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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盡一盡這地主之誼的,明日我便領你去逛一逛吧。”酒酣之際,齊暉提議。 “好啊,有你這個安王世子陪著,我可是要好好逛一逛的。”朱寧兒笑著應了。 眾人也都齊聲說著好,又連著喝了不少酒。 隨后幾日,齊暉親自領著朱寧兒出去逛了兩回齊都城,朱寧兒都扮作男子,所到之處,所遇之人,齊暉莫不熟悉,上至達官貴人,下到三教九流,都與齊暉甚是相熟,看來齊暉在齊都是很吃得開的人物。 朱寧兒對齊都城也有了大致的了解,與楚國雍都不同,齊都地勢更平坦,更開闊,建筑也更恢宏莊重大氣些,而雍都更雅致,更精巧些。 半個月后,張淮來了齊都。宛城的店鋪已經(jīng)開張,牧楊兄妹二人都很能干,店鋪也已走上正軌,張淮把一切都交待好,便出發(fā)來了齊都。 張淮看起來越發(fā)沉穩(wěn),朱寧兒也越發(fā)在內心里贊嘆。 張城看見哥哥,樂上眉梢,把這些天的新鮮事,都講了個遍,逗得幾人大笑不止。 休息了兩天,朱寧兒便和張淮開始在齊都城選商鋪,有了齊暉的幫忙,很快便找到了一間鬧市區(qū)的鋪子,談好了價錢,便開始了開業(yè)前的準備,這次張淮特地從淮城的育英堂帶來了四個年紀大些的孩子,留兩個在宛城,還有兩個帶來了齊都,看起來都很機靈,也愿意學習經(jīng)商,朱寧兒看著很滿意。 進了臘月,齊國已是冰天雪地,為了在過年之前打響頭炮,所以店鋪加快了進度,趕在小年之前裝修完畢。 開張之日,來了很多賓客,因齊暉是重要嘉賓,所以其中多數(shù)是沖著齊暉的面子來的,當然也有江府的影響力。 新出爐的蛋糕供不應求,花樣繁多,甚是熱鬧,據(jù)說就連齊國的皇上和皇后也吃到了象征國運昌隆的巨大蛋糕,還賞賜給了后宮眾多妃嬪,一時間,追捧者排隊排到了除夕夜。 朱寧兒整日在店鋪里,倒不用她做什么,有張淮、張城、劍心幾人張羅,她倒是旁觀者一般,可是她喜歡這樣忙碌著,她怕她一靜下來,就會思緒上涌,想起那個一想起來就會心痛的人。 齊暉也來過兩回,整日看著象玩世不恭一樣的花花公子,好象只是個富貴人家的世子少年,什么都不用愁,不用做,可是朱寧兒知道,他絕不是外表看起來那般簡單,他一定也在維護著什么,保護著什么。 楚國,雍都,晉王府。 夜深。 “世子,齊國剛傳來消息,朱小姐已住到舅父兵部侍郎江昱府上,江府上下對其很是看重?!彼纹秸驹跁概裕е?shù)卣f著。 “嗯,還有嗎?”書案前一白衣男子端正地坐著,兩眼似無底深潭盯著手中不自覺握緊的書。 “朱小姐又開了一家店,安王世子齊暉對小姐很是維護,開張當日,很多權貴都捧場到賀,據(jù)說連皇宮都頗為推崇?!彼纹接中⌒牡乜戳搜郯滓履凶?,接著說道,“齊暉公子還陪著朱小姐在齊都城結識了一些重要商戶,朱小姐一直著男裝示人,并未令人對其女子身份起疑。”說完,慢慢地吐出一口長氣,等著白衣男子示下。 “好,只派人暗中保護即可,若非緊急情況,不要打擾她?!卑滓履凶友壑袆澾^一抹柔光,低聲地吩咐。 “是。”宋平沉聲應下,想了一想,又接著說道,“大長公主那邊,似有異動,其手下已與三皇子的人見過數(shù)面,屬下還未探知詳情?!?/br> “派人盯緊,太子妃臨盆在即,太子府松懈,只怕他們會做些什么。”白衣男子緊抿著唇角,似有恨意一閃而過。 “那邊用不用也?”宋平又小心地問了一句。 “也看緊些,這段時間她倒是安分,不過依她的性子,只怕不會這么消停下去,相信很快就會有動作了?!卑滓履凶硬恍嫉卣f道。 “屬下這就去安排。”宋平領命,臨出門前,又低聲說了一句,“世子,請保重身體,切勿憂思,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白衣男子未曾答話,只眼睛盯著面前的書,卻許久不曾翻過一頁。 晉王府,西側院。 一個著綠裙的侍女正在給前面坐著的女子卸去頭上的發(fā)飾,鏡子中是一張高貴卻又冷清至極的臉,侍女小心地取下白玉步搖,輕輕放在梳妝臺上,又去取髻上的盤絲海堂釵,釵角帶起了一綹頭發(fā),輕輕地劃到了前面女子的衣領上,女子惱怒地訓斥道,“長點眼睛,弄破了這件煙絲流云裙,就是你十條命也賠不起?!笔膛畤樀拿蛟诹说厣?,不住地叩頭求饒,“世子妃,饒命,世子妃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一群不長眼色的東西,都給我滾出去。”女子整張臉瞬間充滿了戾氣,本來清麗絕倫的臉也似扭曲了起來。屋子里的侍女都連忙退了出去。 一個年長的嬤嬤小步上前,把手放在剛才侍女弄亂的發(fā)髻上,輕輕地打開頭發(fā),輕聲地說道,“郡主何必跟這些下人置氣,憑地氣壞了身子?!?/br> 女子似余怒未盡,“嬤嬤,我以前何曾這樣失了性子,只是如今這樣,算什么,世子妃?哼,空有這世子妃的頭銜,只怕這晉王府連個下人都在看我的笑話。” 那個老嬤嬤手仍然放在女子的頭上,輕攏了幾下,又開口道,“這世子妃總歸是皇上親賜的,世子身體剛愈,一時還顧不到郡主這,郡主再擔待些日子吧,王爺和王妃對郡主一直厚愛,全府上下誰敢對郡主不敬,郡主安心便是?!?/br> “嬤嬤說的我也明白,可我總歸是不甘心,我究竟哪里不好,他竟這般對我,從我七歲第一次見到他,便再也看不進別的男子,從小苦習琴棋書畫,博得雍都第一才女的名頭,就怕配不上他,就連皇祖母都說沒有男子能配得上我,他雖以前待我也如待旁人一樣客氣有禮,我知他就是這般清冷的性子,也一直不曾計較什么,如今費了這些力氣嫁進晉王府,卻連面都不讓我見,我究竟哪里做錯了,嬤嬤,我該怎么辦?”女子越說越悲切,趴在梳妝臺上哭了起來。 身后的嬤嬤見狀,重重地嘆了口氣,一時也找不到安慰她的話,只輕輕撫著她的身子,眼里是nongnong地心痛和擔心。 許久,女子斂住哭泣,抬起身子,望著鏡中已哭成梨花帶雨的臉,一股執(zhí)著之色涌了上來,似打定了主意一般,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對身后的嬤嬤道,“我總不能就這么放棄,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要是沒有他,我努力這么多,又有何意義?” 那嬤嬤輕輕按上女子的肩膀,也重重地點了點頭,“嬤嬤一定會幫你的?!?/br> 女子似輕綻開一絲笑意,又喃喃自語道,“我絕不會放棄的。”半晌,收回心神,斂了神色,開口道,“母親那邊怎么樣了?” “三皇子已派人多次傳話給大長