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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青訴一捶手心,皺眉嘖了一聲:“糟了,反倒成了激將法……” 第36章 長生碗:十五 鐘留不明白姜青訴所說的激將法是什么意思, 只知道第二天長風客棧老板娘找了張老漢說話之后,便離開了客棧,往私塾方向走了。 姜青訴在客棧房內(nèi)走來走去, 單邪卻不動如山, 手上捧著一本沈長釋偷來的書從頭慢慢開始看。 盯著張老漢一晚上的沈長釋跟著張老漢來到了客棧,嘆了口氣說:“我真是沒辦法偷到, 這家伙睡覺都把碗壓在枕頭底下啊?!?/br> 他說他的話,姜青訴根本沒管他,沈長釋問鐘留發(fā)生了什么事兒,鐘留就把昨天晚上的情況又給他說了一遍,然后問:“沈哥, 白大人說的激將法,究竟是什么激將法?” “就是……”沈長釋朝姜青訴看了一眼,嘆了口氣道:“偷雞不成蝕把米, 本想讓何瑄才和何王氏吵架,讓他們換命的計劃推遲,卻沒想到提前了不說,還損失了無常大人的美色?!?/br> 沈長釋說完這句,單邪直接冷眼朝他瞥過去, 沈長釋立刻雙手捂著嘴,瞧那邊被他戳中心事的姜青訴伸手捂著心口嘆氣:“我就是個豬腦子??!” 如何會沒想到這一層關(guān)系? 如何會沒猜到物極必反? 姜青訴往桌邊一坐, 雙手抱頭朝單邪瞧過去, 漂亮的眼睛帶著些許失落:“單大人,浪費您的美色了……” 單邪:“……封。” 沈長釋:“唔?!” 他睜大眼睛非常無辜, 左右看了兩眼,最后將視線落在了鐘留身上,那雙恨不得瞪出來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寫著:說話的是白大人,為什么封的是我的嘴?! 事到如今,他們只能守著今晚,把何王氏、何瑄才、張之孝給抓個現(xiàn)行,讓他們該哪兒去的哪兒去,該帶走的帶走。 單邪的意思是,要換命必須得在土地廟進行,他們只需比那幾個人早到達土地廟,等著人、鬼都到齊了,再行捉鬼之事,收服何瑄才,帶走長生碗。 他說完這話,對著鐘留勾了勾手指,鐘留湊過去,單邪與他耳語了幾句,鐘留愣了愣,然后點頭便離開了客棧,似乎是辦其他事情去了。 沈長釋陪著姜青訴看著在人來人往街道旁賣燒餅的張老漢,長生碗就放在桌案上,恐怕是他這幾天心里不安,所以并沒有索要幾個人的壽命,而是矜矜業(yè)業(yè)賣餅。 姜青訴單手撐著下巴嘆了口氣,眉心微皺道:“我原以為我定能自己解決這事兒,卻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若一開始便讓單大人來收服,恐怕長生碗早就回到了十方殿中了?!?/br> 沈長釋回頭朝繼續(xù)看書頭也不抬的單邪看了一眼,他的嘴還封著呢,想和姜青訴說點兒什么話也不行,于是只能深吸一口氣,再吐出。 姜青訴道:“我還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總覺得有些事情必然能在三日內(nèi)解決,所以與單大人夸下海口,這回超過時限不說,事情走向反而完全不受我控制??磥砟銈兪菍Φ?,有些事有些人,不能紆回著來,若簡單粗暴就能解決,反而簡單粗暴得好。” 沈長釋又朝單邪看了一眼,這回對上為了單邪的視線,他眨巴眨巴眼睛,單邪這才冷著一張臉微微瞇起雙眼,翻書的手微微抬起,食指在空中一劃,他立刻喘了一口氣。 “白大人何必這么看低自己呢?!鄙蜷L釋道,說完了之后才伸手捂著心口,不禁感嘆能說話的感覺真好。 姜青訴問他:“你不覺得長生碗與長風客棧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個局面是我的問題?” 沈長釋唔了一聲:“雖然您在其中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但即便沒有你,該發(fā)生的還是會發(fā)生的。” 姜青訴看著他,沈長釋繼續(xù)說下去:“若非你守著長生碗的事情不放,生死簿上不出張之孝的名字,我與單大人絕對不會離開十方殿。何王氏有長時間準備,何瑄才也吃夠了香火,張之孝被騙到了土地廟中,屆時我與無常大人再出動,就怕多年前的事情重蹈覆轍,因為片刻之差,又讓一人逃過了天命呢?!?/br> 姜青訴頓了頓,沈長釋嘿嘿一笑:“我知白大人這么做的原因,您好幾次讓我偷碗,恐怕是預估到了今日的局面。您心里許是知曉有些事自己一人無法解決,卻又對無常大人拉不開臉,畢竟他已經(jīng)好幾次在您‘差點兒就要成功’的時候,幫您解決?!?/br> 姜青訴回頭朝單邪看了一眼,當著這人的面說這些真的好?不過看見了單邪,那人手中捧著張之孝寫的書,根本沒將聊天的兩個人放在眼里,姜青訴干脆也就當他不存在好了。 她不得不承認,沈長釋有一些地方是說對了的,她是知道事情繼續(xù)發(fā)展恐怕總會事與愿違,卻沒想過會有自己一人無法解決的情況??峙庐斦媸窃趩涡澳抢锍粤撕脦状螑炋澬睦餁?,所以才會逞強非得試一試。 說到底,還是自己害得自己,氣也是氣自己有些過于自大罷了。 沈長釋壓低了聲音道:“依我看,您這樣反而好?!?/br> 姜青訴瞥了沈長釋一眼,沈長釋嘿嘿一笑繼續(xù)說:“您想啊,您會使聰明的點子,無常大人又有雷霆手段,你們倆湊在一起一陰一陽一柔一剛,剛好適合,缺了誰都不行,照我說,不如你們以后結(jié)涔(成)呀(一)的(對)……的……唔?!” 猛地回頭看去,單邪正在看書,施法的手指剛剛落在書頁上,聲音冷冰冰地傳來:“看來你的舌頭是不想要了?!?/br> 沈長釋立刻伸手捂著嘴,因為被封,牙齒還咬在舌頭上呢,他抿著嘴露出了可憐兮兮的眼神,不過可惜沒人看,他只能拼命點頭:要的要的!我再也不亂說話了…… 姜青訴也不知道沈長釋接下來要說的是什么,只覺得他剛才說的的確有些啰嗦了,于是搖了搖頭,繼續(xù)哀怨愁苦看窗外,心想自己怎么這么蠢。 長風客棧的老板娘去了又回來,一天匆匆就過去了,張老漢這日回家得有些早,太陽剛有要落山的跡象他就推著燒餅攤離開。 沈長釋的嘴巴到了晚間就能說話了,不過鐘留不在,他身上沒有銀錢,想吃東西都買不到,姜青訴給了他一小筆錢,讓他買點兒自己想吃的路上吃。 沈長釋問了兩個問題:“您哪兒來的錢?” 姜青訴哦了一聲:“這你別管?!狈凑沁@么些年從鐘留那兒拿的,七七八八地存了不少。 沈長釋又問:“為什么讓我在路上吃?” “你得去一趟張老漢家?!?/br> 沈長釋張嘴:“又去?!” “看好長生碗,也看好張之孝,若他要離開家,想辦法拖住,若拖不住便要想辦法告知我們。”姜青訴說:“我與單大人,就在新蓋的土地廟?!?/br> 沈長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