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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鬼魂作祟?!?/br> “我知道,是因為那禁戲!老城主死后沒多久,府中就來了一位高人,那高人一看便知咱們柳城發(fā)生的事兒,說怨靈未盡,是被戲班子演的禁戲給召回來才會害得老城主死去。咱們城主為了安全,趕走了那些戲班子,再也不許戲班子演禁戲,老城主死后,城主也清醒多了,唉……他不再執(zhí)著于許鳳遙,也是看在老城主死的份上呢?!?/br> 姜青訴聽見這話心中覺得奇怪,于是問她們:“那位高人是誰?如何會來城主府?” “那位高人是天人之姿!來的時候穿著黑衣斗篷,腰間掛了一個玉佩,雖然斗篷遮面,但我無意間瞧見了一眼,那張臉……”女子還沒說完,不遠處便有婦人道:“你們還圍在那兒說什么瞎話?不用干活的嗎?!” 幾個女子哄作一團,姜青訴正想著要不要跟剛才瞧見高人臉面的女子一道走,路上再問清楚,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耳畔突然響起了銅鈴聲,沈長釋的叫喊隨著風聲傳來。 離開被附身的女子身體,那女子立刻雙腳一軟,暈倒在地,被一群丫鬟扶住。 姜青訴快步往沈長釋那邊沖過去,又過了兩個院子,周圍看守的仆人越來越少,直到站在一個華貴的樓閣下頭,沈長釋的聲音才道:“白大人!” “我在!”姜青訴正準備進去,沈長釋又說:“別!先穩(wěn)一穩(wěn)再進來,我……我的魂,嚇散了。” 第50章 戲子魂:十一 姜青訴在樓閣的門后徘徊了兩圈, 問:“你確定你的魂魄是被嚇散的,還是被什么東西給克住了?” 里面沒有聲音,姜青訴皺眉, 手貼著被鎖住的木門問:“沈?!” “白大人, 您……您進來吧?!崩锩?zhèn)鱽砺曇?,姜青訴才一步跨了進去, 剛?cè)脒@樓閣里面是一片漆黑,但等閉上眼睛再睜開,適應了光芒瞧見里頭擺設的東西時,她也覺得胸腔一緊,看著滿眼的畫卷, 垂在身側(cè)的雙手微微顫抖。 沈長釋就站在一副巨大的畫作下面,因為剛才嚇得不輕,所以此刻沒有雙腳, 半飄在了空中,他抬著頭看向面前足足有兩層樓高的畫卷,沒有回頭,只是張了張嘴問姜青訴:“白大人,這個畫上的人……是許鳳遙吧?” 姜青訴往里又走了幾步, 站在這個八角樓閣的正中間,從里面看兩層樓被打通了, 除了他們剛才進入的那個門之外, 這個樓閣沒有窗戶和其他出入口,只有角落里放著八盞燭架, 每盞上面都有四個蠟燭,有六個燭架已經(jīng)被燃燒完了,只有兩個還亮著些許光芒,但光是那兩個燭架上的火光,也叫她看清楚了這樓閣里的東西。 八個方向,每個方向都有一副巨大的畫卷,從二樓直接掛下來,若按照人的個頭比,至少得有五個成年人高。 八個畫卷上面畫的是穿著不同顏色,做出不同裝扮模樣的許鳳遙,即便那上面濃妝艷抹,作戲子模樣,但從眉眼之中依稀可以辨認出,這世間姜青訴再沒見過比許鳳遙還要漂亮的人。 這并不是將沈長釋的魂魄嚇散的緣故,而是在這八幅畫的正中間有一個鐵籠,鐵籠上用黑色的薄紗蓋上了,因為沈長釋好奇,掀起了一角,姜青訴抿了抿嘴,朝那籠子走過去。 沈長釋見姜青訴沒說話,慢慢轉(zhuǎn)過頭來,看見姜青訴往籠子里看,立刻道:“白大人別看!” 