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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的輕聲低語在耳邊纏繞, 一時間屋中旖旎,春光欲泄。 一吻將畢, 單邪的嘴唇貼著她的臉,吻著她的眉眼,順著眉尾到了耳尖,張口輕輕一咬,姜青訴幾乎顫栗起來。 她的手指差點(diǎn)要抓破門上貼著的窗花紙,一時呼吸局促,又滿是羞赧。 “告訴我,接下來如何做?”單邪的嘴唇?jīng)]從她的耳畔離開,呼出的清冷香氣一直都在她周圍縈繞。 姜青訴只覺得自己腦子里一團(tuán)漿糊,她也從未與人有過這般親昵的舉動,當(dāng)年她的心里有趙尹,可兩人也從未逾越一步,一直以禮相待,她又怎么知道接下來該如何? “你是男人,你還問我?”姜青訴睜開雙眼看著他,她一雙明麗眼眸含著秋水,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低啞,如蚊揮翅,幾乎聽不見。 “男人就該知道?”單邪倒是沒有拿她尋開心的意思,說出這話之后,姜青訴愣了愣,有些無奈。 這人比她更不懂,親吻都是自己主動,而后他才學(xué)會,到了這一步,姜青訴如何能說:今日正好去秦楚笙簫處,單大人不妨問老鴇要一兩本閨房秘書,回來他們一起研究研究? 這想法一出,姜青訴覺得氣氛徹底破壞,搖頭嘆了口氣,單邪的目光從她身上挪開,直朝門外看去。 沒一會兒沈長釋就過來了,敲了敲門,朝里喊:“無常大人,白大人,你們可好了?不是說要去秦楚笙簫處的嗎?我能否同行???” 單邪蓋在姜青訴手背與之交握的手慢慢收回,手指與指縫細(xì)細(xì)擦過,姜青訴察覺背后所貼的懷抱遠(yuǎn)去,這才拉開了房門,朝門口露出一張笑臉的沈長釋道:“不帶你去!” 沈長釋的笑容瞬間收斂了,問了句:“為何?為何不帶我去?” 姜青訴朝他瞥了一眼,那一眼中還略微有些嫌棄在里頭,姜青訴朝樓下走,單邪此時才出門,沈長釋見他出來往后退了兩步,他可不敢求無常大人帶他一起去。 姜青訴與單邪一道出去,去秦楚笙簫處的路并不算遠(yuǎn),不過一路上兩人無話。 原本只要與姜青訴一道逛街,她的手不是拉著單邪的袖子,就是挽著單邪的胳膊,此刻恨不得走到道路對面去,兩人中間空著的位置剛好能再站一個人,倒像是沒跟來的沈長釋無形地站在了中間。 單邪垂眸頓了頓,突然開口問:“可以學(xué)的嗎?” 姜青訴出客棧覺得人多,剛緩和的氣氛此時再度尷尬了起來,她憋紅了臉,只聽單邪這句話就知道他問的是什么,于是低著頭,說:“我、我不知道?!?/br> 單邪微微抬眸,朝她那邊看了一眼,忽而目光柔和,開口輕聲道:“我很高興你不知道?!?/br> 姜青訴:“……” 他雖說高興,可他也沒笑,姜青訴從臉紅到了耳朵,又從耳朵紅到了脖子,此刻握著扇子的手都是紅的,整個人仿佛沁在了酒里,從上醉到下。 她扯開話題,指著前面說:“我要吃糖葫蘆?!?/br> “好。”單邪走到了賣糖葫蘆的跟前,給了錢拿了一串糖葫蘆遞給姜青訴,一根糖葫蘆將兩人距離拉近了許多,姜青訴雖說沒挽著單邪,至少肩膀挨著對方胳膊,沒再走到道路另一邊去。 到了秦楚笙簫處,姜青訴手中的糖葫蘆還剩三顆,她上次來女扮男裝,裝扮普通,若非故作掉了金子也沒人招呼。 