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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白夫人幫忙。 卻沒想到直接在無事齋門前碰見了雷月若。 “小姐!小姐你沒事兒就好了!”小苑朝雷月若撲了過去,雷月若腳下不穩(wěn)差點兒摔倒,她眨了眨眼,開口道:“我沒事,只是……我怎么會來此處?” “小姐昨夜與江大人一同離開后就沒回去,我也不知您怎么會在這里?!毙≡防蠈嵒卮稹?/br> “小姐既然沒事,還是與我們一同回去吧,老爺夫人都急死了?!毙≡防自氯粢坏离x開,雷月若踉蹌跟上,心中總覺得有事壓著,放不下,挪不開。 雷府找到了雷月若,知縣府衙翻遍了云仙城卻找不到江濡。 后來浙州禹城里傳來了一個消息,說是有個男子被燒死在了多日未曾有人去過的學(xué)子考場中,還是路過的人發(fā)現(xiàn)大門開了進去才瞧見死尸的,經(jīng)江知府查證,那人身上掛著江濡從小戴到大的玉佩,應(yīng)當就是云仙城中無故失蹤的江大人。 當時消息傳來,雷月若正在府中與小苑一同刺繡,聽下人們說江濡死在禹城時,手中的針線落在地上,繡繃撞地散開,白色絲絹上繡了一盞蓮燈,蓮燈栩栩如生。 無事齋照常開張,只是向來喜歡過來看書的雷家小姐許久不曾來了,城中接二連三有人被火燒死,也未在眾人心中留下多深的痕跡。畢竟日子照常要繼續(xù),愛看書的人便來無事齋中看兩本書,不愛看書的,提到無事齋,便是一句:那家開張時死過一個人哩! 只是若要說到生死之事,還有怪的。 就在不久前,雷府小姐與知縣江大人一同失蹤的前一天夜里,云仙城外十里長溪旁,二十多個人拿著火把找人。 “找誰?”喝茶的聽見旁邊有人說著故事,于是湊過去多嘴問了一句。 “嗨!不就是城北藥材鋪吳家那小子嘛!”對桌的人嗑著瓜子道:“吳家那小子從來沒讓人省過心,從小到大都頑皮得很,偏生的聰明,他們家人也縱容他,都快二十了也未娶親。前些日子城中不是放過花燈?他說要去撈人家姑娘的花燈,若抓住個有緣的就順著燈去找人家成親?!?/br> “后來呢?”喝茶的人問。 “后來?有誰大晚上跑到城外十里長溪去撈花燈的?那即便是城中姑娘家放出去的,能流到那兒的也少了,他偏說那般遠還能撈到才是真有緣的,結(jié)果一失足掉進水里了?!?/br> “死了么?” “一日一夜不曾見人,被大伙兒撈上來時都發(fā)白了,他們家人找到的時候身體冰涼,手里抓著一個花燈,被水沖上岸了,不過說來也奇,他娘趴在他身上哭了幾聲,他又將水咳出來活了?!?/br> “還當真是奇了!”喝茶的問:“他既撈到了花燈,可去找人家姑娘了?” “哪兒啊,那花燈上就一排字,根本沒落款,上哪兒找去?而且泡了大半夜的水,身體都不好了,被爹娘關(guān)在家里養(yǎng)病呢?!蹦侨诵φf。 “一排字?” “是喲,我就記得一句,什么……眉眼盈盈處?!?/br> “唉,最近咱們云仙城事兒多,要不了多久新任的知縣也到了,也不知新知縣是何性子,這些舊事兒還是不提的好?!?/br> 茶樓人群散去,小二彎腰擦桌子,將方才在這兒閑聊的人喝過的茶杯收拾了,干布擦過,就像沒人來過一般,什么痕跡也沒留。 雷月若與江濡的緣分,終究淺薄,即便是姜青訴有心,也無法再多干涉。 無事齋暫且留給鐘留打理,更要他留意之前在云仙城中出現(xiàn)過的那個人,能造出人鬼書,還能從單邪手中全身而退,必然不簡單。 姜青訴與單邪還有沈長釋將蘇裘帶回了地府,便要領(lǐng)他去他該去的地方了。 蘇裘自知有錯,也甘愿接受懲罰,得知單邪給他判的果然是要去地獄受刑,只能認命。 只是他對交給他人鬼書的人只字未提,這一直都是姜青訴與單邪不滿的一點。 本來帶蘇裘去地獄是沈長釋的事兒,不過這回姜青訴代勞了,為的還是想要在蘇裘入地獄前,試著套話。 單邪在路口與她分開,徑自往十方殿的方向走,蘇裘朝他的背影看了一眼,眉心微皺。 等單邪走了,姜青訴才道:“你也知這次因你害了多少人,現(xiàn)在受此懲罰,也是咎由自取?!?/br> “我知,我認。”蘇裘道。 姜青訴抿了抿嘴說:“我瞧得出來,你的本心不壞,至少做這些事前,都是為他人著想,此番去到地獄,你受刑不重,很快便能放你出來重新投胎轉(zhuǎn)世,但在此之前,你若不將指使你的人說出來,我若不將此人抓住,你可知你的死,便沒了意義與價值?!?/br> 蘇裘微微皺眉:“我不能說?!?/br> “你護著他,可想過你只是他的棋子?”姜青訴焦急,眼看地獄就要到了,入了地獄,他要受刑,只會重復(fù)生前痛苦,關(guān)于死后做的這些事,一絲也想不起來,屆時便晚了。 “接下來,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蘇裘出現(xiàn)!他們皆如你這般,好心辦了壞事,讓更多的人飽受痛苦與折磨,這難道是你想看到的?這是你要的公正嗎?”姜青訴的手輕輕拍在對方肩上:“哪怕想想雷月若,你若不說,她知你事,能置身事外?” 蘇裘腳下一頓,他嘴唇顫抖,看向姜青訴的雙眼帶著不解與懼意:“我說了,你信嗎?” “我信將死之人,其言也善,所以只要你敢說,我便信!”姜青訴道。 蘇裘深吸一口氣,大步朝地獄走去,只留聲音:“我不知那人叫何名字,只見過他的臉,與你身邊的黑無常大人,一模一樣?!?/br> 話音落下,蘇裘已入地獄,被鬼差壓了進去。 唯有姜青訴在地獄門口怔住,迎面吹來了一陣輕風,這還是她在地府頭一次感到寒冷。 第113章 雙生仙:一 大昭京都辦了國喪, 乾文帝趙尹享年五十五,生前惡疾纏身多年。 前兩年襄親王一案不僅為多年前的姜相叛國案沉冤昭雪,還讓朝中多名官員一同喪命, 從此朝局大換血, 乾文帝煩勞兩年,終于將太子扶上了位。 恐怕是心頭大患除去, 諸事已然平了,乾文帝才松了這口氣,一松,便如秋風落葉,倒在宮中數(shù)月, 以藥吊著,還是在大雪紛飛之日去了。 皇帝駕崩是大事,大昭舉國都得服喪, 年約十六的小皇帝能干,且留有大理寺卿許文偌這個輔政大臣,大昭短時內(nèi),安矣。 “要說皇帝就是不一樣,死了便死了, 還得讓我來接著。”黃蜂靠在了奈何橋旁的石柱子上,有些不滿地撥弄著自己的手指甲。 旁邊站著雙手環(huán)胸的沈長釋, 昂著脖子朝奈何橋另一邊望去, 人還沒到,恐怕尚在離魂道中徘徊著呢。 他問:“閻王讓黃蜂大人來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