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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滑到場上的觀眾全都?xì)g呼著喊出你的名字為止?!?/br> 第36章 盛南橘頓住,垂下眼去看著蔣璃。 他幫她換冰鞋的動作細(xì)致認(rèn)真,盛南橘的腳腕并不細(xì),常年穿冰鞋,她的腳腕從最初被冰鞋磨破,到后來漸漸磨腫,再磨出一層厚厚的老繭,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形成了增生。 不僅如此,小腿到腳背上大大小小的傷疤數(shù)也數(shù)不清,有些已經(jīng)變淡變淺,有些還很清晰,應(yīng)該是近兩年才留下的。 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這是一雙夏天無法穿涼鞋的,很難看的腳。 但對于一個花滑運動員來說,這些都是盛南橘十年來艱苦訓(xùn)練的證明。 蔣璃幫盛南橘脫掉冰鞋,順手幫她揉了揉腳腕。 其實十多年了,盛南橘早已習(xí)慣這種酸痛,腳腕上厚重的老繭已經(jīng)成為她的鎧甲,幾乎不再會因為冰鞋的堅硬而磨破皮傷到腳腕了。 但這樣揉捏一下還是很舒服的。 酸爽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嘶”了聲。 蔣璃抬頭,沖她微微一笑:“忍一下,按完會舒服很多?!?/br> 盛南橘點點頭。 半晌,蔣璃幫盛南橘揉完兩只腳,她突然開口:“是我們的名字?!?/br> 蔣璃抬頭,手中還握著盛南橘的腳。 那雙布滿傷痕的腳堅硬有力,運動過后有些熱燙,比起她總是涼涼的小手,手感實在算不上好。 但蔣璃卻忽然不太想松手。 “我們是一個團(tuán)隊。蔣璃,盛南橘。我希望有一天,謝幕的時候,能聽見觀眾這么喊。” 盛南橘含笑,語氣溫柔,卻透著一股堅毅。 蔣璃忽然鼻子發(fā)酸,他抬手揉了揉鼻尖想要掩飾,盛南橘卻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哎!你剛摸過我的腳哎!你的潔癖呢?” “……” 蔣璃呆住,愣了足足三秒,才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滿臉通紅的說:“我去洗個手?!?/br> 他沖出休息間沒多久,顧念慈晃晃悠悠的走了進(jìn)來。 “怎么樣?演出開心嗎?”他坐在盛南橘旁邊的椅子上,翹著腿問。 盛南橘笑著說:“開心。謝謝阿慈哥哥!最近還有這種演出的話,再幫我介紹啊~不然七八月我們就要去蒙特利爾訓(xùn)練了。到時候就沒機(jī)會了?!?/br> 顧念慈一手撐著眉角,嘖了聲:“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盛南橘瞪眼,抬腿去踢他:“你又胡說!” 顧念慈夸張的捂著腿嗷嗷叫:“哎呦,對別人就溫溫柔柔的,在我面前這么兇,這叫什么來著?兔子扛槍窩里橫?” “什么窩?誰的窩?”蔣璃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沒頭沒尾的插了一句。 顧念慈看他一眼,笑笑:“兔崽子的窩。” 盛南橘瞪他一眼,沖蔣璃笑笑:“別理他,老年人就愛打啞謎。故弄玄虛的?!?/br> “老年人?”顧念慈蹭的坐了起來,指著自己的臉,“你看清楚,就這張臉,跟老這個字,有半毛錢關(guān)系嗎?” 盛南橘哈哈的笑:“不老不老,成熟美~” 顧念慈哼了聲,理了理衣襟,坐了起來:“這還差不多,走吧,換了衣服一起去吃個飯。我今晚的飛機(jī),明天就不跟你們一起走了?!?/br> “你連夜飛?。