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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同喝過桂花酒和吃酥皮月餅了。 姜青訴知道這個人或許已經(jīng)幾千年都保持著這樣的生活習(xí)慣,并不是常人能輕易改變的,也許她拉著對方吃吃喝喝,對方還嫌煩,出于共事的原因沒有戳破而已。 凡是刻進(jìn)這個人腦子里的原則問題,任誰也不可能輕易打破。 自己花了幾年功夫做到了沈長釋幾百年做不到的事兒,已然了不起,想到這兒,姜青訴微微頷首笑了起來,笑容剛揚在臉上,又慢慢沉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許鳳遙如何打破單邪絕不會帶一個毫無用處的累贅魂魄來人間的原則呢? “單大人喜歡男子嗎?”姜青訴問。 單邪道:“你已經(jīng)問過許多遍了?!?/br> “可你沒給過我正式的回答?!苯嘣V微微皺眉。 單邪反問她:“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對你來說重要嗎?” “當(dāng)然!”姜青訴立刻開口,說完這兩個字后又想了想,似乎也沒什么重要的理由,可她心里就想知道,卻又有些懊惱自己在這個時候過于心直口快。 單邪看著她,那雙眼睛正如此時窗外漆黑的天空,只是燈火的光芒在他眼中成了密布的繁星,他的眼睛很好看,睫毛纖長,丹鳳眼眼尾上翹,冷漠中帶著邪氣。 姜青訴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肩膀略微僵硬,單邪才說:“不喜歡?!?/br> 松了口氣的下一刻,她立刻問:“那你喜歡女子嗎?” 單邪道:“也不喜歡。” 有些失望,姜青訴沒再繼續(xù)問,單邪反而開口說:“若你也悟透了魂魄與皮囊的關(guān)系就會發(fā)現(xiàn),喜歡與否與是男是女并無關(guān)系?!?/br> 說完這句話,單邪的視線便放在了房門反向,姜青訴也看過去,單邪道:“還要偷聽到何時?” 門外一早在樓下碰面的鐘留與沈長釋立刻如受了驚的貓般,推門進(jìn)來對著單邪彎腰:“無常大人!我們知錯!” 彎腰的同時,兩人眼神還互相交流。 鐘留擠眉弄眼:他們剛才在聊什么? 沈長釋眼神回:笨蛋,在聊喜歡??! 第48章 戲子魂:九 “而今的柳城城主名叫朗爭意, 年紀(jì)還不到二十歲,比許鳳遙還要小上幾個月,我聽城主府中的人說, 朗爭意本有個從小定了娃娃親的姑娘, 但因為許鳳遙到了柳城,他去聽?wèi)? 愛上了許鳳遙,不僅退了親,還將那姑娘家的三個家仆給打死,也因為如此,才讓許鳳遙惹上了殺身之禍。”鐘留道。 姜青訴點了點頭:“我倒是沒想到這一層, 現(xiàn)在得知了城主之名,我難道還要再跑一趟地府去查他的生死簿?” “倒不用白大人再跑一趟,關(guān)于朗爭意之事, 只要是牽扯許鳳遙的,我都能問得出來。他之前的確有些荒唐行徑,以至于整個柳城的人都對許鳳遙之死毫無憐惜?!辩娏舻溃骸耙搽y怪他們會如此想,許鳳遙的那張臉,加上與他接觸之人的改變, 多少會讓人有些遐想。” “先前柳城最好的戲班子里有個青衣名叫蓮姬,本來是被從柳城與鄰國做買賣的商人看中。那人家中并無妻兒, 年齡相貌都算不錯, 并且愿意讓蓮姬做大,保證除非五年無出, 否則絕不娶小,蓮姬本是要答應(yīng)的,結(jié)果與許鳳遙見了一次面就拒絕了?!