單邪不同,他身形高大,一身玄衣,面容冷冽貴氣,單看氣場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站在青樓門口的龜公都對他笑嘻嘻地往里頭招呼。 單邪默不作聲,也沒將那些人放在眼里,姜青訴覺得好笑,她知道單邪不是第一次逛窯子,在她剛與這人認(rèn)識時,瑯城里頭有個兩百多年的女鬼專門附身在風(fēng)塵女子身上,那女鬼是單邪去收的。 姜青訴還記得這人當(dāng)時拿出鎮(zhèn)魂鞭抽女鬼時臉上陰邪肆虐的似笑非笑,完全沒將女人玲瓏酮體放在眼里,而想著如何抽不把對方抽死,還能練練手。 再看現(xiàn)在,身上的戾氣跟著姜青訴這幾十年磨去了不少,但似乎對這些漂亮的皮囊,依舊不感興趣。 走到時花閣前,姜青訴抬頭朝樓上瞥了一眼,單邪輕聲道:“內(nèi)丹還在。” 姜青訴跨步朝里走,單邪跟著她,龜公認(rèn)得姜青訴,昨日過來過的出手大方的姑娘,不喜歡男子,喜歡女子,見她身后還跟著個男人,一瞧便知不是普通人,立刻迎著二位上了二樓雅閣。 姜青訴抿嘴對龜公笑道:“玉子姑娘可在?” “在?!饼敼c(diǎn)頭,不過又皺著眉頭說:“不過今日玉子姑娘不太方便。” “我又不與她做什么,聽她彈琴也不行?”姜青訴道。 龜公搖頭:“貴人誤會,小的說的不方便,不是這個意思,而是玉子姑娘房中已有人了。” 姜青訴一怔,微微皺眉:“可是那一日千金包下她的人?” “正是?!饼敼?。 姜青訴朝單邪瞥了一眼,而后說:“那既然如此,你給我們上點(diǎn)兒好酒放在這里便好,沒有通傳不要打擾?!?/br> 龜公看了看姜青訴,又看了看單邪,最后頷首道是,他端了酒來,姜青訴扔了他一錠金子,龜公連忙道謝,出了雅閣就覺得好笑。 “你又得了這些錢!哪兒來的好事兒怎么不給我呢?”另一個龜公瞧見他手中的金子問。 龜公道:“還是昨日來的那個姑娘,不過今日她自己帶著個男人,知道玉子屋里有人便不讓我們打攪了,恐怕是要和那男人共赴巫山呢?,F(xiàn)在有錢的人當(dāng)真會玩兒,若玉子今日房中無人,他們定然三人一同……嘿嘿嘿?!?/br> 另一個龜公嘖了一聲:“下回這人再來,你也讓讓我唄?!?/br> “去!” 幾聲打鬧,消失在雅閣盡頭。 姜青訴伸手捏了捏通紅的耳朵,沒忍住朝單邪瞥了一眼,單邪目光沉著,開口道:“小皇帝來了?!?/br> “嗯?!苯嘣V故作鎮(zhèn)定,深吸一口氣。 “你可有打算?”單邪問她。 姜青訴說:“單大人沒察覺到煞意吧?” 單邪搖頭,姜青訴抿嘴笑了笑:“我也沒察覺到,既然如此,不如單大人幫個忙,學(xué)一學(xué)沈,上去偷吧?!?/br> 單邪明顯一怔,他朝姜青訴看過去:“我偷?” 姜青訴點(diǎn)頭:“你厲害些?!?/br> 單邪微微皺眉,顯然不悅,他那表情似乎在說:誰愿意管那狐貍死活。 姜青訴看出來了,抿嘴笑了笑,將最后一顆糖葫蘆吃下,單手撐著下巴朝單邪看去:“單大人快去快回,我就在這兒等你?!?/br> 他既然來了,不起點(diǎn)兒作用,倒是白跑一趟了。 況且姜青訴想看看,擁有狐妖內(nèi)丹漂亮的玉子,對單邪能起到什么作用,單邪進(jìn)了她的屋,瞧見了正對小皇帝撒嬌的玉子還能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