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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慕容哥哥去了茱萸的房里,他們說的時間不長,我都聽得一清二楚,可不知怎么地,就是覺得慕容哥哥醒來后,和我在一起的磁場不同了,而看茱萸的眼神也變得說不清道不明起來。 “出來吧,我知道你一直在這里?!蹦饺莞绺缱吡艘院螅镙墙凶×苏x開的我。“你都聽清楚了嗎?他說了,我們互不相欠。等你病好了之后,便會娶你為妻?!?/br> “茱萸……”不知怎么地,我注意到她眼角晶瑩的淚光,“你喜歡上了慕容哥哥吧?” 她一反常態(tài)地冷笑起來,“我喜歡的是傻蛋,而傻蛋已經(jīng)不在了,我親手送走了他,他不會再回來了……” 后來我才知道,其實傻蛋一直住在慕容沂心里,從來不曾離去。而終有一天,在傻蛋的驅(qū)使下,慕容哥哥會無可救藥地愛上茱萸…… ☆、15、皇帝賜婚 回到東泊國后,許老爹便將血蓮融入了藥引中,最終治好了沐歌多年未愈的寒疾。自從回了東泊國后,我便有意躲著慕容沂,我們在宮廷內(nèi)外鮮少接觸,想必這個時候他正在和他失而復得的好沐歌談情說愛耳鬢廝磨了吧。 而我卻始終癡情地佩戴著傻蛋那日送我定情的梅花三弄玉簪,有的時候睹物思人,常常覺得那些廝守的時光仿佛大夢一場……然而再美的夢也終有醒來的一天,只是為了要徒留我一人黯然神傷? 這日,父親宣我進他的養(yǎng)心殿,一旁的還有匯報軍事情況的慕容沂。他早已不是衣裳破舊卻目光澄澈明亮,嘴上常常掛著溫暖人心的笑容的傻蛋,而是錦衣華服之下高不可攀不茍言笑的慕容沂。注意到他向我投來的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我連忙閃躲開來,向眼前的天子跪身問安,“茱萸來的正好。北域領(lǐng)主有意向我東泊國示好結(jié)盟,并且向我東泊國求婚,說是要將我最小的公主嫁給他……” “不可!”慕容沂幾乎是脫口而出,隨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急忙跪身,“微臣失態(tài)!” “怎么?慕容愛卿?當初我將茱萸許配給你,你當眾拒絕了,如今反悔了不是?”皇帝不怒自威。 “父皇,我嫁!”我下定決心要擺脫和慕容沂的糾纏,也許離開東泊眼不見心不煩是最好的選擇……我退出,這樣他們就能長相廝守了吧…… “哈哈哈,茱萸別急,父皇也知道將你嫁給一個未曾謀面的男子著實有些為難。明天我就會為遠道而來的北域領(lǐng)主接風洗塵,你見了他再說也不遲……”皇帝欣慰地看著自己懂事的心系天下的小公主,“你呆在我身邊才不到一年光景,若說現(xiàn)在要把你遠嫁北域我還真有的舍不得,但是茱萸你要知道,身為公主就有責任和親,為我東泊國的盛世繁華做出自己應盡的貢獻……” 寒暄一陣后,我和慕容沂雙雙退下。自從出門后慕容沂就面色沉重,走至一個沒人的轉(zhuǎn)角,他一反常態(tài)地霸道攔住了我,“茱萸,你瘋了嗎!為什么要嫁給一個未曾謀面的人?” “他是北域的領(lǐng)主,我說過,我以后要嫁的人,不是富可敵國,就是權(quán)勢滔天。他兩者兼得,是個合適的人選……再說了,慕容沂,你有什么資格管我的事?”除非你說你愛我,舍不得將我拱手相讓…… “我……”慕容沂被我嗆得回不出聲,卻始終沒有說出我最想聽到的話。