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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北風(fēng)吹成了一張白色的網(wǎng),晃得人睜不開眼。 盛南橘有點后悔自己出門沒戴防風(fēng)鏡。 只是從食堂到宿舍的一點距離而已,她已經(jīng)走了十幾分鐘,眼見還要越走越慢了。 這雪幾乎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厚,她的腳都快拔不出來了。 盛南橘吭哧吭哧的喘著氣,一邊費勁的把腳從雪地里往外拔,一邊琢磨著,這種天氣,蔣璃今天還能不能來了。 老天爺仿佛是在跟盛南橘開玩笑,她好不容易“跋涉”回了宿舍,一身厚重的羽絨滑雪服還沒來得及脫掉,外面的風(fēng)雪就全停了。 不僅風(fēng)雪停了,還難得的出了太陽,冬日的暖陽照在漫山遍野的皚皚白雪上,反射出朦朧的光,讓整個園區(qū)美的猶如人間仙境。 不遠處的山頭上,綿延的蒼松勁柏傲立雪中,蓬松的雪像快要融化的奶油,層層覆蓋在樹梢枝頭,卻沒有壓彎一棵樹。 那一棵棵挺拔的勁松,多像蔣璃啊。盛南橘想著,靠在窗框上微笑起來。 “南橘,你還在這兒干嘛?不走嗎?” 舍友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了,一邊拎起背包,一邊疑惑的問她。 盛南橘愣怔一刻,問:“去哪兒?” “中午解散的時候教練通知你不在嗎?今天滑雪隊也來了,教練放我們半天假,允許我們?nèi)セ╆犇沁呁鎯阂粫骸?/br> 好像也是長白山度假村的安排吧,我看有記者來拍照攝像什么的。給我們提供這么好的贊助,人家應(yīng)該也是要宣傳宣傳,要回一點廣告效益的。 大伙兒都準備出發(fā)了,你也收拾收拾快點來吧。” 室友說完沒再等她,背著運動背包快步走了。 盛南橘眨了眨眼,中午她提前完成了訓(xùn)練,就早早去吃飯了,的確是沒聽見這事兒。 室友走的那么急,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到集合時間了。盛南橘也沒再收拾什么東西,好在也就半天時間,沒什么好帶的東西。她隨手拎起背包,把桌上蔣璃給她送牛奶那個保溫杯裝了進去,就快步追了出去。 盛南橘趕到上山的纜車附近時,大部分隊友都已經(jīng)乘坐纜車上山了。 她默默的排在隊伍末尾,安靜等待。 這片區(qū)域是度假村專門圈出來給他們訓(xùn)練用的,跟游客區(qū)分開,纜車日常只有這里的工作人員使用,因此只有兩個纜車,還比游客區(qū)的纜車小很多,每輛纜車只能坐兩個人。 輪到盛南橘的時候,排隊的只剩下了三個人。 喬珍、左頌、還有盛南橘。 盛南橘理所當然的以為喬珍會跟左頌一輛纜車,她自己單獨一輛。 于是想都沒多想,她就先一步選了一輛纜車,坐了進去。 沒曾想,接下來事情的走向,竟然往尷尬的方向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喬珍上纜車時不知為什么跟左頌又爭執(zhí)起來,兩人在纜車門口推推搡搡幾下,喬珍嚷嚷著把左頌推出了纜車。 左頌對著車里的喬珍指了指,怒氣沖沖的轉(zhuǎn)過身,竟然徑直走進了盛南橘的纜車。 他坐進來就關(guān)上了纜車的門,纜車就這么啟動了。 盛南橘目瞪口呆,先看了看臉黑如鍋底抿著唇一語不發(fā)的左頌,又扭頭看了看咫尺相隔的另一輛纜車。 纜車為了方便觀景,上半截全是玻璃,因此盛南橘可以清晰的看見旁邊纜車里喬珍的表情。 她指著這邊的纜車不知喊了些什么,纖細的眉幾乎整根豎了起來,眼睛紅紅的,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盛南橘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問左頌:“你們這是……” “我是我,她是她,沒有們!” 然而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左頌堵了回去。 盛南橘挑眉,抿了抿唇,不打算繼續(xù)趟這汪渾水了。 只希望纜車盡快到達山頂,她好跟上大部隊,離這對兒怨偶遠一點。 天遂人愿,大雪之后風(fēng)和日麗,纜車連晃都沒怎么晃,順利的到達了山頂。 然而人卻沒那么配合了。 盛南橘還沒下纜車就被喬珍和左頌堵在了門口。 左頌要走,喬珍拉拉扯扯的不許,大聲哭鬧。 盛南橘一陣頭痛,卻因為卡在門口避無可避,纜車就停在山崖邊,為了安全,下車的那塊地方被圍欄圈了起來,她連跨開一步溜個縫兒鉆過去的機會都沒有。 新落的雪還很松,山邊有些地方看起來是實地,興許只是被雪覆蓋的一小塊碎石。 一腳踩錯摔下去可不是玩兒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左頌似乎被喬珍弄得徹底惱了,狠狠推了她一把。 喬珍跌坐在地上,終于忍不住大哭起來:“我要干什么?現(xiàn)在是你要干什么吧左頌?你是不是不想跟我搭檔了?你看上別人了你早說,我也不攔你!但是盛南橘?你明知道我最討厭她!你竟然往她跟前湊?你是存心惡心我是嗎?” 盛南橘一怔,忍不住從纜車里探出半個身子來。 “你們倆吵架,你帶我做什么?” 第49章 左頌也氣的不輕,指著喬珍的手指都在顫:“你是不是有?。俊?/br> 喬珍氣急敗壞的爬了起了,指著盛南橘:“你少在這兒裝純!帶你干什么你不知道嗎?搶了我姐的蔣璃,又想來搶我的左頌?你是沒見過男人嗎?蔣璃才幾天不在隊里啊你就憋不住了?” 盛南橘目瞪口呆,氣的都笑了。 長這么大,喬珍這樣的奇葩,她還是頭一回見。 盛南橘張口剛準備反駁,卻猛地被左頌抓住手腕,一把從纜車里拖了出來。 雙人滑男運動員的手臂力量都不是蓋的,左頌這會兒又在氣頭上,這一拽他卯足了力氣,盛南橘幾乎是整個人飛了出去,正正好好撞進左頌懷里。 腳下很快被雪淹沒,她站立不穩(wěn),只能靠左頌支撐重心。 而就在這電光石火間,左頌說了一句讓盛南橘震驚不已的話。 “對!我就是看上她了!怎么了?不行嗎?就許你勾搭吳爭,不許我喜歡別人?喬珍你以為你是誰啊?盛南橘比你漂亮比你技術(shù)好比你家世好,為什么蔣璃看上她看不上你姐,你們姐倆不會照照鏡子嗎?” 雖然知道左頌說的是氣話,但盛南橘還是很生氣。 她不過是碰巧來的晚了點,就活該被他們這對兒神經(jīng)病這么拿來作筏子嗎? 盛南橘再聽不下去,也不愿意摻和這對兒怨偶的破事兒,她好容易站穩(wěn)了身子,用力推開左頌。 “你倆吵架,少拿我作筏子!” 然而盛南橘話聲未落,斜刺里又一股大力朝她推了過來。 盛南橘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推左頌的那一下,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她根本無力應(yīng)對,甚至連神兒都沒來得及回過來,盛南橘已經(jīng)整個人斜斜的飛了出去。 而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