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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今年是什么運氣,這第三次抽題啊,竟然抽的又是徑庭的題!”八字胡做了一個夸張的表情。 聽眾的嘩聲更大! “老朽只略認得幾個字,故而之前那些題目都記憶不深,但這最后一道徑庭之題,我可是印象深刻!” “這最后一題,考的是商道!國家應否行商?嘿,這樣的題給我回答,我是半點都答不出來,可你看那個女娃娃,說的卻是頭頭是道。那女娃說,不行商,米糧何處交易,稅收何處征得,家國經(jīng)濟如何繁榮!你們聽聽,這么大點十來歲的小娃娃,就能講出這么大一通道理!真不愧是讀書人!” 聽眾就沒有不附和的,在茶樓中大多都是沒讀過書的,便是讀過的,也是少數(shù),在他們心中,最敬仰的人不是什么有錢人,而是讀書人! 這些樸實的陽城百姓,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閑聊聽書!聽到最后徑庭大勝定安,即便是他們之前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果,卻還是忍不住歡呼! 他們生在陽城,徑庭是陽城的書院,現(xiàn)在徑庭贏了外地的書院,他們也與有榮焉。 “哎!還是念書好啊,我家娃兒過兩年也要參加童試了,要是能中個童生,再去徑庭書院讀書,嘿,那我做夢都要笑醒!” “那可不是嘛,像你家娃兒還好,至少年齡不大,我家娃兒要是下一屆童試再不中,就再也不能考了,你說我和他娘急的呀,他娘現(xiàn)在天天去廟里上香,求菩薩保佑我娃兒能得中童生!” 書院外的百姓歡天喜地,而徑庭學子也莫不歡喜,以兩勝一平這樣的成績大勝定安,不得不說,這實在是一件面上有光的事。 這兩天,徑庭的學子走路都帶風! 自然有人歡喜就有人愁,其中表現(xiàn)最為強烈的,就是趙詩曼了,她是他們定安派遣的三位學子中,唯一一個獲得“兩負”戰(zhàn)績的,當時她心中是無比的愧疚和自責,她的同窗們都沒有說她什么,這反而讓她心中負罪感更重。 哪知他們表面安慰,背地里卻在怨懟責怪自己: “你瞧趙詩曼,在我們書院比周豪還厲害呢,結(jié)果呢,比試結(jié)果連周豪都不如,周豪好歹沒有兩輪都輸了,她趙詩曼倒好,竟然兩輪都輸了,現(xiàn)在還有臉跟我們哭訴,要是我啊,就躲在屋子里,打死我都不出來丟人!” “就是!” 趙詩曼站在她們身后,臉上一片蒼白,她緊緊地攥著拳頭,嘴唇不停地顫抖,丟人,原來書院的人是這樣看自己的! 趙詩曼的頭低垂著,再抬起時,眸中是滔天的憤怒,杜清圓,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又怎會落到如今這個局面! 也許是趙詩曼憤怒的目光被那兩人察覺,待她們轉(zhuǎn)過頭來時,就看到趙詩曼臉色猙獰,她們一聲驚呼: “詩,詩曼?你,你怎么在這兒!”其中一人勉強陪住笑臉,“你什么時候來的?” 哪知趙詩曼卻是冷冷瞥了她們一眼,然后一言不發(fā)的走了。 瞧那方向,竟是地甲班! 趙詩曼鐵青著臉,怒火滔天的沖進甲班,她快步走到杜清圓跟前,然后一把將她拉出了位置。 杜清圓不時不察,被她拉得一趔趄,她瞬間蹙起眉,不滿道:“你發(fā)什么瘋!” 此時趙詩曼的樣子與平時全然不同,似乎怒火已經(jīng)掩埋了她的理智,只見她冷冷一笑,嘲諷道:“杜清圓,你老實跟我說,你們徑庭是不是舞弊?你是不是提前知曉了題目?” “不然,那么難的題,你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杜清圓難以置信,竟然有人血口噴人到如此地步,她當即也火了,“趙詩曼,沒想到你是如此輸不起的人,輸就是輸了,不尋找自身原因?qū)⑦^錯都推到別人身上是什么道理,你真讓我看不起你!” “呵,你有什么資格看不起我!”趙詩曼眼中竟然布滿了紅血絲,“別跟我找借口,說,你是不是提前知曉了題目?”說著她竟然朝杜清圓的方向抓去。 陳書從剛才起就一直神經(jīng)警惕著,現(xiàn)在趙詩曼一看就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他之前就站在杜清圓的旁邊,見趙詩曼的動作,一把將杜清圓拉開。 趙詩曼撲了個空! 被這么一鬧,泥人也能被激出三分火氣,何況是脾氣本就不好的杜清圓呢?她當即就冷笑一聲,“說我舞弊,很好,趙詩曼,你懷疑我事先知曉了題目,那我倒要問問,那道題你也答出了出處,那話句話說,豈不是你們定安也早已泄題?如若沒有,你憑什么說我?” 趙詩曼一噎,然后怒火更甚,“行,就你會說,走,跟我去找夫子,我們跟夫子當堂對峙,大不了再比一次,杜清圓,你敢不敢再跟我比...” “夠了!” 門外一聲怒斥,言禮黑著臉站在門外,后面還跟著江陵等一眾學子。 言禮一把將趙詩曼從杜清圓身旁拉開,見還是趙詩曼瘋瘋癲癲,神志不清的樣子,他大聲喝道:“趙詩曼,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話會給書院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趙詩曼一愣。 言禮深吸一口氣,他的臉色十分不好,但對著杜清圓還是緩和了一點,他朝杜清圓拱了拱手,“我代她向你了道歉,希望她剛才的話你不要當真!” 杜清圓雖然生氣,也知道趙詩曼說的話并不是定安那邊的意思,今日的事鬧大了對誰都不好,便也壓下怒火,對他笑笑,“言大哥嚴重了,趙詩曼可能是打擊有些大,我們誰都不會將她的話放在心里的!” 言禮想,這倒是個聰明的,詩曼要是有她一半的機靈勁,今天也不會鬧成這樣了! 當言禮帶著趙詩曼走的時候,甲班的同學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陳書趕忙扶著杜清圓坐下,關(guān)心道:“老大,你沒事吧,剛才趙詩曼有沒有把你抓傷?” 杜清圓擺擺手,她此時的臉上有些嚴肅,看著窗外,杜清圓出神地想,經(jīng)此一事,定安在徑庭估計待不了多久了! 而事實也正是這樣,本來計劃中的游學訪問為期一月,就算定安對徑庭的比試輸了,他們在剩下的時間中依然能夠相安無事,但經(jīng)過那一場鬧劇,定安自覺再也沒有顏面待在徑庭,沒過幾日就向徑庭提出了辭呈。 送定安眾人走的時候,言禮跟江陵說了這樣一句話,“江陵,我知道,最后一場,是我輸給了你,我無話可說!” “但,我不會一直輸下去,之后的三校聯(lián)考,甚至鄉(xiāng)試,我都有機會超過你!”他的眸中沒有失敗的黯然,而是充滿了斗志。 江陵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只是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他神色的緩和,他輕輕與言禮擊了擊掌,“我拭目以待!” 而杜清圓自然也在送行的隊伍中,她看著定安的人離開的時候,趙詩曼仿佛回頭看了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