姜青訴已經(jīng)將黑紗掀起來了,瞧見里面的東西時她立刻往后退了一步,眼睛睜大心口砰砰直響,肩膀上的兩縷魂火蹭地一聲冒了出來,藍幽幽地照亮了這處。 在鐵籠里面放置的是一個披著人皮的不明物體,那是一張較為蒼老的皮,也不知是從誰的身上生生割了下來,皮膚上還有皺紋,看上去并不新鮮,但令人驚訝的是居然保存完好,一點兒都沒腐爛。 人皮之下包裹著的東西黑漆漆一團,不過依稀可以辨認出焦黑的四肢,那是一個已經(jīng)被燒到變形的人骨,人皮與人骨之間似乎涂上了什么如漆一般的東西,散發(fā)著一股說不出的酸苦味兒。 就在人皮靠近心臟的地方,還用血寫了姜青訴看不懂的字,字體很古老,不由地讓她想起來單邪多年前給她的那張黑色金邊文字的符,那字體與這如出一轍。 沈長釋伸手捂著嘴差點兒就要吐出來,人的心雖然惡毒,但姜青訴還從未見過真正被從頭到尾給扒下來的完整的人皮,就連男人的那個地方也一絲不差地掏空干癟地掛在一旁。 她伸手將黑紗罩下,另一只手在鼻前揮了揮,總覺得那股酸苦的味道沒有散去,再朝沈長釋看過去,姜青訴問:“你是被這個東西嚇到的?” “您若瞧見里面是個徹底扒了皮還有某種法術給克住的女人皮,也會嚇一跳的?!闭f完,他伸手指了指姜青訴肩膀上的魂火,道:“您的魂火都出來了,可見這地方的確有古怪?!?/br> “鐘留所說的克鬼,應當就是這里頭的人皮了,只是不知道這八面的畫是什么意思。”姜青訴抬頭左右看了一圈,畫上的許鳳遙栩栩如生,只是說不上來哪里古怪,透露這一股陰森涼意。 她順著鐵籠轉(zhuǎn)了一圈,沈長釋伸手摸了摸胳膊道:“我實在是受不了這地方了,太過詭異,總覺得只要站在這里頭,便出不去了一般?!?/br> “沈,你發(fā)覺這八幅畫的古怪了嗎?”姜青訴問。 沈長釋皺眉,眨了眨眼睛說:“有什么古怪?依我看這朗爭意就是個瘋子!喜歡許鳳遙喜歡到腦子不好了,所以才在家中擺出這樣嚇人的陣法?!?/br> “陣法……”姜青訴又轉(zhuǎn)了一圈,總算看出了哪兒有問題,等瞧見問題之后心口又是一跳,她張了張嘴,道:“這八幅畫的眼睛,都在看向正中間的鐵籠?!?/br> 此話一出,沈長釋立刻打了個寒顫,他順著那畫中已經(jīng)高到二樓去的臉瞧,往后退了兩步,退到了正中間,果然與畫中的人對上了視線,剛聚集起來的魂魄又差點兒散了。 他伸手拽著姜青訴的袖子道:“白大人,咱們走吧,這陣法奇特,您破解不了?!?/br> “我知道,但我要看清楚這里的一切,被人如此精心布置,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樣的情誼?!彼戳艘谎圩约旱氖中模骸昂诩喪潜Q絲所制,千金難買一塊,哪怕是女兒家用的手絹也算奢侈,居然用這么一大塊遮擋一具燒焦了的尸體和人皮?!?/br> 沈長釋抿了抿嘴,姜青訴走到畫旁,伸手摸了一把畫卷:“如此大的人像畫光是畫師費用就不菲,更別說色澤鮮艷,用的多是珍珠寶石磨成的粉,紙張巨大并非拼湊,即便是皇宮中也找不出幾張完整的,嘶……” “我看朗爭意,應當是愛慘了許鳳遙吧?!鄙蜷L釋道。 姜青訴皺眉:“誰與你說,一定是愛?” 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