辩娏袈柫寺柤纾骸拔沂遣恢@人用什么話勸住了蓮姬,但他如此行徑,倒有些女兒家的紅顏禍水之感?!?/br> 姜青訴眨了眨眼睛,聽鐘留從他人口中問出來的小道消息覺得頗有意思,關(guān)于許鳳遙這個人,似乎大家都頗有微詞,甚至更有甚者將他貶低地一無是處。 若他當(dāng)真讓一個名滿全城的青衣為他放棄富商不嫁,也讓堂堂柳城城主公子為他打死三人,即便未做什么大惡,也非善類。 “你說的那個與朗爭意從小定親的姑娘,是誰家的?”姜青訴問。 鐘留道:“城北鄭家,鄭雯雯。” 姜青訴點頭,對著單邪問:“單大人可要從此刻開始計時三日?我覺得這個案子不難?!?/br> 單邪朝姜青訴瞧過去,搖頭道:“不用,你想辦幾日便辦幾日?!?/br> 姜青訴愣了愣:“你居然會這般好說話?” 沈長釋咧嘴笑了笑:“無常大人寵您呢?!?/br> 姜青訴面色一僵,朝沈長釋瞥了一眼,偏偏某位黑無常大人沒什么舉動也不反駁,鬧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什么寵不寵的,依她看,這人是懶。 聽鐘留說,鄭雯雯明日要趕早去寺廟里上香,所以第二天一早姜青訴就去鄭家門口轉(zhuǎn)悠了,打算看看這鄭雯雯是什么樣的人物。 不過才剛到鄭家門口,就看見一個囂張跋扈的小姑娘對推著燒餅攤的老大爺指手畫腳的。 那姑娘看上去像是丫鬟打扮,鄭府門前停著一頂轎子,丫鬟站在轎子旁道:“還不快走?!你看你弄得這兒烏煙瘴氣的!我們家小姐等會兒還要燒香禮佛呢!早上剛熏了香都被你給弄臭了!滾滾滾!” 老大爺點頭哈腰地賠不是,那轎子里的人沒露面,只不耐煩地說了句:“怎么還不走?” 四個轎夫?qū)⑥I子抬起來,丫鬟從那老大爺身邊過的時候,還伸手推了對方肩膀一把:“哎喲!擋路!這一把年紀(jì)就在家里待著,出來不是給人添亂嘛!” 老大爺沒站穩(wěn),爐子都倒在了路邊上,也沒見誰去扶,反倒是丫鬟大呼小叫:“一早上碰見你這老頭兒還真是晦氣!咱們鄭府門前都給你染臟了!告訴你,我們家小姐回來之前你這爐灰若不收拾干凈,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姜青訴離鄭府不遠(yuǎn),見那轎子晃晃悠悠地從自己面前走過,抬手在鼻子前頭揮了揮,總覺得自己聞到了一股惡心氣味兒。 她回頭朝鐘留看過去,眉眼含笑:“這便是你所說的嬌滴滴可憐又知書達(dá)理的鄭家小姐鄭雯雯?” 鐘留伸手抓了抓臉旁有些尷尬,他眨了眨眼睛朝那還跪在地上收拾爐灰的老大爺看一眼,道:“城主府中的人,都是這么說的,他們說鄭家小姐溫婉賢惠,被城主府退了親,還大病一場,從此以后燒香禮佛,但今日這情形……” 姜青訴伸手往他后腦上拍了一巴掌:“還傻愣著干什么?去幫忙啊!” 鐘留立刻點頭,沈長釋化身成人也跟了過去,兩個人沖到老大爺跟前的時候把人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鄭府派來要打他的,后來見鐘留雖長得粗獷嚇人,但熱心幫他收拾東西,便連連感激。 姜青訴將頭上的簪子拿下,放在手心看了一眼,簪子上還隱隱飄著一股青色的氣,她抿了抿嘴,這人生平如何生死簿上毫無記載,她知斷人不能輕信他人口傳,但若一整個兒城池都說他是壞,那他究竟算不算壞? 姜青訴嘆了口氣,將許鳳遙的魂魄從簪子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