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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七歲在御前作詩贏了當(dāng)朝狀元,他的天機閣據(jù)說能替你辦任何事,只要你付出相應(yīng)的情報或者代價。 我在丫鬟的指引下來到湖中一清幽亭閣內(nèi),只見石桌上擺滿了美酒佳肴,而扶蘇公子一襲白衣翩然而立,儼然如不染凡塵的高潔仙人?!肮蝗丝恳卵b,姑娘這身打扮,倒是別有一番韻味?!?/br> 我憨憨一笑,“多謝公子救命之恩!”然而不識趣的肚子還是在這個時候叫了起來。 “姑娘想是餓壞了,白某略備小菜,方請姑娘好好品嘗一二。” 我顧不上和他文縐縐的對話,一把抓起眼前肥妹多汁的雞腿狼吞虎咽起來,一番掃蕩下來,滿桌的菜肴所剩無幾,然而扶蘇公子只是淺酌了幾杯,饒有興致地看著我?!肮媚?,你慢點吃,小心別噎著!” 我不顧形象地打了個飽嗝,不好意思地笑笑,“讓扶蘇公子見笑了。不瞞你說,這是茱萸有生以來吃過最好的一餐?!?/br> “哦?你叫茱萸?”扶蘇公子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著我,“茱萸賜朝士,難得一枝來。倒是個清新脫俗的好名字,人也如其名?!?/br> 在他的深情注視下我臉上不自覺染上了一層紅暈,“我爹說茱萸能解除兇穢,以招吉祥。果實嫩時呈黃色,成熟后變成紫紅色,有溫中、止痛、理氣等功效。果實成小粒裂狀,味極辛香,可食用,莖、葉可入藥,功能暖胃燥濕?!蔽覍W(xué)著清醒時刻的許夫子娓娓道來。 “哦?姑娘也懂得醫(yī)理?”扶蘇公子對我興致更濃。 “我爹是個落魄大夫,所以我在他的耳濡目染之下也就略通一二啦!”我搖頭晃腦地忽悠道,“以前我還瞎貓碰上死耗子治好了被蛇咬傷的王二傻呢!” “敢問姑娘家在何處?白某也好派人護送?!?/br> 我連忙揮了揮手,“不用了!我家在城北貧民窟,怕會染臟公子衣裳!”貧富懸殊,楚河漢街,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有些人生來錦衣玉食,而有些人生來下賤貧窮,眼前這個翩翩絕世公子,跟我分明是兩個世界的人。 “茱萸,別動!”下一秒,他便柔情似水地用手帕擦去了我嘴角的殘渣。隔得如今近的距離,我可以清楚聞到他身上凜冽的黑松清香,如此的讓人心曠神怡。 “扶蘇公子,天色不早了。茱萸就此別過!”待我恢復(fù)了理智,便急忙告辭。與白扶蘇的相遇就像是一個瑰麗絢爛的夢境,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沉醉其中,久久不愿醒來。 待我回到這破破爛爛的藥廬內(nèi)已是傍晚時分,四周詭異的寂靜。我踹著沒有被沒收的荷包,興沖沖地叫嚷著,“許老爹,我們這一個星期的飯不用愁了。” 誰知一道暗箭擦肩而過,狠狠地刺在墻壁之上,陰影處一黑衣華服少年冷冷地說道,“許世滄呢?” 來者不善!我定睛一看,心想今天的眼睛全是大飽口福,這天底下的美男子怎么都在今天云集了。那少年雖然橫眉冷對,但眉目俊逸、鼻梁高挺,活生生勾勒出一道完美如雕塑般的側(cè)臉曲線,如果說扶蘇公子是上善若水,那么眼前的少年就像是熾熱的火焰?!澳阏椅业陕?!” “治?。 蹦巧倌瓴黄堁孕?,一字一句地說道。 真是奇了怪了!還有人大老遠(yuǎn)來貧民窟這破藥廬尋醫(yī)問藥來了,不怕老頭酒一喝多就往死里醫(yī)??!說曹cao曹cao到,這時許老頭一身酒氣搖晃著破門而入,嘴里還念叨著,“給我酒!我還能再喝!” 那少年一把攙扶住快要跌倒的許老頭,語氣掩飾不住的激動道,“你就是許神醫(yī)?” “哼,他是我養(yǎng)父!