俊笔⒛祥僖贿叢痤^上的發(fā)飾一邊問。 “那還不是為了看你演出!”顧念慈沒好氣的哼了聲,捏了盛南橘臉一下:“小沒良心的??禳c兒的,我去外面等你們?!?/br> 說完,他沖蔣璃點點頭,慢悠悠的又晃了出去。 蔣璃視線落在盛南橘臉上,盯著被顧念慈捏過的那塊兒軟rou,有些不開心的抿抿唇。 認(rèn)識的時間長就可以這么親昵嗎? 他跟喬珊認(rèn)識這么多年也從來沒摸過她臉啊! 這大明星真是不正經(jīng)! 晚飯吃的還算愉快,吃完飯,盛南橘去了衛(wèi)生間,顧念慈和蔣璃面對面坐著,氣氛莫名有些尷尬。 顧念慈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蔣璃,盯得蔣璃很別扭,他換了好幾個姿勢,最后終于忍不住,問:“您有話跟我說?” 顧念慈“噗嗤”一聲笑了:“你別跟我這么客氣,愿意的話就跟小橘一樣叫我一聲哥,不愿意直接叫名字也沒關(guān)系,咱差了也不到一輪,不隔輩兒?!?/br> 蔣璃點點頭,猶豫了一下,別別扭扭的叫了聲:“哥?!?/br> 顧念慈挑眉,又笑笑,說:“小橘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這你知道吧?” 蔣璃點點頭。 “她爸爸和大伯都很疼她,兩個哥哥也很寵她。但這孩子根兒正,是個怎么寵都養(yǎng)不歪的好姑娘。雖然善良容易心軟,但其實主意大得很,個性要強(qiáng)且堅韌?!?/br> 蔣璃聽著顧念慈的話,忍不住頻頻點頭。 雖然他不喜歡顧念慈對盛南橘過分親昵的舉動,但是顧念慈對盛南橘的這番評價,他每個字都雙手雙腳贊同。 顧念慈頓了頓,盯著蔣璃的眼睛,又說:“養(yǎng)個這么好的閨女不容易,不是隨便什么人,都配得上她。想得到她家人的認(rèn)可,就更不容易?!?/br> 蔣璃愣住,眨了眨眼,突然有些緊張。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說:“我明白?!?/br> 顧念慈笑笑,也喝了口水,直到盛南橘回來,都沒再說話。 結(jié)束了演出,回到隊里,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之前,每天除了訓(xùn)練就是訓(xùn)練。 蔣璃拿到了高昂的演出費,用來支付了奶奶的手術(shù)費。 奶奶知道這些錢是蔣璃演出賺的,再三詢問是不是正規(guī)演出,直到向嘉前去醫(yī)院探望,告訴奶奶這是隊里允許的正當(dāng)演出,奶奶才終于放下心來。 孫子長大了,能賺錢了,奶奶心情愉悅,手術(shù)非常成功。術(shù)后恢復(fù)的也很好。 而顧念慈也如約在七月到來之前,又幫盛南橘和蔣璃聯(lián)系到一次演出機(jī)會。 兩人正精心籌備著演出,向嘉卻給他們帶來了噩耗。 他們的演出申請被隊里扣了下來,因為上次的演出被匿名舉報了,說他們用“非正當(dāng)手段”頂替了前輩的演出邀約。 不僅他們倆,就連向嘉都要接受審查,短時間內(nèi)不允許再接商演,嚴(yán)重的話,可能連暑期封閉訓(xùn)練都不能去了。 冬季項目每年夏天都會去蒙特利爾進(jìn)行封閉式訓(xùn)練,不僅僅是花滑,大部分冬季項目都是這樣。 在賽季到來之前,這兩個月的封閉訓(xùn)練對運動員來說,是非常重要且珍貴的。 這兩個月的集訓(xùn)幾乎直接影響接下來整個賽季他們的狀態(tài)和成績。 如果去不了,這意味著他們這個賽季都會被隊友甩在身后。 運動員的黃金時期只有幾年,對于他們來說,每一年,每一個賽季都是不容錯過的機(jī)會。 這個消息對于盛南橘和蔣璃,尤其是對蔣璃來說,簡直就是災(zāi)難性的。 就算他能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