突然他的目光落到了我頭上的玉簪,“茱萸,你還戴著這個……” “嗯,戴久了,習慣了……”我假裝輕描淡寫地說道,“畢竟這是傻蛋留給我的最后的念想了。” “茱萸,這是我送的?!蹦饺菀识ň粗遥蝗还硎股癫畹乇某鰜磉@句意味深長的話來。 我迷起眼睛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神色冷峻的男子,他的眉目中并沒有傻蛋如同秋水般澄澈的清明?!安?,你不是。傻蛋是傻蛋,你是慕容沂,是只屬于沐歌的慕容沂……” 慕容沂怔怔地看著我,終于回不上話來。我知道,沐歌是他的死xue,也是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可逾越的鴻溝?!澳饺莨?,茱萸先告辭了……” 我假裝輕描淡寫地轉(zhuǎn)身離去,心卻被傷得那么痛,以至于每走一步都痛如刀絞。傻蛋,眼里心里只有我的傻蛋,信誓旦旦說要娶我的傻蛋,再也回不來了嗎? ☆、16、婚事變故 這天是北域領(lǐng)主獨孤復的接風洗塵宴。這次領(lǐng)主親自前來,意圖再明白不過,是要來向我東泊國示好,以便借兵征戰(zhàn)西涼國,而如果兩國能聯(lián)姻的話關(guān)系則就更為牢固。 之前就有流傳皇帝有意將茱萸許配給獨孤復,而聽說茱萸欣然同意。我卻對慕容哥哥這幾天的心不在焉頗為在意,在他心里,怕是非常舍不得茱萸的遠嫁吧……他真的,不知不覺地愛上了茱萸嗎? 我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而這時獨孤復卻突然發(fā)話,“東泊皇帝,我年少時曾與沐歌郡主有一面之緣,對沐歌郡主的美貌至今難以忘懷。原諒我之前并不知道東泊國發(fā)生的這些辛秘,之前所說的將最小公主賜婚乃是一場烏龍,不知皇帝可否做主將沐歌郡主賞賜給我?” 我注意到一向沉靜的慕容哥哥不慎將手中的酒杯滑落,他果然還是在意我的,我心生安慰……而這時茱萸在皇帝耳邊輕聲說了幾句,皇帝看了我很久,又看了看慕容沂,終于開口,“十分不巧,這沐歌郡主我早已有心許配給我國的大臣。同時我家茱萸說了,你這次當眾想要悔婚,著實是對我東泊國的大不敬……” 北域領(lǐng)主立馬識時務者為俊杰,“回皇上,我看敏德公主貌若天仙,若她不嫌棄,我定讓她風光大嫁……” “如此甚好!”如此一看,茱萸要嫁給獨孤復可算是板上釘釘,而我注意到慕容哥哥的臉色比剛才更加難堪,他早早以不甚酒力為由離席,而不多時臺上的茱萸也不見蹤影,我心生疑惑,也早早退場。 在一幽靜的亭臺樓閣內(nèi),我老遠就看到茱萸和慕容哥哥在一起,語氣激動地說著些什么,于是我鬼使神差地湊近偷聽。 “你到底和皇上說了些什么?” “我說你和沐歌情投意合,叫他成人之美不要拆散苦命鴛鴦。同時撒嬌說獨孤復當眾退婚,讓我顏面何在?并許諾非他不嫁……” “茱萸!你瘋了嗎!為什么要做出這樣的犧牲!你說要成全我們,那么誰來成全你自己?” “慕容沂,我說過,我的事你沒有資格多管,我愛嫁給誰都與你無關(guān)!” 這時慕容哥哥竟然俯身低頭吻向了茱萸,茱萸起初拼命掙扎對他拳打腳踢但慕容哥哥巋然不動,最后她漸漸臣服在他的霸道攻勢下,兩人纏綿相吻了那么久,仿佛攝魂奪魄了般。 許久茱萸才推開早已失去理智的慕容沂,“慕容沂,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