你來找他做什么!”我一把推開那少年,自己扶起許大夫示威道。 “我東泊國的慕容沂,懇請許大夫前往我國救治當(dāng)朝公主!”慕容沂俯身作揖,畢恭畢敬道。 此時原本搖頭晃腦的許老頭突然挺直了背脊,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著眼前氣質(zhì)非凡的錦衣少年,“可是東泊國歐陽貴妃生的小公主?” “正是!”少年面不改色地掏出一大疊銀票,“事成之后獎賞翻倍!” 我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多銀子,瞪直了大眼睛。而許老頭故弄玄虛地掐了掐亂糟糟的胡須,“天意啊天意啊!茱萸啊,你也跟我在一起去吧,跟著我過了18年的苦日子,如今改變你命運的時刻就要到了!” 那個時候我還以為醉醺醺的許老頭指的是狠敲東泊皇室一筆,從此飛黃騰達(dá)。全然不知道,此去東泊國,我的命運將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3.只羨鴛鴦不羨仙 我倚樓而立,望著東泊國這萬家燈火,寂靜不語。 “沐歌,樓上風(fēng)大,你還是早日回去休息吧!”慕容沂溫柔地為我披上一層單衣。他是這東泊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之子,而我則是身份顯貴的鳳沐歌公主,皇帝鳳覺最為疼愛的小公主,從小衣食無憂,極盡寵愛。 一陣寒風(fēng)襲來,單薄的身子冷不丁打了個寒戰(zhàn),又無法抑制地咳嗽起來。眾人都知道,沐歌公主從小體弱多病,素有頑疾,曾有高僧預(yù)言我活不過20歲。任東泊泱泱大國也無人能將我醫(yī)治,只有終日用名貴草藥續(xù)著性命。 “沂,我害怕我活不過今年了……”我朱唇輕啟,無限凄涼地嘆氣道。 慕容沂一把將我摟入他溫暖的懷中,“沐歌,我絕不允許這種事發(fā)生。我聽說西涼國有一瞎子御醫(yī),醫(yī)術(shù)高超,有起死回生之效。我即日就會前往西涼城為你尋醫(yī),不惜重金也要聘請他來!” “沂,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又忍不住輕咳了幾聲,“我想……和你在一起……” 慕容沂是我黑暗生命里唯一存在的暖陽,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可謂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因為我的母親早逝,父親又對我格外疼愛,經(jīng)常引來長公主等人的嫉妒,我在宮中飽受欺凌,卻始終不敢吭聲。直到那次,郎艷獨絕的慕容哥哥扶起了被絆倒的我,我一抬眼,就對上了那深邃如碧波般的熾熱目光,對上了自己這一生的宿命。 從此慕容哥哥經(jīng)常進宮陪我玩耍。我們在春日里采集最為嬌艷欲滴的桃花瓣釀制美酒瓊漿;夏日里收集荷花苞中的蓮子燉制清甜養(yǎng)生的雞湯;秋日里我們爬上果樹采摘汁甜味美的野果;冬日里我們打著雪仗一起為雪人裝扮新衣……春去秋來,我已然亭亭玉立,而從小就輪廓清秀的慕容哥哥更是長成了我心目中風(fēng)華絕代的樣子。我從來沒有想過,除了他,我還會和誰在一起…… “不行,沐歌。必去路途遙遠(yuǎn),你的身子經(jīng)受不起這樣的折騰,我速去速回,你在東泊國等我?!蹦饺莞绺缟钋榈啬曃业馈?/br> “沂,”我拿著手心里揣著的做工精致的荷包,上面繡著兩只栩栩如生的鴛鴦,都說只羨鴛鴦不羨仙,我的心意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