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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許只有她自己聽的懂。 姜青訴問:“單大人瞧她漂亮?” 這人可不是見醉女便會留步的人。 單邪微微皺眉垂眸嘆了口氣:“白大人別再口無遮攔了?!?/br> 姜青訴略微一笑,笑完了之后就看見那喝得爛醉的女子被幾個男人架著肩膀調(diào)戲,半拖半拽地進了小巷子里,接下來會有什么事,可想而知。 她心中咯噔一聲,眉心緊促。 那女子有些焦急,手中的酒壇碎在地上,她眼神慌亂,朝人群中大喊:“鳳遙……救我!鳳遙……” 第41章 戲子魂:二 瘋女被地痞流氓拉進巷子里欺負, 姜青訴一腳踹在了鐘留的身上。 鐘留完全是懵的,回頭朝姜青訴看了一眼:“怎么了?” 姜青訴道:“我與單大人是陰司,沈是鬼差, 就你不是地府中人, 瞧見女子被欺負了還不伸手幫一把,傻愣愣著干什么呢?” 鐘留聽見這話眨了眨眼睛, 事實上他早就沒把自己當(dāng)人了,再朝單邪瞥一眼,最奇怪的是無常大人居然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于是拔腿就朝那邊跑。沖進巷子里先將那兩個欲行不軌的男人打一頓,再把縮在角落里渾身酒味兒的女子給扶起來。 “姑娘, 你沒事兒吧?”鐘留問。 那女子渾身發(fā)抖,眉眼慌亂,似乎落不到重點, 她雖被鐘留救了卻不敢看向鐘留,反而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臉,焦急道:“鳳遙別看!我現(xiàn)在丑,你別看!待我穿上霓裳裙,再與你……歌舞一曲——” 她前半句話說起來正常, 后半句話卻完全變了語調(diào),倒像是戲臺子上的戲子唱戲時會發(fā)出的調(diào)子, 尾音拖長, 一句話說完,她又笑了起來。 瘋瘋癲癲地, 昂頭對著蒼天看去,看著看著眼淚就流下來了,然后順著小巷的另一邊跑,一邊跑一邊道:“哈哈哈……酒呢?給我酒!我要買酒喝!我是那金漆凰輾上的貴妃,你是那天子殿龍椅上的帝王,哈哈哈……” 人跑出巷子就沒影兒了,鐘留站在原地沒反應(yīng)過來,心想她這樣瘋癲,被人拖進巷子中也未必是第一次了,自己救了這次,保不齊還有下次,于是搖了搖頭從巷子里走出去,重新回到了三人面前。 沈長釋問:“如何?英雄救美的滋味兒如何?” 鐘留瞧他那一臉好奇的模樣,老老實實地說:“怕是個瘋子,像個唱戲的,我救了她,她又瘋癲地去找酒喝了。” 沈長釋有些懊惱:“唉……居然沒有那以身相許的戲碼。” “什么以身相許?!沈哥你怕是忘了?我……我童子之身呢。”鐘留說這話,臉上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眼睛朝姜青訴瞥了過去。 姜青訴眨了眨眼,心里覺得怪異,好端端的,瞥她做什么?又不是她害他還是童子之身的。 沈長釋一臉幸災(zāi)樂禍道:“他們鐘家世世代代得在上一任鬼使不做了之前,留一個續(xù)任的,續(xù)任的到了十八歲,上一任鬼使便可投胎轉(zhuǎn)世了。這家伙剛生下來就被鐘家留下來打算給無常大人辦事兒了,故而家中的人不給他尋妻,一直都是童子之身幾百年了哈哈哈……” 姜青訴伸手摸了摸鼻子,鐘留見沈長釋又把他的事兒添油加醋地說出來,覺得丟臉,更加不好意思面對姜青訴了,臉紅著對單邪鞠躬行禮,然后就大步朝前走了。 