議大家還是等我寫完之后再來看吧,這樣舒心些。最后再次向各位抱歉,我會抓緊寫完這個故事的。 ☆、第50章 顧悠走得干凈, 走得決絕。 只用了一天時間, 她就安排好了所有的事,七個大箱掃光了她在這個地方存在過的痕跡, 除了那個可愛的小生命 ,她什么也沒有留下。 當然,嚴格來說也不是什么都沒有留下。 孩子的一切衣食起居, 還有從書上學(xué)來的嬰兒醫(yī)學(xué)知識, 通通以筆記的形式交給了兩位月嫂阿姨。 兩位雖然都很專業(yè),卻怎么也比不上一個做母親的用心。 傍晚時分,當搬家車把箱子全數(shù)拉走之后, 她來到了嬰兒房,抱起正在熟睡的孩子,無聲地親吻著他。 什么都不知道的寶寶迷迷糊糊地睡著,因為感受到了mama的味道, 所以睡得格外香甜。 顧悠用幾乎貪婪的目光看著他,眼淚順著臉頰不斷滑落。 “對不起寶貝……以后mama不能陪著你了?!彼林鴾I水,低聲對睡著的孩子低語, 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胸口死命地撕裂。看著寶寶毫無察覺的小臉, 她再次升起了要把他偷走的沖動。理智和本能在體內(nèi)瘋狂地對抗著,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卻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來,怕吵醒孩子,更怕嚇到他。 站在門口的兩位月嫂, 紅著眼眶,欲言又止。她們身后的管家和其他工作人員,也都站在一列,神情傷感。作為工作人員的他們,沒什么立場去平價老板的生活,只是人是有感情的,他們對顧悠的不舍和憐惜,藏都藏不住。 再長的告別都有結(jié)束的時刻,當顧悠狠著心把孩子交給月嫂,快速朝門口邁步的時候,寶寶像突然有了心靈感應(yīng)似的,哇哇大哭起來。跟以往所有的哭聲都不同,慘烈洪亮。 顧悠頓住腳步,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逼自己不能回頭,不能看他,不能留戀。這是最好的安排,跟著她這個心理有問題的mama對他不好。她拼命捂住嘴,狠心地狂奔起來,淚水止都止不住地浸濕她的手背,鼻涕眼淚混亂不堪,整個人抽噎到崩潰邊緣,每跑出一步,靈魂被多抽走一分,直到奔出了薛家大宅,那個叫顧悠的人,便徹底丟失了靈魂。 出租車穿越了大半個城,把顧悠載到了租住地,那棟破舊不堪的老樓。眼淚流了一路,等她上到四樓的時候,已經(jīng)干枯了。她如同行尸走rou般得開門、進屋,接著滑落在門邊,蹲在地上望著這滿屋的紙箱發(fā)呆。 這一呆,便呆了很久。 直到她的腿徹底麻木,才踉踉蹌蹌地試著站起來挪到臥室,接著對著還沒有任何鋪設(shè)的床板躺了上去,開始了另一番的失魂。 一整夜,她都昏昏沉沉的。眼淚流了干,干了再流。想著孩子還有沒有再哭,吃得好不好,睡得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阿姨們有沒有按照她那本筆記的內(nèi)容在做事??章渎涞奈葑樱章渎涞男?,讓每一秒鐘都是煎熬。 她頭一次覺得,或許熬不過去了。 不是那種撕心裂肺、起伏極強的痛,而是像被人抽走了呼吸一般的痛,不起伏,不戲劇,卻極度致命。她知道自己不會再好了,除非她的寶貝再次回到她的懷抱里,不然這一輩子都會活在窒息當中,直至生命完全被黑暗淹沒。 同樣窒息的,還有薛家。 平靜的夜晚,從表面上看并沒有任何的不同。薛璨東照常歸家,孩子也睡得很安穩(wěn),除了客房里少了個人之外,一切看著都沒有絲毫的異樣。 只除了空氣中那隱隱流露出來的傷感和禁忌。 薛璨東失眠了,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過往的日子在腦子里來來回回地折磨他。沒想到她最后就連走,也走得這么硬。他讓她周五之前弄完,她卻只用了一天,周一就徹底離開了。迅速、干凈,挑不出任何毛病。 可也就是這份‘挑不出任何毛病’,讓他極其不是滋味。 房子里沒了她,不應(yīng)該有什么不同的,可他就是覺得不對勁,不習(xí)慣,甚至是不舒服。雖然這段時間兩人基本沒什么交集,可他知道她是在的,知道那個緊閉的房門里,住著一個人。住著她。 無聲的嘆息從胸口發(fā)出,他徹底感受到這一切真得結(jié)束了。 他的婚姻、愛情,全都成了悲劇。雖然不足以讓人落淚,卻也難免傷感。 這份傷感持續(xù)了整晚,直到第二天一早醒來,才被薛家二老給打斷。 薛國瑞和丁文秀坐在客廳的主沙發(fā)上,臉色不怎么好。薛璨東坐在側(cè)邊,同樣冷著臉。 丁文秀看了兒子半晌后,突然紅了眼眶,哽咽著問他:“孩子就不是她的嗎?你什么時候變得這心狠了?” 薛璨東默默地聽著,無法回應(yīng)。 薛國瑞替妻子抽了張紙巾,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別激動,有話好好說?!?/br> 丁文秀搖頭,一邊擦著淚,一邊萬分不解:“就算你們感情破裂了,沒辦法挽回,可是你這種決定,有想過孩子嗎?讓他mama徹底離開他的人生,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薛璨東雖然早準備好了會有今天這么一次攤牌,可這會兒聽著母親的控訴,還是讓他有種焦慮的感覺。 丁文秀失望地看著兒子,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所作所為。 “好了,你先別動氣。”薛國瑞心疼妻子,同樣也心疼兒子??戳艘粫哼@個從小到大都沒讓他失望過的小子之后,緩緩地問他:“確定不會后悔?” 薛璨東身子一僵,突然有些無法直視父親,生生頓了兩秒才簡短地‘嗯’了一聲。 丁文秀氣得想揍他,眼眶又紅了起來。 薛國瑞倒是看出了些端倪,可人在執(zhí)迷不悟的時候,是聽不進勸的,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是徒勞,無奈的嘆了口氣后,他語重心長地對兒子說:“有些事或許可以挽回,但有些事……最后只能淪為一輩子的遺憾。你好好斟酌?!?/br> 薛璨東垂首聆聽著,明白父親的勸誡。他沒辦法對他們解釋清楚這中間的原因,那太過丟臉。所以感情不和這個萬能的理由,就被他用了出來。 叔叔顯然也沒有對父親說過任何事,不然他們不會不提。既然不知道,那就繼續(xù)下去吧。惡人由他來當,也好過真相大白。好媳婦變成壞女人,他們心里也不會好受。 薛家二老就算再不舍,再難受,也懂婚姻是兒子的,他們能怎么辦呢?當事人同意的事,即使是親生父母也無權(quán)干涉。 就這樣,兩人的關(guān)系徹底畫上了句號。沒有吵鬧,沒有戲劇,安靜冷漠地畫上了句號。 夜深人靜的時候,薛璨東總會想起兩年半前的沙漠一見,那個時候的她……確實美得驚人。只可惜那份美,從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