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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彎里,緊緊的抱著。 劉承繼從來沒有見過晏如瑾哭,一直以為她性子剛強(qiáng),不像一般姑娘家那般柔弱,動(dòng)不動(dòng)就委屈落淚,從來沒有想過她也是這般的愛哭。 自己的媳婦兒哭成這樣,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把人抱在懷里,他也顧不上拿著面子了,低聲道:“你怎么就生就了這么一副悶性子,若是心里真的委屈了,你打我罵我也好,學(xué)人家撒潑耍賴也罷,怎么還不把這口氣出了,怎的只知道自己悶在被子里抹眼淚,好好的眼睛被你哭成了這個(gè)樣子……” “你放開我?!标倘玷蛞箍蘖嗽S久,這會兒一張口,聲音又干又澀。 “你看你看,”小世子道,“嗓子都哭啞了?!?/br> “你放開,放開我!”晏如瑾使勁兒的掙著身子,她這會兒不想聽他說什么,只想要遠(yuǎn)遠(yuǎn)地離開這間屋子。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小世子怎么都不撒手,懷里的人越是掙扎,他便抱得越緊,低聲哄道,“瑾娘,你別委屈了,我以后不和你吵了……想想你這么老遠(yuǎn)的跟我到了這地方來,身邊一個(gè)娘家人也沒有,又是嬌嬌軟軟的女人家,也是怪可憐的,我以后真不和你吵架了,日后你再找我的麻煩我也不還嘴了,由著你欺負(fù),瑾娘,你別委屈了。” 雖說劉承繼這人平素總是沒個(gè)正經(jīng)樣子,可其實(shí)脾氣并不小,發(fā)起脾氣來的樣子很嚇人,至少晏如瑾是有些害怕的,而且又覺得傷心委屈。想起昨晚他大聲的質(zhì)問自己他給清荷幾分臉面怎么了?又指責(zé)她太過計(jì)較,最后干脆黑著臉冷冰冰的說要娶了清荷做側(cè)妃……想起這些,晏如瑾紅腫的眼睛又酸脹起來…… 晏如瑾覺得劉承繼很不喜歡她提起清荷,每次一提起他總沒個(gè)好臉色,這一回更是發(fā)了這么大一通脾氣,感覺心口刀割一般的疼,又疼又難受。 吸了兩口氣,忍住了淚意,晏如瑾平靜了語氣道:“你放開我吧?!?/br> 隱隱覺得她的語氣太過平淡了,倒不像是真的消了氣的模樣,小世子不肯放手,耍起了無賴的的道:“你再和我說幾句話?!?/br> “你放開我。”她聲音又重了幾分。 “你親我一下我就放?!毙∈雷訜o賴到底。 晏如瑾沒說話,小世子便覺得她好像是周身都散發(fā)著冷氣一樣的,只覺得氣氛越來越凝重,他心里便有些慌亂,憋了一會兒他往旁邊一撲,把媳婦兒撲倒在了床上,低頭便去親她,晏如瑾將臉轉(zhuǎn)到了一邊,臉上木木的,由著他的吻落在了自己的頰邊,頸側(cè)…… 小世子心里越來越慌,親著親著便停了動(dòng)作,他湊到媳婦兒頰邊道:“你打我?guī)紫虏恍袉幔课摇乙矝]怎么樣啊,只是對你吼了兩句,我說,我說要娶清河做側(cè)妃的話也只是氣話,我……” 小世子覺得心里有些慌亂,也有些委屈,他憋了一會兒竟是問她:“你干嘛這么欺負(fù)我?” …… 許久的沉默之后,晏如瑾忽然轉(zhuǎn)過頭來,她看著劉承繼問道:“你能告訴我嗎?” “什么?我告訴你?!?/br> “你到底為什么沒有娶她?是妾也好,側(cè)妃也罷,你為什么沒有娶她?!?/br> 她沒有指名道姓,可兩個(gè)人都清楚這個(gè)她指的是誰,小世子道:“你為什么總是這么說話?我怎么會娶她呢?我若是對她有這心思還等到今天嗎?” “可是全府上下你只對她最好,而且……你心疼她……若是你不是被打發(fā)到了這荒野地方來,而是秀美江南的話,是不是你就會帶著她走了?” 小世子不可置信的等著她,一時(shí)他覺得心里火燒火燎的,想要說些什么卻又急的說不清楚,胸腔里的把大火直接燒到了天靈蓋,幾乎就要爆發(fā)了,可這會兒卻是真的不敢發(fā)脾氣了,強(qiáng)忍著,忍得臉色漲紅,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憋了半天,愣是說不出話來,翻身起來,他呆呆的坐在一邊,自己在那反省著,昔日在王府時(shí),是不是他真的對清荷太好了,有沒有為了清荷委屈了媳婦的地方……想來想去并沒有這些記憶,可是晏如瑾為什么會這般說呢? 半晌的沉默過后,劉承繼道:“瑾娘,你以后不能這么想我了,我們也不要再為了清荷吵架了,對她我是比旁人多了幾份偏護(hù),可也只是覺得愧疚,想要補(bǔ)償一些而已,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總是這么想,但你想的都不對。” 劉承繼心里對清荷是不是真的只有愧疚晏如瑾不知道,可是清荷對劉承繼的愛慕她卻清楚得很……而且清荷這個(gè)人心思復(fù)雜,說她不能有孕的事,晏如瑾也不能相信。 可這些話說給劉承繼聽并沒有任何意義! 第17章 回暖 接下來的幾天,劉承繼又開始去修城墻了,干得比前幾日還要賣力,回家后就哼哼著這疼那疼,傷藥就擺在桌子上,他卻只當(dāng)看不到,傷口也不上藥,倒是想盡辦法的要露在晏如瑾的眼前。比方說,晏如瑾在吃飯,他就坐在她身邊,假裝隨意的把手往桌子上一放,又是抽氣又是哼哼;若是晏如瑾坐在床上做女紅,他就往她身邊一躺,把手往床上一攤,手心朝上…… 隨他怎么擺弄,晏如瑾始終沒有理他,但晏如瑾越是不理他,他就越是往狠了折騰自己,分明是嬌生慣養(yǎng),怕疼怕苦的人,幾日下來卻愣是把自己的雙手折騰的不成樣子。 其實(shí)不用他故意到晏如瑾眼前現(xiàn),他的傷晏如瑾都是看在眼里的,第一天時(shí)她便將傷藥拿了出來,放在了顯眼的位置,可是旁邊看著,見他就是不動(dòng)那藥,不上藥還不說,他仿佛還像是較了勁兒一般的,狠命的折騰這雙手,他這分明就是逼著她給他上藥,晏如瑾真是氣的不行。 兩個(gè)人便較起了勁兒,一晃四五天過去了,這日劉承繼回來后沒有像往日那般哼哼哈哈的,他蔫頭耷腦的悶不吭聲,夜里上了床挨在她身邊也不動(dòng)來動(dòng)去,唉聲嘆氣了。 黑暗中晏如瑾睜著眼睛,她心里實(shí)在是揪得慌,劉承繼手上的傷到今日已是傷的非常嚴(yán)重了,眼下天也是一天冷過一天了,若是不好好的把傷養(yǎng)好,等入了冬再生了凍瘡那可真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晏如瑾忍著沒睡,她準(zhǔn)備等到劉承繼睡著了后,偷偷地給他的手上一點(diǎn)藥…… 等了許久身邊的人一直沒有動(dòng)靜,心想他大概是睡了,他這幾日干活兒累,通常都是沾枕就睡。晏如瑾正要偷偷起身時(shí),忽聽得劉承繼開口了,冷不丁的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