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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大敵,握著黑子遲遲不動(dòng)。 單邪一道視線朝鐘留看過去:“不入陰陽冊(cè),能入何處?” 姜青訴糾結(jié)了半天落下一子,黑子剛下,她便察覺自己已經(jīng)入了單邪的圈套,然而落棋無悔,單邪這一局贏了。 鐘留抿嘴:“我再去查一查這背后之人?!?/br> 單邪將塵埃落定的白子放下,搖頭道:“不必了,有生必有死,生死兩相依,去查一查,云仙城中可有將死之人,或短日內(nèi)已死之人復(fù)生的事。” “是?!辩娏舸掖蚁铝藰?。 姜青訴雙手貼著臉,看著面前的一盤棋,一雙眼睛中滿是不可置信:“你如何做到的?我方才那局棋還有生路?!” “想要將死路變成生路也不算太難?!眴涡澳闷鹕茸虞p輕敲了一下姜青訴的額頭道:“只需要在下棋之前,就抱著向死而生的態(tài)度便可。” 姜青訴伸手摸了摸額頭被敲得有些痛的地方。 單邪與她下棋,已經(jīng)算準(zhǔn)了如何讓她輸,她能走的每一步都算到,然后進(jìn)入他設(shè)下的一個(gè)個(gè)局,而每一個(gè)局,他都想了一條生路,難怪方才她與鐘留說話的時(shí)候這個(gè)人都不搭腔,看來是在算如何在最短的時(shí)間內(nèi),起死回生呢。 姜青訴撇嘴:“下棋算你厲害,我下不過你,可你平白無故朝我頭上敲這一下算什么意思?” 單邪說:“你干預(yù)我的案子,以示懲罰?!?/br> 姜青訴張嘴要再說什么,便聽見沈長釋道:“無、無常大人……鐘留方才只查了蘇裘的生死,并沒有查清,生死簿上記載,他有一心愛女子,也是云仙城中之人,姓雷,名月若,尚且在世。” 沈長釋說完,姜青訴習(xí)慣地將他捧著的生死簿拿來,又想起來額頭上被扇子敲的那一下,便將生死簿遞給了單邪道:“你看,我不看?!?/br> 單邪微皺的眉頭松開,姜青訴瞥著那扇子還在他的手上,于是伸手奪來,展開扇子扇了扇風(fēng)。 見一個(gè)翻書一個(gè)安靜地站著頗為無趣,自己答應(yīng)了不插手,便什么也管不了,姜青訴道:“我去買桂花糕吃?!?/br> 說完這句,姜青訴就拿著單邪的扇子一邊扇風(fēng)一邊朝茶樓下走,下了茶樓,只需一扇門便到了無事齋。 因?yàn)樽蛉諢o事齋前死了人,所以沒什么人往這邊走,黎泰和知這幾日無事可做,便與那幾個(gè)管理書齋的人一同鉆到書海里了,只留了一個(gè)人看門,即便是留著看門,也是捧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 這世間多的是無法高中的文人,入無事齋的十個(gè)人都是秀才,黎泰和則是愛看書的商人,無事齋給黎泰和數(shù)目可觀的酬勞,給那十個(gè)秀才來年秋試的一應(yīng)所需與花銷,這里又藏了萬卷書,比起京都皇城里的不少,自然有人愿意來。 姜青訴晃著扇子看了一眼無事齋,光是一樓便是滿墻的書。她本是喜歡云仙城的桂花糕,在此開一個(gè)書齋供人讀書,教人育人的,卻沒想到在自家書齋門前發(fā)生命案,也不知今后這書齋還能不能經(jīng)營下去了。 “請(qǐng)問……我可以進(jìn)來看書嗎?”聲音在門外傳來。 無事齋本是四進(jìn)四出,此時(shí)只開了一扇,那女子身穿綾羅綢緞,瞧上去便是個(gè)富貴人家的千金。