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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我猶疑兩次,你又勸我公證,既要公證,你怎么不給我公證?藏著掖著,也算個男人?!”姜青訴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這一拍將沈長釋的魂都差點(diǎn)兒給拍散了。 單邪道:“我是有考驗?zāi)阒?,我知你在處理與自己毫無干系的案子上能夠秉持公道,按規(guī)矩辦事,可我不確定你在面對與你相關(guān)之人,甚至對方是個孩子時,是否也能做到無私?!?/br> “所以你就瞞著不說?”姜青訴見對方承認(rèn),心中不悅。 “事實證明,白大人做不到無私?!眴涡白齑轿⑽⒁粍樱骸拔乙嘧霾坏??!?/br> 姜青訴皺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做不到無私,面對故人無從下手,我亦做不到無私,任由你一路錯下去最后再給予懲罰,所以我不干涉事件,卻幾次三番用言語左右你的想法。”單邪慢慢站起來,他身形高大,站時姜青訴立刻要改為抬頭看他。 “起初在陰陽冊上我見曲小荷之名,便有意不管,若白大人當(dāng)真能秉公處理,便說明你已與人間劃開,真正成為地府、十方殿的白無常,足夠資格長長久久留在我身邊辦事?!眴涡拜p輕吐出一口氣:“你不忍、猶疑,失了我對你的信任,即便如此,我還想一再為你破例,白大人……不,姜青訴,你究竟能明白我?guī)追挚嘈模俊?/br> 姜青訴徹底怔在原地,她原以為單邪知曉阿武的陣法用意,此番行為是要看她出丑,不信任她,等著她最后失敗,再加以數(shù)落,加上一句:你不夠格。 所以她羞愧,她難過,她憤怒,羞愧自己之前對他動心,主動親吻,難過自己果然不夠狠心,猶豫不決,憤怒自己的一腔熱情換得對方靜坐看戲。 到頭來,反倒是錯怪了單邪的一片苦心? “那……那你……”姜青訴的腦子嗡嗡直響,她看著單邪的眼,心口發(fā)悶,卻又不斷狂跳:“那你任由阿武的陣法奏效,不管他用人間陣法換命改生死簿,又是為何?” 他既有自己黑無常的底線,這么多年從未破過例,更想姜青訴也與他一樣,只一心一意為地府辦事,又為何要打破這個底線,以阿武的魂魄,換曲小荷一命? “因為你氣我。”單邪垂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收緊,最后還是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姜青訴,他眉心微皺,眼中已有悔意,他不該答應(yīng)阿武,可私心一旦長出,又如何能輕易收住。 “我本想帶你去地府,卻不想被你帶到了人間?!眴涡罢f完這話,一揮衣袖,周圍的結(jié)界散了,便說明他不想再談此事。 姜青訴徹底懵了,她楞在原地,只傻傻地看著單邪的背影,直至客棧外頭有人急匆匆地闖入,這一處的安靜才被打破。 鐘留喘著氣,最后幾乎是趴跪在了姜青訴的跟前,他一口水都來不及喝,指著一旁已經(jīng)呆若木雞的沈長釋道:“沈、沈哥,給我一杯水?!?/br> 沈長釋沒回神,還沉靜在方才結(jié)界里,這兩位大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架中,那對話中的信息量…… 鐘留見沈長釋沒有舉動,于是自己手腳并用爬到桌邊倒了杯水,喝下之后順了口氣才往凳子上一坐,抬頭看向姜青訴,嘆了口氣:“白大人,我可沒遲吧?” 姜青訴愣了愣:“遲什么?” “您不是給我一日,讓我查清楚嗎?”鐘留伸手拍了拍心口道:“我找到駱昂了,十個時辰?jīng)]閉眼,也沒歇著,終于找到他才將阿武的事兒問清楚了。那阿武原是他從青樓里買來的,本想養(yǎng)在身邊養(yǎng)肥了宰了補(bǔ)道行壽命的,誰知道讓阿武給跑了,他將阿武養(yǎng)在身邊十年,阿武的那點(diǎn)兒本事,恐怕都是跟著他學(xué)的。” 姜青訴眨了眨眼睛,朝單邪看了一眼,道:“哦……” “哦?”鐘留朝沈長釋看去,有些不解,又回頭來問:“哦的意思是……您要如何處置阿武?。俊?/br> 姜青訴對他道:“一切都結(jié)束了。” 鐘留問:“那我跑這一趟……” “你殺了駱昂嗎?”姜青訴扯開話題。 鐘留搖頭:“沒殺成,我力氣不足,讓他跑了,又問到這些話,趕著回來告訴您呢。” 姜青訴伸手抓了抓頭發(fā),沒再出聲,鐘留越發(fā)得不明白了,于是走到沈長釋身邊,跟他擠著一條凳子問:“沈哥,我不在這一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這案子怎么就結(jié)了?曲小荷的魂魄收到了?” 沈長釋沒開口說話,鐘留戳了一下他的嘴角,發(fā)現(xiàn)他嘴巴張不開,就知道是被無常大人給封了。 姜青訴也瞧見了,方才的尷尬氣氛,她又聽單邪的一番表心意,心里不是滋味兒,她本來是受氣的那個,不知為何,現(xiàn)在感覺反倒成了她欺負(fù)人了。 姜青訴為了緩解這氣氛,主動與單邪說話:“你……你封沈嘴啦?” 嘖,這找的是什么話? 要道歉便道歉,自己做的不夠,還怪別人隱瞞,最后還是自己受罪,現(xiàn)在想要找個由頭緩和關(guān)系,居然還找的這么生硬。 結(jié)果單邪單指一揮,將沈長釋嘴上的封印給解了,轉(zhuǎn)身朝客棧外頭走去,姜青訴瞧見了,一時進(jìn)退兩難,抬了抬腳又猶豫不決,直至對方在視線中消失,才忍不住跟了過去。 鐘留見兩人古怪,于是問沈長釋:“無常大人和白大人又怎么了?” 沈長釋一怔,對著鐘留道:“無常大人居然知道白大人的名字?!?/br> “這有什么稀奇的?白大人是大昭女相,之前聽?wèi)虻臅r候不還有人貶她來著的嗎?走在路上隨便拉一個人恐怕都知道呢?!?/br> 沈長釋搖頭,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不!你不明白!無常大人從來都沒記得過歷任白大人的名字,上一任白大人跟了他兩百多年,他連人家姓什么都不知道!” 鐘留不解:“這……代表什么?” 沈長釋伸手撫著心口:“乖乖,這是要變天啊……” 姜青訴跟著單邪一路往外走,她既想跟上,又不敢跟上。 這個時辰,鎮(zhèn)子里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街道只有幾家門前掛著還未燃盡的燭燈,燭燈外頭罩著燈罩,光芒暗淡。 直至單邪走到一處停下,姜青訴才止了腳步。 “白大人跟著我做什么?”單邪回頭問她,眉心微皺,顯然不悅。 姜青訴伸手勾著衣擺一角道:“路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這不是她想說的話! 見單邪臉色更加不悅,姜青訴嘖了一聲,聲音放低,微微垂眸道:“我來求和?!?/br> 單邪沒說話,姜青訴小心翼翼地朝對方看了一眼,她嘆了口氣還是上前幾步,等走到對方跟前了才說:“我心思轉(zhuǎn)得快,總覺得自己不會猜錯,這次是我沖動了,我當(dāng)著阿武和沈的面與你爭吵給你難堪,是我不對。” 單邪臉色稍微好了些:“你不怪我隱瞞你?刻意試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