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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r> 雖然這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兩個字,危險,但,沈言還是點了點頭。 “一個人喝悶酒,不如兩個一起喝吧?!?/br> 說著,黑衣男人就拿過了沈言的酒壺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沈言是隨性之人,也就默許了這個不請自來的奇怪男人。 一直對酌到了后半夜,直到酒樓打烊了,他們兩個才從酒樓里出來。 因為體質(zhì)的原因,沈言不僅僅是百毒不侵,她的身體對于酒精也是非常的不敏感。 喝了好幾壺酒,她除了想上廁所之外并沒有多大的感覺。 對于她的酒量,那黑衣男人,也是頗為詫異,就連他都已經(jīng)有些微醉了,這個白衣少年,好像跟沒事人一樣。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夸獎這少年好酒量的時候,就聽見對方清涼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這位大哥,你住在哪里啊,我送你回去吧!” 沈言看著黑衣男子臉頰上的紅暈,十分真誠的說道。 可在黑衣男聽來,這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啊。 想他夜修羅,居然喝多了還要被人送回家,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江湖人都笑掉大牙了。 “呵呵。大哥沒事,倒是你,你住哪?。刻煲呀?jīng)晚了,路上或許不太平,還是我送你吧?!?/br> “啊?你真的可以么?我沒事的,我就住慕王府,拐個彎就到了,我就是擔心你啊,別一會上了酒勁,躺在路上就睡著了。 “現(xiàn)在天氣這么冷,容易睡死人的?!?/br> 說完,沈言就是嘿嘿一笑。 這笑容讓夜修羅的心里忽然間就變的亮堂了起來。 心里的那些煩事好像也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一樣。 這小子,有點意思。 同樣也是用笑容回應(yīng)了一下沈言,夜修羅才又開了口。 “那既然這樣,我們就后會有期。 “記住了,我姓夜,你叫我夜大哥就行?!?/br> “好的夜大哥,我們有緣再見?!?/br> 說完沈言轉(zhuǎn)身就走了。 看著她纖瘦的身影最后消失在一條巷子里,夜修羅忽然間意識到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這喝了一晚上的酒,他連這少年的名字都忘了問。 不過,她剛才好像說,她住在慕王府。 嗯。其實她就算不說她住哪,他要是想找到,也自然是找到的到。 不過,慕王爺,他可是很久都沒見面了。 上次兩人比武還是在三年前。 過了三年,估計他的武功又應(yīng)該精進不少了吧。 就在夜修羅也離開了酒樓的門口,消失在黑夜之中的同時。 沈言已經(jīng)到了王府的大門口了。 還以為都這個時間了王府的大門會關(guān)了呢,結(jié)果門不但開著,今天大門外面還多點了兩盞大燈籠。 跟門口的守衛(wèi)打了一個招呼之后,沈言就輕手輕腳的朝著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了。 她生怕會驚擾到了王爺,兩人見了面再尷尬。 不過。她似乎也是想多了。 都這個時候了,王爺早就睡覺了,她就算在王府里跳大繩,估計王爺都聽不見的。 想著,也就讓自己的身體放松了下來。 可是腳步就是依然沉重的。 躲的了今天,躲不了明天。 她還是要讓王爺原諒自己的,至于用什么方法,用什么說辭,一時間沈言還是沒有想好。 苦著臉,沈言終于是進了自己的房間。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從回王府的那一刻起,她的身后就一直有一個人在跟著他。 慕錦塵聞著還殘留在空氣中的酒氣,臉上的神情就特別的不悅。 剛才在宮里,他是先走了,可是他沒想到她竟然沒馬上跟著回來。 “她去哪了!” 冷聲的問了一句,站在他身后的麒麟就是低聲的回報道: “暗衛(wèi)說,沈大夫去了一間酒樓喝酒,好像還交了一個朋友,兩個人一直喝到了酒店打樣,之后,沈大夫就回來了?!?/br> 聽了麒麟?yún)R報,不自覺的。慕錦塵握緊的手,都攥的發(fā)白了。 他現(xiàn)在真的特別想,馬上立刻沖進沈言的屋里,問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是又一想到她今天對他說的那些屁話,就又不想原諒她。 “去查查,跟她晚上喝酒的人是誰?!?/br> 交代完這句話,慕錦塵扭頭就走了。 只留下麒麟站在寒風中,一臉凌亂。 …… 整整一夜,沈言都沒睡好。 她翻來覆去的,每當要睡著的時候,眼前就會蹦出來慕錦塵那張嘲諷的臉。 這直接就導(dǎo)致了。就連她早上起來接圣旨的時候都是沒精打采的。 傳旨的公公頭一次看見有人被封官了是這樣的表情。 還好秦伯在旁邊,拿出一包銀子,遞了過去,終于是把那公公打發(fā)走了。 捧著圣旨,沈言一點都不高興。 她現(xiàn)在也是官居三品的人了,她還有一百萬兩黃金的身家。 可她就是笑不出來。 并且,一早起起來,也沒見到王爺。 她想的那些話,看來也是沒機會說了。 因為要即刻上任,秦伯幫著沈言收拾好了東西,就坐上了王府的馬車。 在離開之前,她看著這個自己住了這么長時間的地方,心里面全是不舍。 秦伯雖然也有些難過,不過他還是替沈言高興。 能進宮當太醫(yī),這應(yīng)該是全天下大夫的最高夢想了。 終于,馬車離開了王府的大門。 沈言也從這一刻起,開啟了她的為官之路。 遠遠的,注視著馬車過了東宮門之后,慕錦塵臉上的表情從冷漠,最終變成了落寞。 其實宮中的太醫(yī)是可以在外面安家的。 但那也是有家室的太醫(yī)才能住到外面。 像那些沒有成家的或者是太醫(yī)院的學徒就都得住在宮里。 沈言年輕,沒有家室,她自然也是要住在宮中的。 一想到宮闈之內(nèi),那些隱藏在陰影之中的暗箭,慕錦塵就是替沈言捏了一把汗。 “太醫(yī)院都打點好了么?” 淡淡的問了一句,朱雀就是在他的身后謹慎的回答道。 “回王爺,都已經(jīng)打點妥當了,不會有人為難沈先生,只是,白大人一下子從院令變成了副院令,他的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落差的?!?/br> 聽了朱雀的話,慕錦塵就是在心里思考了起來,片刻之后,就又接著對朱雀說道: “我聽說白青元的兒子,在林帥的帳下任職,你去擬個調(diào)令,把他調(diào)到城防營,要是人品素質(zhì)還不錯,就放你手里調(diào)教調(diào)教,還有,去跟我皇姐說說,讓她在后宮里,照顧一下沈言?!?/br> “???爺,這,長公主這還是您去說比較好吧。我去,算怎么回事啊?!?/br> 朱雀又開始抹汗了,其他的事情都好辦,這長公主…… “怎么了?有困難么?你說話可是比我說話好使多了,你忘了,上次要不是你離開了,沈言……” 慕錦塵話還沒說完呢,朱雀就趕緊把頭低下了并且作了一個揖。 “沒困難,一點困難都沒有,屬下,這就去辦?!?/br> 看著朱雀匆匆離開的身影,慕錦塵才算是少許有了些安慰。 沈言當太醫(yī)的事情,已經(jīng)是不可逆轉(zhuǎn)的了,他能做的也只是為她掃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