沈長釋見鐘留臉紅著逃開了,更開心,哈哈大笑跟在后頭指著他就繼續(xù)往下說,還說他們家人當(dāng)初為了制止他會與女子發(fā)生感情,所以從小就讓他跟男孩兒玩兒,結(jié)果發(fā)生了更妙的事兒。 姜青訴與單邪也走過去,聽沈長釋說到這兒,她沒忍住問了句:“什么妙事兒?” 沈長釋雙手叉腰,對姜青訴道:“當(dāng)時有個鄰家的男子,家中是開鏢局的,從小魁梧,與鐘留穿一條褲子長大。誰知鐘留越長大那相貌越長偏,結(jié)果那開鏢局的小子借著酒醉對鐘留表了白,要和他搞斷袖!” “沈哥!”鐘留從前面猛地回頭瞪著沈長釋,臉更紅了,不過姜青訴瞧得出來他沒真生氣,就是臊得慌,于是拉著沈長釋繼續(xù)問。 沈長釋道:“鐘留給無常大人當(dāng)鬼使時才十八歲,那時候的臉還跟小時候一樣圓圓鼓鼓的,一點兒也不威嚴霸氣,加上同年被男子表了白,他干脆就留長了胡子,穿得邋遢,即不靠近女子,也不讓男子肖想,才有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br> “不過說來,那家里開鏢局的小子已經(jīng)死了幾百年了,在世時后來還跑去成親生子了,對妻子也好,這事兒早就過去這么多年,他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天天頂著這邋遢模樣見人?!鄙蜷L釋指著鐘留的胡子道:“白大人,咱們哪日攛掇一下,把他的胡子給剃了吧,他沒胡子的樣子可嫩著呢!” 姜青訴眼睛一亮,朝鐘留瞧過去,這回瞧得仔細,鐘留的眼睛圓圓的,鼻子挺小巧,實則臉不大,都是胡子給撐的。她第一次瞧也覺得哪兒奇怪,現(xiàn)在越看越習(xí)慣了,被沈長釋這么一點,倒發(fā)現(xiàn),鐘留的胡子下頭那張臉的確很年輕,一點兒皺紋都沒有。 鐘留見她的眼神便知道她有想剃自己胡子的意思,趕緊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道:“既然案子結(jié)束,無常大人、白大人,我這邊還有事兒,人間孤魂野鬼多,就不與您們一道兒了,我先走了啊!” 說完,后頭還接了一句:“沈哥我恨你~” 聲音都喊劈了,惹得周圍好些人朝這邊看過來,姜青訴忍了半天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與沈長釋兩人彎著腰哈哈笑了好久,單邪就在旁邊看著,視線又往方才那瘋女人走過的小巷瞥了一眼,道:“回去吧。” 回到十方殿又好些日,沈長釋開始繼續(xù)他的寫寫畫畫,單邪天天往地獄跑,姜青訴閑得無聊覺得渾身難受,翻看了沈長釋寫過的幾本書,里面還沒開始幾句正兒八經(jīng)的話就變成男女行魚水之歡了,無聊扔下,她走出十方殿。 給自己專門買了書桌椅,就靠在椅子上寫書的沈長釋見姜青訴要走,于是問:“您去哪兒???” 姜青訴道:“閻王殿,找閻王爺下棋去。” “您又去關(guān)愛孤寡老人?。看未巫屍?,無不無聊?”沈長釋嘖了嘖嘴。 姜青訴嘆了口氣:“那也比待在十方殿里閑著好,才剛忙上幾日,現(xiàn)又無趣了,哎,你幾日沒看陰陽冊了?可有什么異常?” 沈長釋放下筆,將紙上那句‘細腿扛于肩上’給吹干,然后道:“我如何沒看?每日都定時定點看一次,一個時辰前才翻過呢,最近天下太平,沒什么人犯事兒?!?/br> 他將陰陽冊從頭到尾快速翻了一遍,一片白紙,于是沈長釋抬頭對著姜青訴一笑:“您瞧,沒事兒吧?” 姜青訴撇嘴,看見他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