她面容嬌麗,只是眉眼之間多了些許淡然與苦澀,身后跟了一個(gè)丫鬟,無事齋的門前還停了一架轎子。 看書的秀才見到人一愣,回想起黎泰和的吩咐,說這幾日不開門了,便道:“姑娘幾日后再來吧?!?/br> “好?!蹦桥勇晕⒂行┦D(zhuǎn)身走,姜青訴走到那秀才身后,合上扇子便朝他的頭頂上敲了一下:“哪兒有將愛看書的人趕出書齋的道理?” 說完這話,便對(duì)著門口的女子笑:“這位姑娘留步,無事齋日日開放,只要想看書,便可進(jìn)來。” 秀才認(rèn)得姜青訴,就連無事齋的東家鐘留都可被其與其夫君呼來喝去的,便知她身份地位不低,搞不好是什么京中大官也說不定,便默不作聲,主動(dòng)起身去開門,將四進(jìn)四出的門都打開,無事齋中瞬間敞亮。 藏書大多都在樓上三層,一樓多是供人娛樂的故事雜談,但能找到一層樓的故事雜談書籍,已是不簡單。 那女子回身,對(duì)姜青訴頷首道:“多謝夫人?!?/br> “應(yīng)當(dāng)?shù)模媚锵肟春畏N類的書?我可叫人領(lǐng)你過去,無事齋中的書都有分類,分類多,若你自己慢慢找,怕是一整日也未必能找到?!苯嘣V的視線朝門外的轎子看了一眼。 轎子樸素,但用料都極好,就連這位小姐身后跟著的丫鬟穿著都不凡,最重要的是……轎簾下掛著飄帶,飄帶上寫著‘雷’字,回想沈長釋說的話,或許眼前人,正是他們要找的人。 第99章 人鬼書:五 雷月若與蘇裘的感情倒是簡單, 就是富家千金看上了多才的窮小子,不過雷月若家里人并不算勢(shì)力,只要蘇裘能讓雷月若過上好日子, 有無功名都沒所謂。 蘇裘遲遲未娶雷月若, 也正是因?yàn)槿绱?,功名容? 可他總覺得朝中水深混雜,他不屑求之,于他而言,真正難的是錢財(cái),即便考上了舉人, 入京又是一筆大花銷,更別說還需要錢財(cái)打通朝中各路。 正因?yàn)槿绱?,蘇裘高不成低不就, 空有一身才學(xué)卻無處施展,最后困死牢中。 而雷月若,前些天得知蘇裘死后,把自己關(guān)在房內(nèi)幾天沒出來,正好無事齋開張, 不知何原因吸引了雷月若,這在府中哭得跟個(gè)淚人兒似的小姐才肯踏出雷府, 出來散散心。 蘇裘的生死簿中大概描述了他與雷月若的相識(shí)相知乃至相愛, 姜青訴同情雷月若,不過她并不同情蘇裘。 冤枉致死可憐, 但死后彌留人間,甚至想了歪點(diǎn)子害人那就可恨了。 原本出門去買桂花糕的姜青訴又折回,目送雷月若去了樓上找書,她晃著扇子往回走,上了茶樓瞧見單邪正低頭翻看蘇裘的生死簿,姜青訴走過去坐下,一雙眼睛明亮地看著對(duì)方。 單邪不為所動(dòng),端著生死簿的手不動(dòng),書頁自己翻。 姜青訴拿扇子在桌上敲了敲,單邪這才把視線落在她身上,問:“桂花糕買回來了?” “我在樓下似乎碰見雷家小姐了?!苯嘣V道。 單邪問:“你果然是閑不住的吧?” 姜青訴手撐著下巴,露出些許委屈的樣子:“我不插手,只幫忙?!?/br> 單邪輕輕嘆了一口氣,搖頭道:“沒什么好看的,我陪你去買桂花糕?!?/br> 生死簿交給了沈長釋,讓他帶回地府,反正需要看的都已經(jīng)看了,不過姜青訴在沈長釋臨走前說了一句,把雷月若的帶上來看看,說不定能從雷月若這兒尋找什么突破口。 沈長釋朝已經(jīng)下樓的單邪看去,他們說的話無常大人一定能聽見,沒有開口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